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遇小雨

小雨暗两岸,孤舟撑一篙。
清同寒鹭迥,愁与暝云高。
已判乱波色,时饶点鬓毛。
三农有重赋,为汝喜如膏。

  冯时行(1100—1163)宋代状元。字当可,号缙云,祖籍浙江诸暨(诸暨紫岩乡祝家坞人),出生地见下籍贯考略。宋徽宗宣和六年恩科状元,历官奉节尉、江原县丞、左朝奉议郎等,后因力主抗金被贬,于重庆结庐授课,坐废十七年后方重新起用,官至成都府路提刑,逝世于四川雅安。著有《缙云文集》43卷,《易伦》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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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迩人尚远,况乎千里间。
岂徒道路长,重水复重山。
清霜老芳物,嘉树不堪攀。
欲寄陇头信,春风殊未还。
月露吾痕。雪得吾神。更荒寒、不傍人温。山人去后,车马来勤。但梦朝云,愁暮雨,怨阳春。
说著东昏。记著南巡。泪盈盈、檀板金尊。怜君素素,念我真真。叹古为言,新样客,旧时人。
灞岸草萋萋,离觞我独携。流年俱老大,失意又东西。
晓楚山云满,春吴水树低。到家梅雨歇,犹有子规啼。
弄石临溪坐,寻花绕寺行。
时时闻鸟语,处处是泉声。

玉佩琼琚困马羁,逃虚入海更安之?孟郊老去歌铜斗,却羡翻船踏浪儿。

帘押寒轻,窗茸暝重,一院浓绿无人。空梁旧燕,来伴倦吟身。

又是酴醾过也,铜驼陌、轧轧香轮。东风里,残花藉草,何处更飘茵。

前尘。如昨梦,金觞玉柱,鹤岭龙津。念漂零投老,惆怅逢春。

便有桃源忍问,不知汉、毕竟知秦。天涯路,关河寸寸,一寸一伤神。

美人南往云阳墟,我欲从之道郁纡。昼梦衡峰半空紫,觉来失却巴陵湖。

对君把酒心茫然,七十二峰犹眼前。玄猿攀萝石壁仄,黄鹤空洲芳草连。

春寒风多太阴黑,潇湘淋漓湿云色。楚宫花木啼杜鹃,舟子商人泪横臆。

君欲去兮可奈何,侧知王事难蹉跎。离心不惜瑶华赠,聊为湘累诵九歌。

三年不飞飞冲天,搅混世界旋乾坤。三年不鸣鸣惊人,狮子丧胆狐窜奔。

老师本具菩萨心,无边刹土随现身。撑住门庭春又春,刍卢掩室修正因。

宝华王座生埃尘,幺么领出诸波旬。野干据室天地昏,藏身北斗甘隐沦。

龙蛇掩蛰云雷屯,久默斯要屈复信。黑风吹散魔家民,慧日天光重发新。

百川赴海星拱辰,高踞大雄持庆云。打开宝藏皆家珍,四凡十圣归陶甄。

钱贯井索左右陈,罩篱木杓上下根。一时煅炼成精金,洪炉跃出光鳞鳞。

大通白发老声闻,举手加额珠江滨。愿师法量如海垠,愿师道眼如月轮。

包荒云水无主宾,辨别龙蛇谁假真。八十不须更行脚,直向毗卢顶?行。

翠团嘉树。杜宇呼春去。帘卷金泥凝望处。几点红薇香雨。
等闲过了花时。殷勤来问几醿。恰有一枝春在,画楼红日林西。

山头坐见叶成花,碧抹云痕夕照斜。南岳那能留去雁,西风从此悔涂鸦。

弹将湘女舟边泪,泼与仙人碗底霞。恨紫愁红谁管得,又随明月满天涯。

钱翁不是蓬蒿人,自称吴越诸王孙。布衣不受缁尘染,混俗能将白眼存。

栖迟陋巷蓬蒿翳,抱膝长吟靡年岁。家藏万卷不知贫,更倚丹青曾绝世。

巴江急峡巫山峰,汉时古柏秦时松。钱翁下笔无数点,便觉烟云千万重。

长康安道名谁称,世情都无神自胜。屦集常憎户外尘,萧然一室如悬磬。

钱翁不满五尺长,意气能飞千仞霜。等閒不受诸侯币,虚左曾持公子觞。

吾家都护弄柔翰,风流寄兴东山畔。傍水新开燕子楼,临花高捲鸳鸯幔。

爱惜长干刘采春,当时西第几留宾。坐中不少严夫子,幕下常多郭舍人。

自是钱翁交莫逆,春山花月同穿屐。如今花落月西沉,但见钱翁头尽白。

黄公垆下莫经过,吹笛山阳感慨多。凄凉若问吴趋第,四壁徒存一雀罗。

翟公门前何所有,春风乍上新杨柳。百斛金阊绿玉浆,沽来且作钱翁寿。

钱翁七十意何如,云在青天任卷舒。他时倘画通家子,丘壑偏宜谢幼舆。

与君二纪前,看花逐年少。逢君二纪后,解组去京兆。

君今如冥鹏,我如笼中鸟。岂不念俦去,羁迹徒悄悄。

六月奋图南,谁道南溟小。君若归浮丘,肯访樵云峤。

已负中秋约,休愆九日期。东篱把菊坐,共赋南山诗。

隔窗蕉叶声,几点夜来雨。梦破不成眠,慨然念终古。

突出一清枝,孤村雪拥篱。
韵无凡眼识,香有自心知。
不是神仙骨,何缘冰玉姿。
看看金鼎实,此味几人思。

昏昏风浪里,瑟瑟打篷声。骚客千年恨,灵妃万古情。

孤迥峭巍巍,始终活鱍鱍。唤作禅道,祖佛眼中著屑。

不唤作禅道,祖佛掘地觅天。从他千古万古黑漫漫,填沟塞壑无人会。

柳塘春暖草初生,绿遍江干万里程。彷佛西堂来梦寐,分明南浦带离情。

晴连碧汉看无异,翠落苍波染不成。吟得惠连诗句好,秋风台畔寄难兄。

读书知姓名,心死非貌敬。昭回不在小,中天揭西柄。

空山三木榻,绿满风雨径。岁寒毋忘我,细意匡山咏。

  予尝论书,以谓钟王之迹,萧散简远,妙在笔画之外。至唐颜柳,始集古今笔法而尽发之,极书之变,天下翕然以为宗师,而钟王之法益微。

  至于诗亦然。苏李之天成,曹刘之自得,陶谢之超然,盖亦至矣。而李太白、杜子美,以英玮绝世之姿,凌跨百代,古今诗人尽废;然魏晋以来,高风绝尘,亦少衰矣。李杜之后,诗人继作,虽间有远韵,而才不逮意。独韦应物、柳宗元,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澹泊,非余子所及也。唐末司空图,崎岖兵乱之间,而诗文高雅,犹有承平之遗风。其诗论曰:“梅止于酸,盐止于咸,饮食不可无盐梅,而其美常在咸酸之外。”盖自列其诗之有得于文字之表者二十四韵,恨当时不识其妙,予三复其言而悲之。

  闽人黄子思,庆历、皇祐间号能文者。予尝闻前辈诵其诗,每得佳句妙语,反复数四,乃识其所谓。信乎表圣之言,美在咸酸之外,可以一唱而三叹也。予既与其子几道、其孙师是游,得窥其家集。而子思笃行高志,为吏有异材,见于墓志详矣,予不复论,独评其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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