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周桐村 其一

白发乌纱将八十,文章谈笑见扬雄。风流不减三年别,未许尊前称阿翁。

沈周
  沈周(1427~1509)明代杰出书画家。字启南,号石田、白石翁、玉田生、居竹居主人等。汉族,长洲(今江苏苏州)人。生於明宣德二年,卒於明正德四年,享年八十三岁。不应科举,专事诗文、书画,是明代中期文人画“吴派”的开创者,与文徵明、唐寅、仇英并称“明四家”。传世作品有《庐山高图》、《秋林话旧图》、《沧州趣图》。著有《石田集》、《客座新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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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馀年别,伶俜道不行。却来书处在,惆怅似前生。

嘉善既难投,先生宜罢休。履霜犹可救,灭木更何求。

兽困重来日,鸿飞远去秋。民饥须是食,食外尽悠悠。

樵夫山下日将暮,忽逢饥虎在中路。
目光如炬齿如霜,举头为城腹为墓。
偷生无计就死难,再拜祈哀号且诉。
我贫且老孤无儿,瘦骨几何君勿悮。
垂头兀坐欲有问,歘尔翻身入云雾。
君不见悍吏捉人吮甘膏,千拜万拜不可逃。

阴虫思衰草,羁雌啼空林。盛秋授寒服,独夜捣清砧。

影孤随月瘦,肌薄怯霜侵。平生托义分,梦想在容音。

山头怜化石,陌上重辞金。安得两黄鹄,因之传此心。

夕发紫霞想,神游紫霞峰。回飙汎轻棹,九曲青芙蓉。

不见武夷君,幽溪但濛濛。九函閟仙蜕,千载如花红。

白鹿行不返,丹楼烟霭中。羽士尚控鹤,真人犹豢龙。

相携三姑石,眺晚闻霜钟。毛竹隐初月,天鸡鸣万松。

夤缘金梯上,更历千数重。双壁忽中断,氤氲垂药丛。

平铺亘百里,旷远谐心胸。居人半鸡犬,鼎灶并房栊。

云衣卷山罽,石床疑鬼工。洞中两神女,莹色桃花容。

一笑粲玉齿,再言情已通。愿留就金液,果然惬奇逢。

愁君乏仙骨,兹去迷灵踪。

十年聋坐静修龛,倾耳江边一夜谈。鞭策有情君自厚,驽骀无力我何堪。

菁莪梦里儿童感,云水天涯老病甘。何日鸢鱼携手地,天机流动白沙庵。

总道忘忧有杜康。酒逢欢处更难忘。桃红李白春千树,古是今非笑一场。歌浩荡,墨淋浪。银钗缟袂满邻墙。百年得意都能几,乞去声与儿曹
鹫岭心旌动,池边影渐疏。
一生无定力,七十尚多居。
细雨洒松坞,凉风挽竹舆。
白云相望处,跼蹐自渠渠。

三月皇州望欲迷,涌金门外草初齐。满山云气不见日,一雨天街都作泥。

温室树移鹦鹉去,玉津花落杜鹃啼。断桥何日重携酒,醉和儿童唱大堤。

勾吴山水素称奇,个里神工已得之。山翠却从林外出,水深常绕屋东澌。

鸡鸣竹里人何处?犬护柴门客正炊。一段风烟谁会得,避秦当日自相宜。

一再官锦城,咫尺望琳宫。
未始得得来,正望役役中。
今朝弄晴雨,策蹇随春风。
颇受意象古,停骖小从容。
缥缈百尺台,突起凌半空。
凭栏俯修竹,决眦明孤鸿。
信哉神仙宅,不受尘垢蒙。
稽首五千言,众妙一以通。
静观万物复,岂假九转功。
区区立训诂,亦哂河上公。
痴人慕羽化,心外求鸿蒙。
要附白鹤背,往访青羊踪。
浓淡名花产蜀乡,半含风露浥新妆。
妖娆不减旧时态,谁与丹青为发扬。
平生不喜桃李春,懒随年少争芳新。
堂前酌我金叵罗,春衫密缝恣其仁。
出郊相逢好朋伴,赠我殽羞荐歌管。
等闲对客难为劝,强作春妍趁游衍。
人言洛阳富春光,我来看花如醉狂。
蚩堤欲決值连雨,着鞭跨马空自忙。
天津一声来杜宇,东君冉冉归何处。
春会有归归太早,忍见红荒在尘土。
归来山中自闭门,落花片片余空山。
今春只向风雨过,伤春怀抱将谁言。
武陵风景四时好,扁舟径问桃源叟。
春来春去总不知,赏心一付寻芳友。

成康列昭穆,文武故累累。狐邱尚父墓,毕陌周公祠。

显承沈谟烈,齐鲁荒周诗。耕犁偪隧道,率土阿邦时。

傍有汉唐冢,邻人芒未知。往古讵胜叹,寒风鸣树枝。

仁心广大麟难比,寿骨清奇鹤不知。

看花三月到湖西,湖草青青水拍堤。两岸绿遮游马去,六桥红暗画船齐。

竹枝歌散荒陵冷,月笛吹残故苑低。独有杜鹃春不住,度江犹向汴梁啼。

螺发烟鬟矗万峰,行人指点梵王宫。鸟飞杳霭苍茫外,人在霏溦空翠中。

芙蓉花冷烟雨雨,鲤鱼风生紫莼渚。
轩前秋容浩无主,江人倚楫烟中语。
纤茎采香光漉漉,冰丝齐穿水晶绿。
莼有羹,菰有米。
彩衣捧寿阿母喜,平生宦情一杯水。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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