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公素舍人晨入西阁见紫薇初开

疏雨休前槛,新英艳小丛。且欣当夏日,不用忆春风。

便可携欢伯,相从作醉翁。回头问阶药,何处觅蔫红。

胡宿

  胡宿(九九五~一○六七),字武平,常州晋陵(今江苏常州)人。仁宗天圣二年(一○二四)进士。历官扬子尉、通判宣州、知湖州、两浙转运使、修起居注、知制诰、翰林学士、枢密副使。英宗治平三年(一○六六)以尚书吏部侍郎、观文殿学士知杭州。四年,除太子少师致仕,命未至已病逝,年七十三(《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三四《胡公墓志铭》)。他在北宋仁宗、英宗两朝为官,位居枢密副使,以居安思危、宽厚待人、正直立朝著称,死后谥文恭。

  猜你喜欢
清露夏天晓,荒园野气通。
水禽遥泛雪,池莲迥披红。
幽林讵知暑,环舟似不穷。
顿洒尘喧意,长啸满襟风。

头白高僧行脚懒,一枝筇竹久生苔。不逢太乙然藜照,时借山翁荷蓧回。

夜挂多寻萧寺壁,晓拈恐化葛陂雷。还师此物禅须进,曾入诗人手内来。

远庵枯叶满,群鹿亦相随。顶骨生新发,庭松长旧枝。
禅高太白月,行出祖师碑。乱后潜来此,南人总不知。
与世浮沉半醉醒,结庐人境昼常扃。
微吟松竹风无定,着色峰峦雨乍经。
方簟北窗身是梦,瘦藤斜照影随形。
岂无曳尾泥中计,政恐肠刳不自灵。

名高斗山。身驰貊蛮。文章经术流传。望龙门在天。

名山太寒。遗书半残。讲堂蔓草荒烟。问儿孙执鞭。

自思堪笑亦堪怜,懒与顽兼不可镌。两纸书成大功业,三杯酒罢小神仙。

每当静处常追悔,何似閒时旋补填。害性苦心从古病,不如归去乐残年。

问东城春色,正谷雨,牡丹期。想前日芳苞,近来绛艳,红烂灯枝。刘郎为花情重,约柳边、娃馆醉吴姬。罗袜凌波微步,玉盘承露低垂。
春风百匝绣罗围。看到彩云飞。甚着意追欢,留连光景,回首差池。半春短长亭畔,漫一杯、藉草对斜晖。归纵酴醾雪在,不堪姚魏离枝。

吾生何为者,稚年志颇高。神仙与功名,壮思跃秋涛。

中宵岂无寐,悲甚几欲号。后来失所养,百数患难逃。

竭力奉甘旨,出入身甚劳。旧书益遗忘,九牛存一毛。

稍后与人事,忍情如忍刀。旦夕自惟念,未足非儿曹。

常欲力道德,屡失迷所操。区区习蠹简,对案夜焚膏。

傥然有所得,中心乐陶陶。忽如从古人,握手共游遨。

携持亦何事,庶用娱蓬蒿。追思作咏歌,示之必贤豪。

丈夫生世间,毋论贱与贫。夙发多意气,往往惟任真。

松柏生高冈,挺然固出群。不为霜雪阨,不为风雨春。

得时可行道,节义亦足伸。吾生托下土,所识凡几人。

穷交独相慰,笑语亦复亲。

四海升平一事无,常参已散集诸儒。传宣群玉看名画,先进开元纳谏图。

银瓶浇茗漱春酲,倚遍雕阑睡未成。
灯火谁家庭院里,樱桃花下尚吹笙。

高卧旧梁园,风流叹歇绝。不见古时人,但见古时雪。

今人孰与古人齐,古雪何如今雪洁。平台一凸千年痕,冷艳寒光耿未灭。

万斛珠玑飞碧空,清冷池边墨浪热。南冠有客悲华颠,吹上头颅不可刷。

一曲《阳春》和者稀,山耸吟肩冻欲折。虚窗瞥见梅花魂,五夜遥情为谁结。

相看不忍别,相送转凄其。车马不相待,音书空后期。

篱花秋烂缦,官道暮倭迟。珍重泉源咏,言归慰我思。

六月维长夏,炎热不可触。车马断经过,卧痾适所欲。

欻作城北游,佛界映空谷。方塘荷气清,层轩竹阴绿。

徐侯辨食事,意豁忘羁束。鸣蜩韵高寒,凉飔荡烦促。

坐隐者谁子,飞雹下棋局。胜负吾不知,静啸荫乔木。

徙倚失日车,旋归想雨足。可令夜气清,更使年谷熟。

良游修禊日,一扣鹤边扉。诗入岩花老,盘收石蕨肥。

午钟松响杂,春服草花依。不倦芳盟续,宁教乐事稀。

居辽四十年,生儿十岁许。
偶听故乡音,问爷此何语。
袁梅岩,名不详。
朱熹曾荐释志南至袁处。事见《诗人玉屑》卷二○。

星槎向晚驻荒村,闲谒孤城吊古坟。
风卷胡沙晴日淡,天连塞草暮烟昏。
源流本自分茅土,忠厚由来及子孙。
不是圣恩天广大,肯留遗孽至今存。

春丁逢上日方中,涓吉修诚荐泮宫。
奠璧采玲诚可格,代庖越俎数徒充。
八音合奏东南少,一道相传今古同。
我辈因文须识本,浴沂好咏舞雩风。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中原扰扰尚胡尘,坚坐江南懒问津。

漫读旧诗如昨梦,却疑往事是前身。

子桑自了经时病,原宪长甘一味贫。

刺忍雪寒君莫病,土牛花胜已迎春。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