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怨

玉殿金釭晚色新,殿前少使绣麒麟。夜来恐索长门锦,要赐平阳歌舞人。

毛奇龄
  毛奇龄(1623—1716)清初经学家、文学家,与兄毛万龄并称为“江东二毛”。原名甡,又名初晴,字大可,又字于一、齐于,号秋晴,又号初晴、晚晴等,萧山城厢镇(今属浙江)人。以郡望西河,学者称“西河先生”。明末诸生,清初参与抗清军事,流亡多年始出。康熙时荐举博学鸿词科,授检讨,充明史馆纂修官。寻假归不复出。治经史及音韵学,著述极富。所著《西河合集》分经集、史集、文集、杂著,共四百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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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雁不饮啄,飞鸣声念群。
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
望尽似犹见,哀多如更闻。
野鸦无意绪,鸣噪自纷纷。
莫见平明离少室,须知薄暮入天台。常时爱缩山川去,
有夜自携星月来。灵药不知何代得,古松应是长年栽。
先生暗笑看棋者,半局棋边白发催。
湖海倦游客,江汉有归舟。西风千里,送我今夜岳阳楼。日落君山云气,春到沅湘草木,远思渺难收。徒倚栏干久,缺月挂帘钩。
雄三楚,吞七泽,隘九州。人间好处,何处更似此楼头?欲吊沉累无所,但有渔儿樵子,哀此写离忧。回首叫虞舜,杜若满芳洲。

安阳好,负郭相君园。绿野移春花自老,平泉醒酒石空存。

月馆对风轩。

人选胜,幽径破苔痕。拥砌翠筠侵坐冷,穿亭玉溜落池喧。

归意黯重门。

远寄音书一纸。千里。一字一徘徊。泪眼愁眉不忍开。

来么来。来么来。

惠休老去谩论诗,圆泽西游未有期。但解留连元亮酒,不须料理玉川饥。

萧萧东葛路,马上听严更。月出高山黑,天空远水明。

年光秋渐索,客子夜犹行。村落知何处,时闻犬吠声。

粤江流水春波暖,粤城官柳鸣蝉远。陆贾轻裘汉使年,华节犹题旧时馆。

书函金鉴绣蝥弧,冠豸趋朝游大夫。前驱负弩迎行幰,祖帐开筵送客舻。

闽广严程不能驻,淮徐北指燕州路。铜街烟雨滹沱花,紫禁云霄蓟门树。

甘泉五柞郁崔嵬,钩陈太乙象昭回。簪裾万里骖驔合,玉帛诸侯汤沐来。

圣主衮衣御皇极,嵩呼喜动千官色。东方上寿宫酝红,西母奏椷海桃碧。

大夫被召宴金銮,一日恩沾既醉欢。湛露载逢周礼乐,弁星重睹汉衣冠。

钞赐尚方俨班列,钟鸣长乐辞京阙。传舍吹箛啼夕乌,关河总辔悬秋月。

游梁入洛盛光辉,作赋西征和者稀。梅花驿望长安骑,正待江风鸿雁飞。

招手湖山初识君,眼中已复见轮囷。清言自是一时杰,豪气欲无千载人。

客路临分随梦远,老怀论旧觉情亲。心期不免功名逼,傥记江南草树春。

闻道边头数万兵,倒戈归我我遗民。
处降失策国非国,清野无粮人食人。
关外数州城不猎,山阳孤戍草无春。
书生忧愤空头白,自有经纶社稷臣。

杨柳垂垂发,何堪一笛风。飘飖振虚壑,飒沓入长空。

月暗关山迥,江回泽国穷。扁舟无寄托,万里奈渔翁。

桐林老子俗情无,鉴胜探奇不觉晡。
幸尔清溪好明月,如行四十里冰壶。
云壑飞泉,蒲根下、悬流陆续。堪爱处、石池湛湛,一方寒玉。暑际直当磐石坐,渴来自引悬瓢掬。听泠泠、清响泻琮琤,胜丝竹。寒照胆,消炎燠。清彻骨,无尘俗。笑幽人忻玩,滞留空谷。静坐时看松鼠饮,醉眠不碍山禽浴。唤仙人、伴我酌琼瑶,餐秋菊。
避雨君平肆,相亲一笑边。
我歌大司命,君说小行年。
倾盖多豪贵,掀帘半醉眠。
自言谋竹隐,聊觅印山钱。

磊落群英集,峥嵘逸气齐。捷机闻堕灶,妙论及交梨。

庭木何年植,窗尘异域题。独怜车马散,寒月满宫闺。

燕山晋塞早凭陵,老去丘园自枕肱。奉母安期蒲九节,著书弘景阁三层。

琴心久歇辞谣诼,龙性初驯避弋矰。终竟才人须学道,才华减处道缘增。

宫烟晓散春如雾。参差护晴窗户。柳色初分,汤香未冷,正是清明百五。临流笑语。映十二阑干,翠嚬红妒。短帽轻鞍,倦游曾偏断桥路。
东风为谁媚妩。岁华顿感慨,双鬓何许。前度刘郎,三生杜牧,赢得征衫尘土。心期暗数。总寂寞当年,酒筹花谱。付与春愁,小楼今夜雨。

千峰高枕绿炊烟,蕉叶题诗课野田。稽古已知卑管晏,匡时犹未薄鱼盐。

东湖令借西湖长,明圣池连泰岱泉。吏散空庭鸟雀静,远山云起任挥弦。

十月严霜至月雪,长安城河冻如铁。骐骥空余绝足能,鹰鹯远避阴风烈。

羽林健儿不骑马,短后衣裳正轻跨。毳毛白黑各分曹,蹴踏层冰争白打。

来如奔电流光赤,去若飘风走飞石。后羿弯弓九日沈,宜僚运掌双丸掷。

奋袂喧呼不自知,断筋折骨何能惜。本是寻常旧相识,一朝攘夺如仇敌。

逞雄作气贵持盈,性命此际鸿毛轻。倏尔赵军立汉帜,下风稽首甘输诚。

平生未授缚鸡力,龙渊在匣神光匿。白首下帷诚可怜,相对无言三叹息。

  余既以罪谪监筠州盐酒税,未至,大雨,筠水泛滥,蔑南市,登北岸,败刺史府门。盐酒税治舍,俯江之漘,水患尤甚。既至,敝不可处,乃告于郡,假部使者府以居。郡怜其无归也,许之。岁十二月,乃克支其欹斜,补其圮缺,辟听事堂之东为轩,种杉二本,竹百个,以为宴休之所。然盐酒税旧以三吏共事,余至,其二人者适皆罢去,事委于一。昼则坐市区鬻盐、沽酒、税豚鱼,与市人争寻尺以自效。莫归筋力疲废,辄昏然就睡,不知夜之既旦。旦则复出营职,终不能安于所谓东轩者。每旦莫出入其旁,顾之未尝不哑然自笑也。

  余昔少年读书,窃尝怪颜子以箪食瓢饮居于陋巷,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私以为虽不欲仕,然抱关击柝,尚可自养,而不害于学,何至困辱贫窭自苦如此?及来筠州,勤劳盐米之间,无一日之休,虽欲弃尘垢,解羁絷,自放于道德之场,而事每劫而留之。然后知颜子之所以甘心贫贱,不肯求斗升之禄以自给者,良以其害于学故也。嗟夫!士方其未闻大道,沉酣势利,以玉帛子女自厚,自以为乐矣。及其循理以求道,落其华而收其实,从容自得,不知夫天地之为大与死生之为变,而况其下者乎?故其乐也,足以易穷饿而不怨,虽南面之王,不能加之。盖非有德不能任也。余方区区欲磨洗浊污,睎圣贤之万一,自视缺然而欲庶几颜氏之乐,宜其不可得哉!若夫孔子周行天下,高为鲁司寇,下为乘田委吏,惟其所遇,无所不可,彼盖达者之事,而非学者之所望也。

  余既以谴来此,虽知桎梏之害而势不得去。独幸岁月之久,世或哀而怜之,使得归伏田里,治先人之敝庐,为环堵之室而居之,然后追求颜氏之乐,怀思东轩,优游以忘其老。然而非所敢望也。

  元丰三年十二月初八日,眉阳苏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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