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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风流论不胜,门庭萧索足深情。此时久已非东汉,犹喜区区党锢名。

傅山

  傅山(1607-1684)明清之际道家思想家、书法家、医学家。初名鼎臣,字青竹,改字青主,又有浊翁、观化等别名,汉族,山西太原人。傅山自称为老庄之徒,他自己也在很多场合与作品中反复强调、自陈:“老夫学老庄者也”、“我本徒蒙庄”、“吾师庄先生”、“吾漆园家学”。自觉继承道家学派的思想文化。他对老庄的“道法自然”、“无为而治”、“泰初有无”、“隐而不隐”等命题,都作了认真的研究与阐发,对道家传统思想作了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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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成苍岭,幽宫象紫台。
星辰七曜隔,河汉九泉开。
有海人宁渡,无春雁不回。
更闻松韵切,疑是大夫哀。
病入新年起甲寅,轲心不动五侯春。
史曹非据惭书法,衮职无亏滥诤臣。
荏苒未除金马籍,蹒跚空笑玉楼人。
穷簷抱影时相吊,一指南禅四大身。
移病欲成隐,扁舟归旧居。地深新事少,官散故交疏。
道直更无侣,家贫唯有书。东门烟水梦,非独为鲈鱼。

安石东山时,优游丝与竹。以此理世务,驯若山中鹿。

当其会新亭,朝野尽蓄缩。从容谐笑间,不言使人服。

临风每怀想,可人温如玉。

我爱龙泉寺,寺僧颇疏野。
尽日坐井栏,有时卧松下。
一夕别山云,三年走车马。
愧杀岩下泉,朝夕自清泻。

燕台依旧郁相望,玉树金茎是帝乡。凤阙双悬云五色,龙楼交映日重光。

九天气王旌旗动,三殿风清剑佩长。伏谒不违颜只尺,十年西省愧为郎。

雨晴禁署绝纤尘,宴会名贤四海闻。供职尽居清显地,崇儒同感圣明君。

翩然飞白璇题字,焕若丹青翠琰文。梓泽笙歌诚外物,兰亭诗酒不同群。

少年已作瀛洲老,他日终栖太华云。莫怪坐间全不饮,心中和气自醺醺。

北狸不捕鼠,为鼠欺。鼠作妖,人立豕啼。媪责狸不职,借南狸,假虎威。

鼠未捕,翻我屋上瓦,倒我厨中盆与罍。食饱求媪,雌雄匹之。

咋死媪,狸与鼠同嬉,乌乎媪小不忍,大祸遗。

奉祠得请向天台,清梦先寻紫翠堆。
借问刘晨今在否,云间应见耳孙来。

众鸟集芳林,喧啾竞阳和。感时坐达旦,长啸悲且歌。

念彼金石交,悠悠隔关河。重晤良独难,相思将奈何。

岁月忽以晚,世故何其多。嗟嗟黄小群,绀发俄成皤。

倚床发浩叹,万事皆蹉跎。达人贵知命,对酒自吟哦。

日移花影上帘栊,金鸭烟销火尚红。午梦欲成谁唤醒,数声黄鸟赤阑东。

黄蜂紫蝶閒庭院。阑干寂寞蘼芜满。不惜卷罗帏。东风无是非。

馨香怀袖里。珍重千金意。落日碧天云。高楼思杀人。

泣血已三载,还趋白玉台。清风吹别袂,明月照离杯。

耿耿丹心壮,萧萧白发催。故园诗酒伴,长望锦衣回。

天湖台殿迥,鸟路出人寰。
佛远无新供,僧闲自古颜。
寒泉生石井,垂茑翳松关。
不缘残照敛,唱咏未言还。
寂寞梅花处士坟,竹围岩脚一泉深。
隃瞻翠辇曾游处,水钥年年护绿阴。

猎猎长风吹日沈,老松千尺作龙吟。径携仙人绿玉杖,来听太古朱丝琴。

岭头孤月一何净,浦口暗潮相与深。不识寥寥天壤内,几多倾慕托知音。

斗转珠杓,烟凝彩胜,乾坤佳气重新。增受泰元神美,节应长春。

万树银花齐发,彻丹霄、升法王轮。龙衔耀、欢喜人天,催成花雨缤纷。

想见千门月满,照东华香雾,影逐车尘。道是鳌山故事,虹渚嘉辰。

遥听霓裳法曲,现分明、五色仙云。凭青鸟、早报司开,来朝捧出黄人。

历尽冰霜苦,能全孝与贞。夫亡原誓死,亲在敢捐生。

辛苦营巢计,艰难反哺情。还期两无愧,饮泣更吞声。

阳回禁苑雪初消,岂羡蓬壶驾六鳌。堤散相风千柳动,壑悬卿月万松高。

紫鳞泳日穿银藻,青鸟传春下碧桃。自是臣邻欢颂地,故应皇泽沛如膏。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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