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十六载重归,顺涂歌式微。青松弊庐在,白首故人稀。
外饰服章改,流光颜貌非。巫咸旧山色,相见尚依依。
去年今日天南头,诸弟饯余昆明海上大观楼。海天风晴满杨柳,百花齐上楼头酒。
弱弟牵衣不放归,我道明岁重来游此池。岂知今日远辞家,黄尘塞天不能车。
滹沱河边晚呼饭,鼻孔封泥沙满牙。旧事凄凉万馀里,酒酣斫地舞刀起。
镫光屋气皆沙尘,绿水青山思杀人。
言归越东足,逝将反上都。后洫填中路,改辙修兹道。
旦发石亭境,夕宿桑首墟。劲焱不兴润,零雨莫能濡。
亢阳弥十旬,涓滴未暂舒。泉流成平陆,结驷可回车。
肇允相忘鳞,翻为涸池鱼。咫步不能移,白日奄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