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古十九首 其十一

回车驾言迈,路远飞尘沙。秋云乱黄叶,暝树啼昏鸦。

颇感万里心,纵横羁天涯。猗欤靖节翁,三径自成家。

至今霜下杰,千载尊黄花。

  朱晞颜(1132~1200年),字子渊、子囝,休宁(今属安徽)人,宋孝宗隆兴元年(1163年)进士,曾知靖州永平县,政绩颇好,当地为他立了生祠。隆兴元年调当阳尉。历知永平、广济县,通判阆州,知兴国军、吉州,广南西路、京西路转运判官。光宗绍熙四年,除知静江府。宁宗庆元二年除太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四年,迁权工部侍郎,俄兼实录院同修撰。五年,兼知临安府。六年卒,年六十六。著作已佚,仅《两宋名贤小集》卷二一七存《桂巖吟藁》一卷。事见《新安文献志》卷八二宋谈钥《朱公行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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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秋乃淫雨,仲月来寒风。群木水光下,万象云气中。

所思碍行潦,九里信不通。悄悄素浐路,迢迢天汉东。

愿腾六尺马,背若孤征鸿。划见公子面,超然欢笑同。

奋飞既胡越,局促伤樊笼。一饭四五起,凭轩心力穷。

嘉蔬没混浊,时菊碎榛丛。鹰隼亦屈猛,乌鸢何所蒙。

式瞻北邻居,取适南巷翁。挂席钓川涨,焉知清兴终。

荡红流水无声,暮烟细草黏天远。低回倦蝶,往来忙燕,芳期顿懒。绿雾迷墙,翠虬腾架,雪明香暖。笑依依欲挽,春风教住,还疑是,相逢晚。
不似梅妆瘦减。占人间、丰神萧散。攀条弄蕊,天涯犹记,曲阑小院。老去情怀,酒边风味,有时重见。对枕帏空想,东床旧梦,带将离恨。
嫩寒催客棹,载酒去、载诗归。正红叶漫山,清泉漱石,多少心期。三生溪桥话别,怅薜萝、犹惹翠云衣。不似今番醉梦,帝城几度斜晖。
鸿飞。烟水氵弥氵弥。回首处,只君知。念吴江鹭忆,孤山鹤怨,依旧东西。高峰梦醒云起,是瘦吟、窗底忆君时。何日还寻后约,为余先寄梅枝。
北窗欹卧风引裾,静看燕雀沿阶除。
攀缘已断蚁旋磨,结习尚存鱼蠹书。
一区未辨扬雄宅,驷马不过渊明庐。
苍松翠竹湖边趣,至乐岂在真知鱼。
金陵古会府,南渡旧陪京。
山势犹盘礴,江流已变更。
健儿徒幽土,新鬼哭台城。
一片清溪月,偏于客有情。
红杏飘香,柳含烟翠拖轻缕。水边朱户。尽卷黄昏雨。
烛影摇风,一枕伤春绪。归不去。凤楼何处。芳草迷归路。

邑控三湘远,帆经百舍迟。天文瞻翼轸,江色泛涟漪。

丹阙倾心恋,苍山举目疑。欢杯凭秫米,骚思托兰旗。

竹律宽无害,琴堂静不欺。期年行奉诏,虎帐对尧眉。

夷犹双桨去,暮不辨东西。
夕照偏依树,秋光半落溪。
风高一雁小,云薄四天低。
莽荡孤帆卸,水村杨柳堤。

四海艰虞日,孤臣恸绝时。武皇遗后命,兴国兆前知。

剑佩迎朱邸,丝纶发玉墀。吁谟关社稷,惠泽被茕嫠。

九庙垂玄贶,三灵翼圣期。飞龙同利见,鸣鸟伫来仪。

当代鸿图永,先朝泰运衰。群凶累帷幄,万姓苦疮痍。

哲后膺神器,宗臣备鼎司。惟新占举措,早辩慎安危。

魏阙心空切,文园病转滋。淹留吾不恨,感激自成悲。

白杨新叶嫩萧萧,野寺春归更寂寥。晓殿敲钟僧俗佛,鹘崙柏子满炉烧。

红梅竹里报春光,双鸟依依恋夕阳。自有天生好毛羽,当筵舞袖错教长。

广成爱神鼎。
淮南好丹经。
此山具鸾鹤。
往来尽仙灵。
瑶草正翕赩。
玉树信葱青。
绛气下萦薄。
白云上杳冥。
中坐瞰蜿虹。
俛伏视流星。
不寻遐怪极。
则知耳目惊。
日落长沙渚。
曾阴万里生。
藉兰素多意。
临风默含情。
方学松柏隐。
羞逐市井名。
幸承光诵末。
伏思托后旍。

唐虞有赓歌,言志始为诗。浑噩元化里,包匦理无遗。

饮食以为质,采色安所施。有娀既以衰,文质将析离。

周《雅》启其钥,楚《骚》荡其涯。役精实有物,云表发高思。

苏李缀遗响,齐梁多芜辞。卓哉栗里子,清真乃得之。

杜陵忠厚人,情深文亦奇。奈何李供奉,独赏谢玄晖?

玉辇宸游事已空,尚余奎藻绘春风。
年年花鸟无穷恨,尽在苍梧夕照中。

乌桓落日稍沈西,南极青山女堞低。马谷夏泉经雨涨,龙堆秋草拂云齐。

一函祠检将升玉,万里丸封不用泥。儤直夜凉谈往事,乘车犹欲避鸡栖。

长叹梅生投百粤,何如邹子困夷梁。迷途重以风波恶,蓬鬓兼之岁月长。

海内豪贤惊后辈,人间节俗厌他乡。青衫绣绂飞尘满,凤德能辞笑楚狂。

何人仗锡过千峰,雨里风烟转不穷。暗壑水声清决决,深岩花气湿濛濛。

遥知雪岭开亭近,旧说云乡有路通。自恨青鞋踏城郭,仙游长在梦魂中。

正法轮,轻拨转。
日出中天,云开岳面,
如优昙花时一现。
风有大小,不辨雌雄。
山谷之中,遇尔亦凶。

  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

  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

  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

  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

  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

  曰:“可。”

  曰:“何由知吾可也?”

  曰:“臣闻之胡龁曰:王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对曰:‘然则废衅钟与?’曰:‘何可废也,以羊易之。’不识有诸?”

  曰:“有之。”

  曰:“是心足以王矣。百姓皆以王为爱也,臣固知王之不忍也。”

  王曰:“然,诚有百姓者。齐国虽褊小,吾何爱一牛?即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

  曰:“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以小易大,彼恶知之?王若隐其无罪而就死地,则牛羊何择焉?”

  王笑曰:“是诚何心哉?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

  曰:“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王说,曰:“《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夫子之谓也。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

  曰:“有复于王者曰:‘吾力足以举百钧,而不足以举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则王许之乎?”

  曰:“否!”

  “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然则一羽之不举,为不用力焉;舆薪之不见,为不用明焉;百姓之不见保,为不用恩焉。故王之不王,不为也,非不能也。”

  曰:“不为者与不能者之形,何以异?”

  曰:“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类也。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言举斯心加诸彼而已。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无他焉,善推其所为而已矣。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王请度之!

  “抑王兴甲兵,危士臣,构怨于诸侯,然后快于心与?”

  王曰:“否,吾何快于是?将以求吾所大欲也。”

  曰:“王之所大欲,可得闻与?”

  王笑而不言。

  曰:“为肥甘不足于口与?轻暖不足于体与?抑为采色不足视于目与?声音不足听于耳与?便嬖不足使令于前与?王之诸臣皆足以供之,而王岂为是哉?”

  曰:“否,吾不为是也。”

  曰:“然则王之所大欲可知已: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也。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

  王曰:“若是其甚与?”

  曰:“殆有甚焉。缘木求鱼,虽不得鱼,无后灾;以若所为,求若所欲,尽心力而为之,后必有灾。”

  曰:“可得闻与?”

  曰:“邹人与楚人战,则王以为孰胜?”

  曰:“楚人胜。”

  曰:“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寡固不可以敌众,弱固不可以敌强。海内之地,方千里者九,齐集有其一。以一服八,何以异于邹敌楚哉?盍亦反其本矣?今王发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行旅皆欲出于王之涂,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于王。其若是,孰能御之?”

  王曰:“吾惛,不能进于是矣。愿夫子辅吾志,明以教我。我虽不敏,请尝试之。”

  曰:“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今也制民之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于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王欲行之,则盍反其本矣;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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