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琴合故衣卷

峄阳古桐琼树枝,吴丝作弦云锦衣。黄家旧物紫阳篆,彪炳文章光陆离。

乱离何事翻相失,龙池凤沼无春色。沦落天涯几百秋,岂意人间今复得。

琴囊虽好人更清,相逢脱赠应有情。君看昔日延陵对,好是悠悠身后名。

王恭(1343-?),字安仲,长乐沙堤人。家贫,少游江湖间,中年隐居七岩山,为樵夫20多年,自号“皆山樵者”。善诗文,与高木秉、陈亮等诸文士唱和,名重一时。诗人王 曾为他作《皆山樵者传》。明永乐二年(1404年),年届六十岁的王恭以儒士荐为翰林待诏,敕修《永乐大典》。永乐五年,《永乐大典》修成,王恭试诗高第,授翰林典籍。不久,辞官返里。王恭作诗,才思敏捷,下笔千言立就,诗风多凄婉,隐喻颇深。为闽中十才子之一,著有《白云樵集》四卷,《草泽狂歌》五卷及《风台清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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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吏向嵩阳,春山踯躅芳。腰垂新绶色,衣满旧芸香。
乔树别时绿,客程关外长。只应传善政,日夕慰高堂。
相对盈盈一水。多声价、开名得字。刚能见也还抛弃。负了万红千翠。留无计。来无计。□□□、成何况味。而今若没些儿事。却枉了、做人一世。
瑶坛醮罢晚云开,羽客分飞俗士回。
为报移文不须勒,未曾游处待重来。
风丝袅,水浸碧天清晓。一镜湿云青未了,雨晴春草草。
梦里轻螺谁扫,帘外落花红小。独睡起来情悄悄,寄愁何处好。

卷甲归来马伏波,早年兵法鬓毛皤。云埋铜柱雷轰折,六字题诗尚不磨。

扁舟忆尔阻江涛,江上凭谁问楚骚。碣石空摧双鬓短,武夷曾忆片云高。

芙蓉岁暮堪垂绶,魍魉山深有佩刀。闻说烽烟今满眼,可能一慰圣躬劳。

春风秋月资游计,独我尊前长费泪。几生心苦到词人,风月只供惆怅地。

繁华故国心何世,满目山河成古事。小楼孤烛梦回时,著枕愁来无处避。

吴江之东双烂溪,日南合浦不足奇。
采来溪蚌大于斗,明珠历历开光辉。
炯如银河堕片月,群星错落流璇玑。
绿珠含笑胡僧叹,走盘五色西摩尼。
遂令长溪作宝市,竞抛禾黍穿沙泥。
老渔泅波似野獭,儿童出没犹鸬鹚。
岂无一人二人死,藏珠剖腹心相宜。
粒珠可换米百斛,朝耕夕耨良苦为。
是岁山西天雨黍,陇西地震山崩移。
江南大旱珠岂无,金多谷少宁充饥。
愚民易愚哲人惧,笑倚斜阳坐溪树。
莫得良农半化渔,明年蚬蛤皆堪虑。

海国山如染,云堆草易荒。时危频虎穴,路绝更羊肠。

吊影双蓬鬓,携家一药囊。殷勤秦与李,无惜借馀光。

欲极云霄阔,焉辞道路长。早知当饭含,宁肯尚赍装。

瘦马嘶荒厩,残书阁故房。绝怜闻讣日,妻子哭空堂。

听说光州好,淮山是四邻。
凝香无一事,奠枕有馀民。
世以文章著,朝须宠数频。
西湖便归去,应不待班春。

长白山前马似龙,相将风火入深宫。君王苦好丹青笔,犹恐鹌鹑画未工。

夏盖鱼龙旧两都,风涛千顷与之俱。凤毛终日在池上,云气有时生座隅。

茶灶晚烟连翡翠,钓竿春雨拂珊瑚。岂同六逸清狂者,沈湎徂徕作酒徒。

营门飒飒惊风雨,一片楚歌中夜起。
拔山力尽霸业空,八千子弟淮河水。
腰间宝剑无精光,神龙变作魑魅语。
美人宛转其奈何,啼痕尽染征袍紫。
请从剑下化香魂,花枝肯傍秋风主。
妾心不作青山云,妾身甘作青山土。
君王若肯报妾身,重向江东整师旅。
凡卉春妍夸国色,此花阴极抱阳明。
人疑芝草非时出,我谓丹砂托树生。
可惜洛中忻富贵,不知霜里蓄精英。
老夫诗若宋初出,牡药如何得盛行。

风流李东山,磊落孔北海。身逐烟云飞,名与日月在。

彼哉世上儿,平生抱惭悔。虽云官爵高,当以羊豕待。

绣地萦回实势长,遍游宁倦徒胡床。
禅斋不顾幡风影,讲席乱飞花雨香。
苔阵暗连僧榻古,蕉旗低映佛窗凉。
我来懒上东台上,目送霜揪感北堂。
斯文迓续交,天意岂无拟。
猗欤恪斋翁,雅意敦典礼。
推行大经纶,宣风自兹始。
百世常公祠,罔俾独专美。

蕉阴满地袅茶烟,绿透窗纱斗室便。松鼠落檐桐吐乳,箨龙穿径笋行鞭。

帘间危石如人立,枕畔残棋待客眠。半日清间尘不到,幽栖何异小游仙。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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