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刘国正立春

百岁今强半,逢春却怕春。趁时三盏酒,转眼一年人。

车马繁华地,江湖漫浪身。茅檐拥残雪,清梦到家频。

史浩
  史浩(1106年—1194年),字直翁,号真隐。明州鄞县人,南宋政治家、词人。高宗绍兴十五年(1144年)进士,由温州教授除太学正,升为国子博士。他向宋高宗建议立太子,以此受知于朝廷,绍兴三十二年,宋孝宗即位,授参知政事。隆兴元年,拜尚书右仆射。淳熙十年,除太保致仕,封魏国公。宋光宗御极,进太师。绍熙五年,薨,年八十九,封会稽郡王。宋宁宗登基,赐谥文惠。嘉定十四年,以子史弥远贵,追封越王,改谥忠定,配享孝宗庙庭。为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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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以道合,言出心莫逆。膏泽下于民,美化施无极。

中世此道衰,言如水投石。义士以死争,直谏或有益。

折槛制留今,断鞅事存昔。当车血污轮,伏蒲涕沾席。

昭然贯日诚,屹尔回天力。谁将丹青手,图此忠义迹。

传之置坐隅,能使懦夫激。斯人不复见,壮哉古遗直。

借寇歌廉春有脚。皂盖朱幡,辉映江阳郭。一喢清泉斟且酌。

候人无事闲铃阁。

瘴域岚方劳锁钥。静柝沉锋,虎凶成鸾鹤。风飐归旌诗满橐。

休迟竹马儿童约。

令子清标领太常,持衡东省旧为郎。才因藻镜知秋水,胎本明珠产夜光。

天上旌旂悬日月,人间竹帛映冰霜。虽然燕赵多奇士,已让高风在北堂。

数亩山田沉一秋,酿成宁羡醉乡侯。兴来独共邻翁酌,不问农家识字游。

寥落天涯客,谁堪秋气深。风烟凄大野,霜日净空林。

对镜嗟衰白,衔杯任陆沉。子云多著述,百代有知音。

江皋月黑东瓯天,猗兰下走悲风旋。扈嫔仓皇三十六,城隅堕舄洲遗钿。

间关忍死水乡畔,心惊晏驾鱼龙川。周家少帝魂亦苦,乘除漫说天无权。

云澳梧楸青澳竹,杜鹃南向厓山哭。网得鱼来剖鱼腹,中有流离赵氏肉。

金镫无处照珠旒,黄土谁人瘗脂盝。临安问寝旧龙楼,知有狐狸上春屋。

谈天终日口澜翻,来乞清甘醒舌根。
满座松声闻金石,微澜鹤影漾瑶琨。
淡中知味谁三咽,妙处相期岂一樽。
有本自应来不竭,滥觞端可验龙门。

经岁避尘缘,时参道德篇。柴门背海闭,鸥鸟受人怜。

桂树栽成实,松花采作团。微官浑忘却,唯记孝皇年。

蹀鞚飞尘起,左右自生光。男儿得富贵,何必在归乡。

云树连天望,涛澜万里奔。大江流楚水,初日下夔门。

转峡还通楫,依山尚有村。巫峰劳指点,遗事渚宫论。

春日探奇胜,晴峦入望来。翠屏千丈列,石窦一泓开。

促坐争长技,分曹命巨杯。山灵应自喜,桃李映莓苔。

主人爱客未渠央,每遣纤纤酌酒缸。杯杓不胜还醉著,真成渴梦欲吞江。

暂别甘泉豹尾中,隼旟仍驻水晶宫,
文昌地禁论思久,燕寝香凝簿领空。
可但龚黄宜共理,使应颜谢与同风。
饱闻回老榴皮字,试问溪头鹤发翁。

秋夜题诗字半斜,故应敛手学畺芽。近臣踪迹孤儿泪,默数归期已及瓜。

平生冰雪姿,七星罗心胸。岂无有丝毫,上裨天子聪。

而不自荐达,胡为乎泥中。沈痾政无赖,安得君从容。

其子亦可怜,风味如乃翁。

荡漾溪沙深浅间,群山回抱翠连环。扁舟便欲乘流去,直下山门六刺滩。

才难不其然,此叹自千古。
淳风散已久,至道卑若土。
纷纷事机巧,泛泛播簧鼓。
虚名竞相尚,实践反遭侮。
鬋剔起病驹,栀膏诧鞭贾。
剖肤藏鱼目,聒耳闻瓦釜。
怅然思古人,太息心独抚。
世亦有真儒,如何卒难睹。
绣衣刚直士,颜色少媚妩。
一朝弃道边,薄言逢彼怒。
咎生本无妄,市岂真有虎。
平生金石坚,化作青蝇聚。
巍巍尧舜主,烨烨贤良辅。
玉烛洽群黎,天戈戩骄虏。
微瑕悉湔洗,片善必收取。
吹嘘布阳春,浩荡除罪罟。
君才素通变,岂肯作迂腐。
方承宣室诏,未是东门祖。
霜空荐雕鹗,画省耀簪组。
大看作梁栋,小亦试遗补。
行行懋道义,与世无舛忤。
藻德如啖甘,食蘖不厌苦。
出莫由斜径,斜径生险阻。
渴莫饮盗泉,盗泉多呕吐。
功名垂竹帛,富贵何足数。
作诗备忠告,送我克容甫。
仙郎乞假白云司,蹔向东林问远师。
仄径虫喧秋露后,空堂人语夜灯时。
天花不着山中树,细水争流石上池。
灰劫莫教伤往事,且看明月倒金卮。

离骚痛饮,问人生佳处,能消何物。江左诸人成底事,空想岩岩青壁。

五亩苍烟,一丘寒玉,岁晚忧风雪。西州扶病,至今悲感前杰。

我梦卜筑萧閒,觉来岩桂,十里幽香发。磈磊胸中冰与炭,一酌春风都灭。

胜日神交,悠然得意,离恨无毫发。古今同致,永和徒记年月。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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