送津赴绍兴倅八首

山色湖光足自怡,幽栖无一不相宜。
只嫌野外游从少,汝早归来共乐之。
吴芾

  吴芾(1104—1183),字明可,号湖山居士,浙江台州府人(现今浙江省台州市仙居县田市吴桥村)人。绍兴二年(1132)进士,官秘书正字,因揭露秦桧卖国专权被罢官。后任监察御史,上疏宋高宗自爱自强、励精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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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津海鹘舟,径度沧江雨。双舻本无情,鸦轧如人语。
挥金陌上郎,化石山头妇。何物系君心,三岁扶床女。
星斗昭回自一天。疏梅池畔斗清妍。蟠桃正熟藕如船。
叶上灵龟来瑞世,林间白鹤正胎仙。春秋不记几千年。
平生闻说宣城郡,水石幽奇人物俊。
槛外澄江练不收,窗中远岫眉初印。
六朝繁盛澄隋唐,才人名士遥相望。
谢公向此凭熊轼,白傅曾为鹿鸣客。
江楼山寺多赋诗,往往题名在僧壁。
皇家早岁平吴後,翰林贾公为太守。
澄今清话玉堂中,夸诧江山不离口。
吾君御极初选艺,东枢贰卿新擢第。
解褐曾縻佐郡官,首得宣城为历试。
紫微田郎次登科,东枢受代传厅事。
第三榜中第二人,今在乌台为察视。
迩来通倅少名流,云泉竹树应包羞。
今春忽命姚著作,学术纵横才磊落。
当年雄揖第三名,官路迍邅久漂泊。
去岁献文重召试,新恩始上芸香阁。
未教修史未演纶,宣城奉使聊亲民。
且忻彩服得就养,莫叹朱衣未即真。
旧游应有交朋在,此去仍言婚宦新。
下车布政民休休,高吟浅酌谁献酬。
夜深红烛在何处,绮霞阁通叠嶂楼。
公权书札燕许词,未免山僧乞撰碑。
撰碑书碑即三载,眼看徵诏在丹墀。
却愁未尽江南兴,闲坐蓬瀛挥玉柄。
黄枢侍臣两制官,待君同说宣城景。
兑悦无如会友朋,况多吟咏思飞腾。
埙篪雅正无它间,孔翠光华不自胜。
好事僮儿歌已远,争传牋纸价还增。
群居岂弟吾儒行,邹鲁风流喜重兴。

微物生南国,深情系一枝。寒风群拉沓,落日羽差池。

绕树飞初急,寻柯宿转迟。悬冰惊趾滑,集霰怯巢危。

路入关河夜,思萦岭峤时。山川知夙性,天地识恩私。

向日心常在,随阳愿未亏。寄言幽谷友,勿负上林期。

吴王逐兽地,士衡闻筜亭。
古人不可见,荒原今独行。
遗堵俨若存,阡陌复纵横。
依稀望极浦,迢递盼春城。
江树既晻霭,原花复晶荧。
长烟覆渔屋,白水乱凫停山川岂云异,人事有消停。
即此伤往时,聊复乐其生。
寄言后来士,此理可自明。

冰霜不厌北堂清,冠指神羊海上城。恋阙未须将母疏,倚门元自望君情。

家传五字推承学,朝拥三台起令名。骢马更便千里骏,还乡实切断机声。

应时宇宙行慈善。向苦海横舟运方便。法界显威光,諕群魔、隐潜逃窜。

真仙现。别有神通手段。上苍委我开仙院。把大道玄风任弘阐。

香饵满满娑婆,钓金鳌、玉京游玩。琼瑶宴。俯啸人间蚁战。

清霜落尽塞草黄,惊飞山鹊东南翔。飘然栖息自有适,海天一色秋茫茫。

紫袍白马者谁子,玉鞭半绾青丝缰。自远望之重太息,虽有矰缴安能将。

滚滚长江铁锁开,吴姬越女下歌台。春灯可是中兴乐,召得干戈遍地来。

此境曾闻父老传,顷无凡迹到岩颠。青霄咫尺不多地,碧洞深沉第几天。

千古烟霞真胜境,一方水石最清渊。我行聊慰登临兴,着意来游已四年。

前朝进士过林扃,信宿论心为竦听。云气夜蟠雄剑紫,天光寒入旧毡青。

不同嘉树生南国,犹梦鲲鱼化北溟。老我归田有龙具,仅堪供卧读牛经。

突兀灵岩古,纡回石磴升。
地幽忘日烈,壁峭喜云蒸。
峰顶池如月,山根水欲冰。
摩挲可镌处,大字纪中兴。
湖口行人旷,山门入树幽。
钟鸣片石夜,月满九江秋。
洞里悬渔纲,岩前过客舟。
醉歌仍未已,清露湿沧洲。
良家三载闭长门,已为青宫奏特婚。
大礼至今犹寂寞,莫言贱妾未承恩。

匹马劳劳苍翠间,千寻古栈度重关。天南气象开蛮府,岭上风云动越山。

径走黄狐荒草合,村连红树夕阳殷。生民苦忆无家别,烟火萧条何日还?

平池边诗觅郑都官。
稽首毗卢法身主,三身一体圆满觉。
曼殊室利大智海,普贤清净行原门。
大慈悲父观世音,信住行向地等妙。
五十三位善知识,权实拥护天龙神。
慈威加被俨在上,鉴兹赞祝行上空。
癸酉仲秋之八日,定光金地产异人。
自威音前秉正因,向灵山上受记莂。
优钵孕奇时一现,昴宿腾精瑞两间。
千灵嘉会当其时,君臣道合若符节。
升平规模愈持持重,呼吸变故常镇浮。
身徇国难入重险,手扶日毂升中天。
远夷缩缩惮威略,生民熙熙安袵席。
嗣皇矜式尊为师,万彙仰戴恃为命。
佛法流行明盛世,持世护法端有恁。
二千年后视今日,二千年前等无异。
如来慧命期永续,众生正信当不断。
整顿乾坤大力量,安乐黎庶大福德。
我此伽蓝鄮岭东,释尊舍利所镇临。
即兹吉祥殊胜地,衮绣光仪立寿祠。
穰穰缁侣方俨集,钟鼓梵呗何所祝。
万象舌头悉称寿,宝塔显为舒瑞光。
昔阿育王造佛塔,其数满八万四千。
一塔该八万四千,八万四千同一塔。
八万四千妙喜祥,八万四千妙殊胜。
原均吉祥与殊胜,散作寿域无边春。
玉指亲裁五彩衣,尚方工作极纖奇。
看来亡国都缘此,爇向通衢了不遗。
鹬羽化为青烧去,雉头还有紫烟随。
更须大字书华表,要使将来尽得知。

  龙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馀里,诸山尤深,有四旁奋起而中窊下者,状类箕筐,人因号之为匡山。山多髯松,弥望入青云,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萝,纷纷披披,横敷数十寻,嫩绿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斗,杂以黄精、前胡及牡鞠之苗,采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乐之,新结庵庐其间。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渊二,蛟龙潜于其中,云英英腾上,顷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无津涯,大风东来辄飘去,君复为构“烟云万顷亭”。庵之东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峰峦益峭刻,气势欲连霄汉,南望闽中数百里,嘉树帖帖地上如荠,君复为构“唯天在上亭”。庵之东南又若干步,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阴飔一动,虽当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挟纩意,君复为构“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洁,东西北诸峰,皆竞秀献状,令人爱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饮,无不宜者,君复为构“环中亭”。

  君诗书之暇,被鹤氅衣,支九节筇,历游四亭中,退坐庵庐,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视之久,精神凝合,物我两忘,恍若与古豪杰共语千载之上。君乐甚,起穿谢公屐,日歌吟万松间,屐声锵然合节,与歌声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箫音以相娱。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庵庐云。

  龙泉之人士,闻而疑之曰:“章君负济世长才,当闽寇压境,尝树旗鼓,砺戈矛,帅众而捣退之,盖有意植勋业以自见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隐居者之为,将鄙世之胶扰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与而有取于松也?”金华宋濂窃不谓然。夫植物之中,禀贞刚之气者,唯松为独多。尝昧昧思之:一气方伸,根而蕴者, 荄而敛者,莫不振翘舒荣以逞妍于一时;及夫秋高气清,霜露既降,则皆黄陨而无余矣。其能凌岁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托之以自厉,求君之志,盖亦若斯而已。君之处也,与松为伍,则嶷然有以自立;及其为时而出,刚贞自持,不为物议之所移夺,卒能立事功而泽生民,初亦未尝与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强谓君忘世,而致疑于出处间,可不可乎?

  濂家青萝山之阳,山西老松如戟,度与君所居无大相远。第兵燹之余,峦光水色,颇失故态,栖栖于道路中,未尝不慨然兴怀。君何时归,濂当持石鼎相随,采黄精、茯苓,烹之于洞云间,亦一乐也。不知君能余从否乎?虽然,匡山之灵其亦迟君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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