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燕子

杏花初破处,新燕正来时。红雨里飞去,乌衣湿不知。

沈周
  沈周(1427~1509)明代杰出书画家。字启南,号石田、白石翁、玉田生、居竹居主人等。汉族,长洲(今江苏苏州)人。生於明宣德二年,卒於明正德四年,享年八十三岁。不应科举,专事诗文、书画,是明代中期文人画“吴派”的开创者,与文徵明、唐寅、仇英并称“明四家”。传世作品有《庐山高图》、《秋林话旧图》、《沧州趣图》。著有《石田集》、《客座新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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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袅娜占年华,
舞榭妆楼处处遮。
春尽絮飞留不得,
随风好去落人家。
远送从此别,青山空复情。
几时杯重把,昨夜月同行。
列郡讴歌惜,三朝出入荣。
江村独归处,寂寞养残生。
春到梅梢日自和,动人芳气不须多。
清肌瘦骨如冰玉,瘴雾那能柰子何。
搭柳栏干倚伫频,杏帘胡蝶绣床春。十年花骨东风泪,几点螺香素壁尘。
箫外月,梦中云,秦楼楚殿可怜身。新愁换尽风流性,偏恨鸳鸯不念人。
轻翦楚台云,玉影半分秋月。一饷凄凉无语,对残花么蝶。
碧天愁雁不成书,郎意似秋叶。闲展鸳绡残谱,卷泪花双叠。
绿柳藏乌静掩关。鸭炉香细琐窗闲。那回分袂月初残。
惜别漫成良夜醉,解愁时有翠笺还。欲寻双叶寄情难。
重华真主,晨夕奉庭闱。禋祀庆成时。乾元坤载同归美,宝册两光辉。斑衣何似赭黄衣。此事古今稀。都人欢乐嵩呼震,圣寿总天齐。

抛尽榆钱,依然难买春光驻。依春无语,肠断春归路。春去能来,人去能来否?长亭暮,乱山无数。只有鹃声苦。

百计思归未得归,梦魂夜夜到庭闱。愁心苦似丸和胆,泪点多如线在衣。

爱日每怜驹易过,临风却羡雁能飞。朝来闻报高凉捷,万一归程或可几。

六出人间管去留,自须寻乐不须愁。许谁太极圈中妙,不向梅花雪里求。

到处江山真乐土,此身天地只虚舟。也知清透诗家被,富贵都忘说梦州。

崇武堤边柳,维舟候驿亭。月高沙浪白,溜减石痕青。

独夜风前漏,行踪水上萍。满溪春涨发,篷底雨冥冥。

覆以洁白茅,环以琅玕竹。天籁旁鼓笙,月沼对铺玉。

借问清坐翁,此外更何欲。笑指博山炉,香飞柏子绿。

蟋蟀将在堂,君子尚行役。行役无归期,愁思向谁说。

明月上帘来,光流玉镜台。含情属明月,莫更入罗帷。

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
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金盆驰问请阍人,邮信浮沈杳未闻。二十八言还寄我,一挥多谢管城君。

池岛清阴里,徘徊吟绕廊。烟花腾几席,星斗焕文章。

地胜林亭好,风回锦绣香。灵芝三秀气,睿泽喜洋洋。

寂寞之淳音,其为乐至深。
应嫌鼓腹者,独自抚弦琴。

未泄种胥愤,堪悲晁贾才。旁求朝命下,痛惜士林哀。

奏议尘封久,灵旗血战开。中丞速攻取,白马拥潮来。

幽香廿种付贞珉,集艳真成百裥裙。聚物每缘归所好,遗珠深惜未多闻。

镌华寿石留春色,过水风行比浪纹。何敢劳君重期许,此生只合嗜烟云。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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