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灵隐寺

绕寺千千万万峰,满天风雪打杉松。
地炉火暖黄昏睡,更有何人似我慵。
  潘阆(?~1009)宋初著名隐士、文人。字梦空,一说字逍遥,号逍遥子,大名(今属河北)人,一说扬州(今属江苏)人。性格疏狂,曾两次坐事亡命。真宗时释其罪,任滁州参军。有诗名,风格类孟郊、贾岛,亦工词,今仅存《酒泉子》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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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官无旬休,虑问乃游息。
诏书禁从诣,不舍始朝食。
缓带对藜羹,下箸免促迫。
门前舍卒散,却扫谢来客。
北轩有藤床,今晨始拂拭。
蓬发乱宜梳,霜髭间可摘。
开囊晒药物,发笥出书册。
菊畦亲灌浸,茶器自涓涤。
於时孟秋末,天晴色绀碧。
林叶虽未零,风声已淅沥。
神明还九藏,清气袭百脉。
征夫解甲胄,疲马脱羁鞫。
蜚鸟开樊笼,跳鱼出鼎鬲。
形骸尽我有,不复为物役。
中非久安逸,幸得少顷适。
讼庭止敲扑,咫尺异喧寂。
明朝不能然,危盼愁月夕。
冬来三度雪,农者欢岁稔。我麦根已濡,各得在仓廪。
天寒未能起,孺子惊人寝。云有山客来,篮中见冬簟。
烧柴为温酒,煮鳜为作沈。客亦爱杯尊,思君共杯饮。
所嗟山路闲,时节寒又甚。不能苦相邀,兴尽还就枕。

罗山与浮山,对峙蹲两股。有如垂天鹏,决起初振羽。

兹山乃东麓,秀若芙蓉吐。谽谺岩洞开,地裂娲不补。

何人履石上,修趾映玄乳。当时巨灵氏,擘华不用斧。

蹈躟意未已,遗拇到南土。连山乃浮来,海若助掀舞。

强称金仙人,谁见来接武。坳洼踰镌鎞,缕脉分踵拇。

何尝藉青莲,长此濯白雨。颇疑秦汉间,方士恣飘鼓。

凿成巨人迹,聊示神仙府。祖龙茂林翁,雄毅犹猛虎。

一为异端惑,种种受欺侮。我为江海行,风雨齐万弩。

馀生屡涉险,何异孤注赌。已从罗浮游,胜境敢多取。

天公本无私,尤物随意主。阔视天壤中,沧洲乃吾圃。

桃花马上舞惊鸾,赵女身轻万目看。不惜黄金抛作埒,风流且喜见邯郸。

昌平庙貌尚崔巍,列郡胶庠半劫灰。几辈龂断守残缺,捧经抱器拜门来。

车公一言拜相,司马三赋为郎。既与此人同世,取舍更自茫茫。

白昼婆娑古树下,华堂无事招儒雅。苏门高士过弹琴,天宝将军来画马。

此日重阳黄菊开,寂寥馀我登高台。被发狂游人削迹,持觞高论尔怜才。

江山战后秋无色,天地穷阴消不得。周王兵士化沙虫,汉代衣冠委荆棘。

君家殉国有难兄,散尽黄金事不成。脊令空抱苌弘血,鸿雁犹吞伍尚声。

我在山中无素业,一遇屠沽欢笑接。道成不屑居神仙,气使翻然作游侠。

为君题诗花萼楼,羽声慷慨谁不愁。

我心只是忆天台,欲去无从首重回。
若得此时追五柳,绝胜他日面三槐。
年年白发催人老,夜夜青山入梦来。
纵有万钟非我事,何如且覆掌中杯。

当年是你,兜揽下、个侬来此。更不与,分明道止,竟如何安置。

但随流,荡漾云痕,归鸿水底成人字。便俐齿嚼空,金睛出火,都则不关渠事。

但惜取刹那顷,忍不得、秋瓜藤坠。逗杀人,为霜禁冷,为风禁泪,镇柳丝、轻摆摇春水。

到历头垂杪,半酣不睬难驱使。无端薄倖,付与乌鸢蝼蚁。

何载天星堕绿苔,千寻忽作铁崔嵬。风沙道上人谁识,曾见天台雁荡来。

幽人遁世入林间,林外高风况可攀。仲御偶然游洛水,黄公岂必在商山。

春深溪雨流花出,日暮松云载鹤还。拓落尘中嗟我老,归欤无地可投閒。

黄花漠漠弄秋晖,伫立阶前香在衣。

正色逢人何太晚,衰翁相对惜芬菲。

午庭官事了,心与白云闲。泉脉泻崖谷,天风吹佩环。

花开烟霭外,人语翠微间。山色看来好,相留不放还。

槛底沧溟浸太空,凌乘如到蕊珠宫。波间万怪时嘘气,天外三山日御风。

术士妄寻焉得遇,诗翁偶祷竟能通。良宵会约群仙醉,待看重轮彻地红。

孟夏苦炎热,闭门犹不禁。长途三伏暑,孤店五更心。

往昔自行役,今为君一吟。想应冰雪操,固别有幽襟。

洲渚纵横似水乡,江楼面面看斜阳。唤来小艇人争渡,飞入闲云鸟不忙。

枫叶三叉红似火,芦花一壁白成墙。烟波远处桤林密,结个茅斋号读庄。

舟次龙潭星斗明,停桡一夜浪纵横。大江无限才人意,鸡唱潮生又五更。

几宵东观翻书手,忽拨残更岳顶云。示我天门詄荡语,如披玉策赤青文。

飞扬逸气鞭鸾凤,窈渺清斋写典坟。江畔皖公山纵好,有何岩壑可留君。

一麾出守别金闺,渭水秦原入马蹄。拔士真成秦冀北,怀人从此隔关西。

蒲萄满泛凉州近,鹦鹉群飞陇树齐。肯与交游伤远别,要推惠泽到遗黎。

  昌国君乐毅,为燕昭王合五国之兵而攻齐,下七十馀城,尽郡县之以属燕。三城未下,而燕昭王死。惠王即位,用齐人反间,疑乐毅,而使骑劫代之将。乐毅奔赵,赵封以为望诸君。齐田单诈骑劫,卒败燕军,复收七十余城以复齐。

  燕王悔,惧赵用乐毅乘燕之弊以伐燕。燕王乃使人让乐毅,且谢之曰:“先王举国而委将军,将军为燕破齐,报先王之仇,天下莫不振动。寡人岂敢一日而忘将军之功哉!会先王弃群臣,寡人新即位,左右误寡人。寡人之使骑劫代将军,为将军久暴露于外,故召将军,且休计事。将军过听,以与寡人有隙,遂捐燕而归赵。将军自为计则可矣,而亦何以报先王之所以遇将军之意乎?”

  望诸君乃使人献书报燕王曰:“臣不佞,不能奉承先王之教,以顺左右之心,恐抵斧质之罪,以伤先王之明,而又害于足下之义,故遁逃奔赵。自负以不肖之罪,故不敢为辞说。今王使使者数之罪,臣恐侍御者之不察先王之所以畜幸臣之理,而又不白于臣之所以事先王之心,故敢以书对。”

  “臣闻贤圣之君不以禄私其亲,功多者授之;不以官随其爱,能当者处之。故察能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论行而结交者,立名之士也。臣以所学者观之,先王之举错,有高世之心,故假节于魏王,而以身得察于燕。先王过举,擢之乎宾客之中,而立之乎群臣之上,不谋于父兄,而使臣为亚卿。臣自以为奉令承教,可以幸无罪矣,故受命而不辞。

  “先王命之曰:‘我有积怨深怒于齐,不量轻弱,而欲以齐为事。’臣对曰:‘夫齐,霸国之余教而骤胜之遗事也,闲于甲兵,习于战攻。王若欲伐之,则必举天下而图之。举天下而图之,莫径于结赵矣。且又淮北、宋地,楚、魏之所同愿也。赵若许约,楚、赵、宋尽力,四国攻之,齐可大破也。’先王曰:‘善。’臣乃口受令,具符节,南使臣于赵。顾反命,起兵随而攻齐,以天之道,先王之灵,河北之地,随先王举而有之于济上。济上之军奉令击齐,大胜之。轻卒锐兵,长驱至国。齐王逃遁走莒,仅以身免。珠玉财宝,车甲珍器,尽收入燕。大吕陈于元英,故鼎反乎历室,齐器设于宁台。蓟丘之植,植于汶篁。自五伯以来,功未有及先王者也。先王以为顺于其志,以臣为不顿命,故裂地而封之,使之得比乎小国诸侯。臣不佞,自以为奉令承教,可以幸无罪矣,故受命而弗辞。”

  “臣闻贤明之君,功立而不废,故著于《春秋》,蚤知之士,名成而不毁,故称于后世。若先王之报怨雪耻,夷万乘之强国,收八百岁之蓄积,及至弃群臣之日,遗令诏后嗣之馀义,执政任事之臣,所以能循法令,顺庶孽者,施及萌隶,皆可以教于后世。”

  “臣闻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昔者伍子胥说听乎阖闾,故吴王远迹至于郢;夫差弗是也,赐之鸱夷而浮之江。故吴王夫差不悟先论之可以立功,故沉子胥而弗悔;子胥不蚤见主之不同量,故入江而不改。”

  “夫免身功,以明先王之迹者,臣之上计也。离毁辱之非,堕先王之名者,臣之所大恐也。临不测之罪,以幸为利者,义之所不敢出也。”

  “臣闻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之去也,不洁其名。臣虽不佞,数奉教于君子矣。恐侍御者之亲左右之说,而不察疏远之行也。故敢以书报,唯君之留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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