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西杂咏 其三

蓬池十里芰荷香,金碧琉璃水殿凉。载得恩波天上住,镜湖不羡贺知章。

蔡升元(1652——1722)浙江德清人。字方麓,号征元。清康熙二十一年(1682)状元。康熙四十三年,蔡升元被提拔为内阁学士。康熙六十年,告老还乡,又一年,卒于乡里。蔡升元官至礼部尚书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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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劫因王造,平台访古游。
彩云萧史驻,文字鲁恭留。
宫阙通群帝,乾坤到十洲。
人传有笙鹤,时过此山头。(此山头 一作:北山头)
世人纷华都不见,眼前惟见读书尊。
百千难过尚惊惕,三十岁前尤苦辛。
少日只知艰险事,老年方识太平身。
家风幸有儿孙继,足以无心伴白云。
功名有天命,美好无定姿。
云梦未足吞,聊可巢一枝。
同时金门士,文学多瑰奇。
幞被向淮海,酣放遽尔为。
车盖岂不荣,野马不受羁。

天外青山半有无,江流万里月明孤。夜深偶感曹瞒迹,却被傍人作画图。

缆舟金华潭,遂陟冈上阁。蹊径阻纡郁,岩水光参错。

夏林一何清,馀雨浙未落。高览景自异,况值晚霁廓。

夕日明锦湍,归云拥华薄。近山聿苍翠,远岭复岑崿。

旷荡感遇寓,俛仰叹今昨。不见往者悲,秪觌来者乐。

顾瞻大江流,愈恨代谢速。源涌竟谁禦,谦守谅能曲。

所贵遗荣名,睹义愿有勖。

桐阴间玉砌,金井生凉云。扇欹嫦娥辉,簟拂湘妃痕。

愁怨草虫语,舞厌楚绡薄。烛树来何迟,萤飞上罗幕。

轩辕初铸鼎,鼎成乃登仙。龙髯不可攀,白日飞上天。

嗟予堕世网,安得穷山川。鼎湖渺何许,怅望秋风前。

抱痾辞承明,买舟溯官闸。袢襟正无悰,篷底可容纳。

舳舻尾相衔,密次若鳞甲。忆初离神京,馀暑尚挥箑。

淹留近秋杪,朝爽欲添裌。纡传进元策,走介奉一札。

使君适分监,赢缩制有法。得书即欣然,爱我踰素狎。

遣驺护轻舟,快若历三峡。乡心鹰脱鞲,野性兕出柙。

昔忧阻殽渑,今喜泛苕霅。黄芦间蒲稗,绿藻唼凫鸭。

舒怀对幽景,寓目成画夹。公堂为展席,觞客礼意洽。

病予难却酒,亦复饮盈呷。吁嗟逆旅途,知己元不乏。

相期远大器,留诗当盟歃。感篆辞则长,欲赋惭韵狭。

爱汝西庄给事家,绕屋山石何谽谺。截江秀色发林壑,平地玉气贯虹霞。

佳处如居子午谷,望中开遍冬春华。夜深酒醒月在海,应有仙人来系槎。

岸柳可藏鸦。路转溪斜。忘机鸥鹭立汀沙。咫尺钟山迷望眼,一半云遮。
临水整乌纱。两鬓苍华。故乡心事在天涯。几日不来春便老,开尽桃花。
请公屈指数朱门,谁肯孜孜爱此君。
小槛纵多栽紫艳,闲庭且要曳红裙。
三冬翠色终难犯,五月秋声早已闻。
不是风流贤宰相,何人移尔人花群。

落日泉声咽梵宫,依檐山色翠摩空。刘晨去后门长启,时见桃花满地红。

尚觉陈蕃道义尊,也从昭代识诸孙。高文大册谁堪比,璞玉浑金未易论。

风雨别离魂正断,冰霜期待意弥敦。太常庭院花多少,更护长松百尺根。

洞房门上挂桑弧,身比秋荷渐觉枯。

炎暑郁蒸无避处,寒窗风雪拥深炉。

闲招好客斟香蚁,难把长绳系日乌。

莫使金樽空对月,殷勤能得几回沽。

凄凉风露湿人衣,犹自踟躇未忍归。
树影忽来山月转,误惊鹤翅似轮飞。
危构跨大渊,沦清涤世纷。
飞湍逢石转,漱玉隔山闻。
影乱林花落。丛幽涧草薰。
兹为禊饮地,何羡右将军。

二山相传成,禅阁出山半。仰观青冥逼,俯见白石粲。

锡杖涌玉泉,铁桥通银汉。巍然概诸天,恍若登彼岸。

无人解菩提,松涛自昏旦。

逆旅逢佳节,征帆未可前。雪华添旧鬓,岁历检新编。

冻浦澌仍结,春云霭欲连。主恩同恋马,清梦尚依然。

春波池上支琴荐,秋月桐阴把蟹螯。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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