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海棠二首

燕子衔春己几时,嫣然未见茜红枝。
天开锦幄烘晴昼,着力东风一夜吹。
姚勉

  姚勉(1216~1262),乳名二郎,学名冲,因避讳改名勉,字述之、成一,号蜚卿、飞卿,古天德乡(今江西宜丰县新庄镇)灵源村人。宋嘉定9年(1216)生,初生时,曾被弃之山野雪地,故其成年后自号“雪坡”以志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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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诏下促收捕,京兆君系御史府。出门无复部曲随,
亲戚相逢不容语。辞成谪尉南海州,受命不得须臾留。
身著青衫骑恶马,东门之东无送者。邮夫防吏急喧驱,
往往惊堕马蹄下。长安里中荒大宅,朱门已除十二戟。
高堂舞榭锁管弦,美人遥望西南天。

拙者羞强合,因成杜门居。岂知公相尊,一室若有馀。

爱子富文行,顾为己不如。所以子之党,顿见我仆车。

欢诚激孤绪,合若水纵鱼。新诗八十言,笔端产璠玙。

屑屑委地蓬,清风为吹嘘。相期在规诲,庶以辅顽疏。

窗影弄晴红。欢笑成丛。一声春困到衰翁。回首太平儿戏事,雨过云空。人世暗尘中。如梦方浓。也须留取自惺忪。试问若教都困了,谁管春风。

出郭嚣尘远,邵农德意宣。旌旗清赏地,蓑笠嫩晴天。

犬吠柴门晓,牛肥草径鲜。殷勤觞父老,和气酿丰年。

角声吹断陇梅枝,
孤窗月影低。
塞鸿无限欲惊飞,
城乌休夜啼。

寻断梦,掩香闺,
行人去路迷。
门前杨柳绿阴齐,
何时闻马嘶?

修篁坠清露,月色忽零乱。开帘千顷波,耿耿湿斜汉。

我怀凄以清,感兹节物换。人生适意难,所遇多羁绊。

蒲柳畏及秋,发白倏忽半。思君如寒蛩,长吟不能断。

花月经行太主园,身曾仕汉不乘轩。装赍悉与爰丝饮,肝胆唯同剧孟言。

年年客里见飞鸿,成阵成行上碧空。杳杳江湖寻故侣,萧萧芦苇下新丛。

翱翔已出云霄上,饮啄宁来沼沚中。今日似君归去好,扁舟一夜起东风。

不得潜身似许由,医闾辜负万山秋。未竭犬马虽为慊,忽忆猿鹤却自羞。

黄阁赖悬新篆印,白霫元有旧渔舟。他时雪夜寻良友,且学当年王子猷。

眇叹属辰移,端忧临岁永。久惭入汉客,每愧遵河影。

仙羽诚不退,蓬襟良未整。谁谓无正心,大陵有霜颖。

牝鸡声里夜茫然,唐室无人鼎欲迁。太子十年恩遣日,祖君一语力回天。

奸谀似草锄将尽,国祚如丝断复连。若论中兴诸将相,此翁勋业合居先。

画舸便春涨,骄骢惜障泥。归欤何所惬,烟柳子陵溪。

事业文章属当家,刃游余地宰金沙。
挽回凶岁作丰稔,安集流民绝叹嗟。
两载秋霜威盗贼,一犁春雨沃桑麻。
宽民实意言难尽,胜种河阳满县花。

塔杪铃言替戾冈,果然旗脚转危樯。荒芦槭槭战秋雨,衰柳垂垂空夕阳。

鹢不因风先自退,山如欲语笑人忙。支离病骨余生在,肯逐冥鸿下上翔。

积水明如镜,轻舟小似鞋。晴天弥旷野,远势接平厓。

宿雾千林合,归云一鸟偕。川原堪极目,虚阁自开怀。

回首红尘已息机,云山应不负心期。晚来散步清溪上,策杖长歌觅紫芝。

片帆带月宿寒烟,半夜潮生旅梦边。斗柄压秋低插地,云根抱雨远遮天。

才分曙色催兰桨,又杂鸡声听马鞭。同是悠悠潮海客,短篷孤枕尚高眠。

五更细雨动青璈,破晓都来一枕涛。树影新添息浪柳,惊涛分溅使星袍。

雪山白拥云帆出,金殿光悬海日高。直到留云数蕉树,因风甘露醉葡萄。

忽堕南滇月四圆,蛮花犵鸟剧堪怜。恰才去国一千里,已胜投荒十九年。

励治正羞张赵酷,安危未信孔桑贤。平生结习狂游在,北固西湖订夙缘。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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