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营作

戎马东防后,寒川落木时。
镝鸣惊雉兔,霜重湿旌旗。
梦里江湖隔,行间鬓发知。
不应询此地,亦唤作峨眉。
张佳胤
张佳胤(1526年8月12日—1588年8月7日),避雍正帝讳,又作佳印、佳允,字肖甫、肖夫,初号泸山,号崌崃山人(一作居来山人),重庆府铜梁县(今重庆市铜梁区)人。明代大臣、文学家,世宗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进士,官至兵部尚书,授太子太保衔。万历十六年(1588年)病逝,年六十二,追赠少保。天启初年,追谥襄宪。张佳胤工诗文,为明文坛“嘉靖后五子”之一,著有《崌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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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煤新剂黝而坚,谁谓奚生法不传。
信是文房希代宝,益知公子过人贤。
蔡中郎老喜飞白,扬执戟穷耽草玄。
雅意肯要琼玖报,十丸聊以助吾颠。
翟羽旧传名,蒲葵价不轻。花芳不满面,罗薄讵障声。
御热含风细,临秋带月明。同心如可赠,持表合欢情。
心在林泉身在城,凤凰楼下得闲名。洞中见凿寻仙路,
月里犹烧煮药铛。数树异花皆敕赐,并竿修竹自天生。
诗人多说离君宅,不得青苔地上行。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
日长篱落无人过,惟有蜻蜓蛱蝶飞。(惟 通:唯)
郁郁纷纷三素云,元君朝帝庆新春。
琼楼玉女争迎拜,应许双成侍给轮。
春风挽征衣,淑景荐莲实。
山中之奇观,变态纷襞积。
或划然以舒,或蒙然以密。
或妩如修眉,或突如巨迹。
或鸷鸟将搏,或游龙偕出。
一目百奇怪,随景发诗癖。
江山昔岂无,万古阅閒寂。
而独陈於今,涸我风月笔。
便如遗俗士,高卧天一壁。
人知匪自南,不知亦奚恤。

西溪溪水拍长天。放游船。足留连。一片芦梢飞雪满前滩。

仙侣同舟归去晚,夕阳下,起寒烟。

乘流欲上白云间。小桥边。浪花圆。只有忘机鸥鹭对人闲。

回首茅庵红叶里,僧遥客,倚栏干。

王导牛车出帝畿,天颜归觐曙光微。西风却扇尘都污,谁见云间一鹤飞。

威仪毕陈,备乐将阕。苞茅酒缩,膋萧香彻。
宫臣展事,肃雍在列。迎精送往,厥鉴昭晰。

秋月长安社,光清太液池。蟾蜍终不灭,乌鹊竟何之。

铁骑喧今夜,金波及四夷。关山正阻绝,却向篴中吹。

有心不在渔,纵渔亦无心。所以直钩子,心与寒潭深。

无心亦无弦,吾以忘吾琴。

病质衰来百事慵,遗荣心欲企高踪。疲驽向老知无用,圣德矜愚谅有容。

筋力岂能誇矍铄,林泉终幸养孱庸。东篱秋晚黄花盛,陶令思归兴愈浓。

双旌高捲北风凉,南望洪都去路长。洞獠定归今日化,野梅应发去年芳。

谩誇搏击同鹰隼,共喜翱翔有凤凰。楚水吴山成远别,作诗聊为缓离觞。

新营一榻养天和,独喜身闲鬓未皤。
药性不谙缘病少,花名惯识为吟多。
移书晒日防留蠹,写帖临池拟换鹅。
不到玉峰今两载,故人情味近如何。

近方薝卜黄,远比茉莉小。

谁知第七车中客,天遣归来助庆禋。

方喜云油布,俄闻叶螣生。
田神何纵虐,稼政自非明。
颍凤那充食,吴牛已绝耕。
岁寒编竹阁,蜗缩度穷年。
日暴南窗纸,风垂北户帘。
鈩深全火气,铛小聚茶烟。
为索梅花笑,微醺步矮檐。
绣周张,绣周张,楼台帘幙絮高扬。
谁赋珠宫并贝阙,怀王去后去沉湘。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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