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广文贲旅泊吴门次韵

高秋能叩触,天籁忽成文。苦调虽潜倚,灵音自绝群。
茅峰曾醮斗,笠泽久眠云。许伴山中躅,三年任一醺。
陆龟蒙
  陆龟蒙(?~公元881年),唐代农学家、文学家,字鲁望,别号天随子、江湖散人、甫里先生,江苏吴县人。曾任湖州、苏州刺史幕僚,后隐居松江甫里,编著有《甫里先生文集》等。 他的小品文主要收在《笠泽丛书》中,现实针对性强,议论也颇精切,如《野庙碑》、《记稻鼠》等。陆龟蒙与皮日休交友,世称“皮陆”,诗以写景咏物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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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盖倾新绿,榴巾蹙旧红。水亭烟榭晚凉中。又是一钩新月、静方栊。
丝藕清如雪,橱纱薄似空。好维今夜与谁同。唤取玉人来共、一帘风。
晓傍苍崖,滴寒露、研朱点易。五十四卦为归姝,惟幽人吉。彼美人兮春上下,如吾徒者山南北。辨一生、坚壁卧烟霞,诗无敌。
人间世,胶中漆。功名事,刀头蜜。放乾坤醉眼,看朱成碧。曾共梅花相尔汝,尽教雪后无消息。莫怕寒、容易嫁东风,春狼藉。
旋烹雪粒胜琼浆,扑鼻香浮绕夜窗。
甘比玉莲开太液,色分秋练净澄红。
魔军战睡犹坚壁,笔阵催诗欲坚降。
已听铿锵惊俚耳,强颜犹把寸莛撞。
烟柳长堤知几曲,一曲一魂消。秋水无情天共遥。愁送木兰桡。
熏香绣被心情懒,期信转迢迢。记得来时倚画桥。红泪满鲛绡。

燕飞妆懒整。细思量、双栖还让恁稳。屏间翠鬟隐。

问青天碧海,可能相引。花梢弄影。漾愁心、阑干梦醒。

更楼头、杨柳依依,说道好春将尽。

休省风流佳约,似水钿车,杜陵风景。芹泥蹴损。肠断处、更谁领。

早归来帘幕,深深静押,絮语雕梁昼永。怕窗前、又有流莺,向人巧逞。

尘外情怀得自由,便推琴鹤上归舟。
露寒月白关心夜,山瘦江清满意秋。
却背京城无眷恋,去寻古迹有迟留。
奚奴莫厌诗囊满,重纪山川烂漫游。
觚棱挂晓日,浮鹢违都城。
今代朱伯厚,勇去投簪缨。
津津眉睫间,不见离别情。
问之何能尔,内重外物轻。
声利诱一世,漏尽犹夜行。
岂不厌逐逐,无由息营营。
若人著眼高,不受世网缨。
奋身许国久,艰险亦饱更。
乘传上蚕丛,拥旄到龙廷。
中朝豹尾班,讵可欠老成。
一旦念丘园,拂衣即遐征。
君相虽贪贤,欲留终不能。
班以内阁奥,秩之閒馆清。
皖山插天翠,淮水到海平。
婆娑山水间,可筑半隐亭。
鸡豚入新社,鸥鹭寻旧盟。
收身谢危机,至此全修名。
嗟我为糊口,偃蹇侵颓龄。
仰羡冥鸿高,俯惭晓猿惊。
青山不负约,行矣谋归耕。

太史东归着锦衣,白鱼青笋傍庭闱。十年芸阁春秋定,五月钱塘燕鹢飞。

乘兴偶过安道宅,忧时未息汉阴机。小舟岁暮将行李,报尔看山到会稽。

上界仙官紫宸客,朱颜雪额双瞳碧。超然心与造化游,回头风雨人间窄。

金函玉印来帝傍,赞书屡下紫泥香。珠裳宝璐映星月,苍精含景生寒芒。

年光老我红尘里,遥睇蓬莱隔弱水。金丹何日乞刀圭,聊跨白鸿三万里。

学圃经年不惮劳,野人生意满东皋。种来芦菔从蔜吃,懒用随身却鼠刀。

迢迢古河堤,隐隐若城势。古来黄河流,而今作耕地。

都邑变通津,沧海化为尘。堤长燕麦秀,不见筑堤人。

门有车马客。
言是故乡来。
故乡有书信。
纵横印检开。
开书看未极。
行客屡相识。
借问故乡来。
潺湲泪不息。
上言离别久。
下言望应归。
寸心将夜鹊。
相逐向南飞。

锦绣龙鸾仗卫新,绛袍黄伞拜行宸。天开云日端闱晓,岁谒衣冠别庙春。

归辇顺风传鼓吹,广街严跸静音尘。上元咫尺瞻游豫,更慰都城望幸人。

风日暖,天大裘。
蝇飞打窗油,北窗坟策高於丘。
我欲发视劳牵抽,把酒起望天门陬。
斜鸿书破半张纸,枯荷纲空散铅水。
机中挑出锦文诗,泪满鸳鸯半身紫。
新愁波不穷,后愁更随风。
美人如娇春,何物可御冬。
古人已恨愁不足,却遣今人送愁续。
轻将玉斧赠吴刚,漏得寒光照孤宿。
素女为天拣退丝,伶伦猛截孤生枝。
沙虫含冤射千载,谁劝黄竹栽瑶池。
歌夜长,歌夜短,淮南桂枝香满满。
为君持酒寿金人,少待露盘辞玉碗。

六载饥驱雪打头,故乡乱讯入羁愁。便违叔度易生吝,未信杜康能解忧。

世事危于军背水,客心忙似壑藏舟。异时瀛海编诗话,一集荆溪旧唱酬。

生依岩谷爱幽清,肯比萧敷与艾荣。独有芳菲含露气,不须颜色动风情。

人怀远遁频通问,迹寄空山自得名。多谢春晖怜小草,国香何事费公评。

东风欲谱凌波梦,舒毫却嫌纤娜。炼玉为神,裁却作骨,自是铅华都扫。

谁留芳槁。想素影离披,烛高屏小。纸阁围寒,暖香应共墨香绕。

乡园曾记妆点,古瓶梅映处,帘护清晓。浅水涵沙,方盆叠石,聚得春光多少。

孑怀渺渺。正极目天涯,无边烟草。一曲湘灵,晚山青未了。

尼父酒无量,天然中权衡。自非大圣资,刚毖宜服膺。

云胡末世下,放饮斯得名。微醺忆尧夫,止酒见渊明。

哲者以怡性,愚者以促龄。损此清明躬,受彼昏浊萦。

吾以自深省,龟勉持法程。觞以九为极,倍之洽亲朋。

上与日月誓,下与山水盟。以此茂对之,杯尽意有赢。

世有善饮者,于焉知我情。

  余既以罪谪监筠州盐酒税,未至,大雨,筠水泛滥,蔑南市,登北岸,败刺史府门。盐酒税治舍,俯江之漘,水患尤甚。既至,敝不可处,乃告于郡,假部使者府以居。郡怜其无归也,许之。岁十二月,乃克支其欹斜,补其圮缺,辟听事堂之东为轩,种杉二本,竹百个,以为宴休之所。然盐酒税旧以三吏共事,余至,其二人者适皆罢去,事委于一。昼则坐市区鬻盐、沽酒、税豚鱼,与市人争寻尺以自效。莫归筋力疲废,辄昏然就睡,不知夜之既旦。旦则复出营职,终不能安于所谓东轩者。每旦莫出入其旁,顾之未尝不哑然自笑也。

  余昔少年读书,窃尝怪颜子以箪食瓢饮居于陋巷,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私以为虽不欲仕,然抱关击柝,尚可自养,而不害于学,何至困辱贫窭自苦如此?及来筠州,勤劳盐米之间,无一日之休,虽欲弃尘垢,解羁絷,自放于道德之场,而事每劫而留之。然后知颜子之所以甘心贫贱,不肯求斗升之禄以自给者,良以其害于学故也。嗟夫!士方其未闻大道,沉酣势利,以玉帛子女自厚,自以为乐矣。及其循理以求道,落其华而收其实,从容自得,不知夫天地之为大与死生之为变,而况其下者乎?故其乐也,足以易穷饿而不怨,虽南面之王,不能加之。盖非有德不能任也。余方区区欲磨洗浊污,睎圣贤之万一,自视缺然而欲庶几颜氏之乐,宜其不可得哉!若夫孔子周行天下,高为鲁司寇,下为乘田委吏,惟其所遇,无所不可,彼盖达者之事,而非学者之所望也。

  余既以谴来此,虽知桎梏之害而势不得去。独幸岁月之久,世或哀而怜之,使得归伏田里,治先人之敝庐,为环堵之室而居之,然后追求颜氏之乐,怀思东轩,优游以忘其老。然而非所敢望也。

  元丰三年十二月初八日,眉阳苏辙记。


  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

  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

  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

  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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