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赐书楼旧钞本梁公九谏

九谏词犹在,文章震李唐。安危资柱石,举废得津梁。

气挟雷霆厉,心争日月光。名臣传表奏,应比赐书藏。

黄丕烈(1763—1825),清著名藏书家、目录学家、校勘家。字绍武,一字承之,号荛圃,绍圃,又号复翁、佞宋主人、秋清居士、知非子、抱守主人、求古居士、宋廛一翁、陶陶轩主人、学山海居主人、秋清逸叟、半恕道人、黄氏仲子、民山山民、龟巢老人、复见心翁、长梧子、书魔、独树逸翁等。 有藏书室士礼居、百宋一廛、陶陶室等。长洲(今江苏苏州)人。乾隆五十三年(1788)举人,官主事,嘉庆六年(1801)发往直隶知县不就,专一治学和藏书。
  猜你喜欢
洛川流雅韵,秦道擅苛威。听歌梁上动,应律管中飞。
光飘神女袜,影落羽人衣。愿言心未翳,终冀效轻微。
就养求官动圣知,专城犹得近王畿。
乡人竟指曾题柱,丘嫂应惭不下机。
西掖罢批天子诏,北堂荣着老莱衣。
邻封唱和如多暇,三载须成一集归。
主人凤皇池,二客天禄阁。
共来东轩饮,高论杂谈谑。
南笼养白鹇,北笼养孔雀。
素质论纹纤,翠毛金缕薄。
大夸凫柄鼎,不比龙头杓。
玉印传条侯,字辩亚兴恶。
钿剑刻辟邪,符宝殊制作。
末观赫连刀,龙雀铸鐶锷。
每出一物玩,必劝众宾酌。
又令三云髻,行酒何绰约。
固非世俗驩,自得阅古乐。
圣贤泯泯去,安有不死药。
竟知不免此,乌用强检缚。
开目即是今,转目已成昨。
归时见月上,酒醒见月落。
怳然如梦寐,前语诚不错。
再拜捧兄赠,拜兄珍重言。我有平生志,临别将具论。
十岁慕倜傥,爱白不爱昏。宁爱寒切烈,不爱旸温暾。
二十走猎骑,三十游海门。憎兔跳跃跃,恶鹏黑翻翻。
鳌钓气方壮,鹘拳心颇尊。下观狰狞辈,一扫冀不存。
名冠壮士籍,功酬明主恩。不然合身弃,何况身上痕。
金石有销烁,肺腑无寒温。分画久已定,波涛何足烦。
尝希苏门啸,讵厌巴树猿。瘴水徒浩浩,浮云亦轩轩。
长歌莫长叹,饮斛莫饮樽。生为醉乡客,死作达士魂。
光风荡暖暖晴天,雅有幽香入简编。
寻见野花都不是,山峰引到石崖边。

武帝征诛不厌频,太仓无复有陈陈。末年户口多虚耗,却始封侯欲富民。

远到音书转寂寥,青山隐隐水迢迢。

村园门巷多相似,花落梅溪雪未消。

良人将远行,行李亲手检。别泪满心头,眼中无一点。

四海少邻并,况兹东复东。登阶惟鹤迹,挂壁有诗筒。

岂为儿孙计,聊安君子穷。委怀存宋拓,论事据枯桐。

千卷万卷在,两人三人同。快谈当圣代,高咏寄玄穹。

云过一床影,月来诸境空。难容金络马,共老竹编虫。

世界半窗隔,神明寸管通。囊开馀积雪,帘捲渡飞鸿。

稠叠深秋色,浑含太古风。人情轻故旧,天意勘英雄。

览镜添髭白,烧泉扫叶红。浮生只若此,大业在其中。

前往后犹待,隐然抱厥躬。

海内年年望止戈,妖氛一夕靖洮河。投诚未必真知罪,失计从来是议和。

半世光阴如梦□,一年风雨到秋多。故因此日蓬蒿满,赐断无心听凯歌。

晚霞诗识六宫輧,尝侍胡天亦可怜。伴得母仪还少主,触邪数语又南迁。

流水高山待赏音,人生腾踏岂无心。他时先步岩廊上,莫遣门庭海样深。

闲闲云水任东西。灵空一片随。昏昏默默往来飞。前程事已知。真大道,出尘机。般般种种离。重阳许我白牛儿。而今便是谁。

南州有一士,卜隐大江滨。端居坐终日,尚友古之人。

古人不可作,圣远复言湮。出门岐路多,何由问通津。

有客过其家,诲语何谆谆。集义以养气,主敬以修身。

请子事斯语,永言书诸绅。

王子诗如照,滕侯隐似真。倘来宁取遇,居易若为屯。

酬倡虽才始,风期自夙亲。江湖纵悠远,德盛罔非邻。

□□亭下花如锦,野蝶山蜂总不知。独把一杯芳昼永,美人□我唱《杨枝》。

我家黄山隅,不识黄山面。
不自到黄山,见图如不见。
如何黄山客,又别黄山去。
落日晚烟昏,黄山在何处。
黄山有汤泉,可以洗涤尘世缘。
黄山有瑶草,可以饵之长不老。
黄山有神丹,得之可以超尘寰。
胡为别却黄山去,只把生绡写空翠。

晚春斜日草堂暄,车马稀迟独掩门。彭泽柳遮元亮宅,东山花发谢安墩。

经谈往事心惟旧,客话浮生酒在樽。独坐寒斋风雨夕,鸟啼花落又黄昏。

春愁无力。酴醾娇软难禁摘。风流彻骨香无敌。积玉团珠,明月夜同色。
花时易失欢难得。尊前半是将行客。为花一醉何须惜。明岁花时,何处谩相忆。

  龙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馀里,诸山尤深,有四旁奋起而中窊下者,状类箕筐,人因号之为匡山。山多髯松,弥望入青云,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萝,纷纷披披,横敷数十寻,嫩绿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斗,杂以黄精、前胡及牡鞠之苗,采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乐之,新结庵庐其间。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渊二,蛟龙潜于其中,云英英腾上,顷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无津涯,大风东来辄飘去,君复为构“烟云万顷亭”。庵之东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峰峦益峭刻,气势欲连霄汉,南望闽中数百里,嘉树帖帖地上如荠,君复为构“唯天在上亭”。庵之东南又若干步,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阴飔一动,虽当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挟纩意,君复为构“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洁,东西北诸峰,皆竞秀献状,令人爱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饮,无不宜者,君复为构“环中亭”。

  君诗书之暇,被鹤氅衣,支九节筇,历游四亭中,退坐庵庐,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视之久,精神凝合,物我两忘,恍若与古豪杰共语千载之上。君乐甚,起穿谢公屐,日歌吟万松间,屐声锵然合节,与歌声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箫音以相娱。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庵庐云。

  龙泉之人士,闻而疑之曰:“章君负济世长才,当闽寇压境,尝树旗鼓,砺戈矛,帅众而捣退之,盖有意植勋业以自见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隐居者之为,将鄙世之胶扰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与而有取于松也?”金华宋濂窃不谓然。夫植物之中,禀贞刚之气者,唯松为独多。尝昧昧思之:一气方伸,根而蕴者, 荄而敛者,莫不振翘舒荣以逞妍于一时;及夫秋高气清,霜露既降,则皆黄陨而无余矣。其能凌岁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托之以自厉,求君之志,盖亦若斯而已。君之处也,与松为伍,则嶷然有以自立;及其为时而出,刚贞自持,不为物议之所移夺,卒能立事功而泽生民,初亦未尝与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强谓君忘世,而致疑于出处间,可不可乎?

  濂家青萝山之阳,山西老松如戟,度与君所居无大相远。第兵燹之余,峦光水色,颇失故态,栖栖于道路中,未尝不慨然兴怀。君何时归,濂当持石鼎相随,采黄精、茯苓,烹之于洞云间,亦一乐也。不知君能余从否乎?虽然,匡山之灵其亦迟君久矣。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