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学宫夜宿

清飙槭槭响林柯,夜宿秋堂冷簟波。睡醒不禁乡思切,满庭明月候虫多。

薛瑄
薛瑄(1389年8月20日—1464年7月19日),字德温,号敬轩。河津(今山西省运城市万荣县里望乡平原村人)人。明代著名思想家、理学家、文学家,河东学派的创始人,世称“薛河东”。薛瑄继曹端之后,在北方开创了“河东之学”,门徒遍及山西、河南、关陇一带,蔚为大宗。其学传至明中期,又形成以吕大钧兄弟为主的“关中之学”,其势“几与阳明中分其感”。清人视薛学为朱学传宗,称之为“明初理学之冠”,“开明代道学之基”。高攀龙认为,有明一代,学脉有二:一是南方的阳明之学,一是北方的薛瑄朱学。。其著作集有《薛文清公全集》四十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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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风,去时雨,萧萧飒飒春江浦。欹欹侧侧海门帆,
轧轧哑哑洞庭橹。
故人同泛处,远色望中明。静见沙痕露,微思月魄生。
周回馀雪在,浩渺暮云平。戏鸟随兰棹,空波荡石鲸。
劫灰难问理,岛树偶知名。自省曾追赏,无如此日情。
小枝文章道未尊,入时新样更难论。
鹄袍才脱须重读,六籍久为场屋昏。
花趁清明争展。白白红红满院。莫怪泪痕多,爱底不能得见。凝恋。凝恋。门外雨飞帘卷。
坐啸庐江静。
闲闻进玉觞。
去时无一物。
东壁挂胡床。

秋风淅淅吹人衣,鸣雨潇潇晚细微。万里宾朋留不数,十年江海愿常违。

高城木叶闻先下,客舍流萤见已稀。为报春来鸿雁侣,塞门霜雪好南归。

古今为梦诧文通,木德由来盛在东。独抱淡香残雪后,力持高格百花中。

身堪舟楫材宜老,玉拟形容琢未工。羲画以来无可写,闲开闲落自春风。

老叶经寒壮岁华,猩红点点雪中葩。愿希葵藿倾忠胆,岂是争妍富贵家。

江海倦游客,乾坤老病身。傥来皆外物,自在作閒人。

睡足从吾懒,欢来任我真。治生且耕凿,无愧葛天民。

十六芳年,锦儿娇小琼儿秀。海棠红皱。恰到愁时候。天上歌声,未省人间有。休回首。渭城烟柳。肠断离亭酒。

中春时节百花明,何必繁弦列管声。借问近郊行乐地,潢溪山水照人清。

夜露含花气,春潭瀁月晖。汉水逢游女,湘川值两妃。

驾言游广陌,楼观何煌煌。飞甍倒薤垂,反宇阴虬翔。

文绮交四隅,玉垒罗中央。交错尽三爵,起致丈人行。

朝暮异今昨,襟带成参商。愁人易为乐,短歌亦能长。

毋辞桂醑倾,继以兰膏光。香檀拨冰柱,春醪炙柔簧。

乐阕众宾散,起瞻天雨霜。

杜鹃声里一镫昏,感旧思乡不可论。独取焦桐横膝上,夜寒弹月下花村。

望望城南隅,彩云凝不飞。金舆游幸地,万马争驱驰。

马前拥才人,校猎勇如罴。一箭落飞鸟,重赏穷民脂。

中有射雕将,姓名知为谁。百金换一狐,马首络青丝。

臂弓更腰箭,突击纵所为。一从恃宠爱,立致倾国赀。

威势何翕烈,顾盼生陆离。君看草头露,转瞬尽朝曦。

因风致危词,彼昏恐不知。

刘子堂堂七尺躯,高谈世事奋髯须。
观渠论到前贤处,据我看来近世无。
出语令人惊辟易,处穷无鬼敢揶揄。
徜徉闹市浑无畏,要是人间烈丈夫。

滑台故岩州,魏晋积战争。本缘滑氏垒,增之以为城。

兼有逯明址,未随陵谷更。坚崄不可攻,曩牒载分明。

兵法贵攻瑕,何事以力征。其民俗刚武,夏育所自生。

至今雄鸡冠,上冢祭结缨。古城筑来久,或空蒸土成。

不容卓锥刺,安有一炮轰。火攻良下策,穴之讵能倾。

台前赤眉聚,山上白马鸣。元戎虓如虎,分树荡寇旌。

梯登既云属,烽举亦雷惊。灭此乃朝食,不觉老我兵。

宰相须读书,有将皆韩彭。谋帅取敦诗,悦学利师贞。

行艺已书丞相笔,姓名还结裕陵知。

雾阁云窗深闭春,微闻玉杵捣清声。
玄霜只许云英见,地上诗人渴梦生。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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