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曲五首 其一

湖波绿如剪,美人照青眼。一夜愁正深,春风为吹浅。

李东阳
  李东阳(1447年-1516年),字宾之,号西涯,谥文正,明朝中叶重臣,文学家,书法家,茶陵诗派的核心人物。湖广长沙府茶陵州(今湖南茶陵)人,寄籍京师(今北京市)。天顺八年进士,授编修,累迁侍讲学士,充东宫讲官,弘治八年以礼部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直内阁,预机务。立朝五十年,柄国十八载,清节不渝。文章典雅流丽,工篆隶书。有《怀麓堂集》、《怀麓堂诗话》、《燕对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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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栏干外桃花雨。飞花已觉春归去。柳色碧依依。浓阴春书迟。
海棠红未破。匀糁胭脂颗。风寸也相饶。应怜粉面娇。
实相归悬解,虚心暗在通。澄江明月内,应是色成空。
去年我何有,鸭脚赠远人。
人将比鹅毛,贵多不贵珍。
虽少未为贵,亦以知我贫。
至交不变旧,佳果幸及新。
穷坑我易满,分饷犹奉亲。
计料失广大,琐屑且沉沦。
何用报珠玉,千里来殷懃。
散策春岗晓,樵苏一径长。
钩衣藤挂石,断路水浮塘。
山静竹生韵,池清兰自香。
禅房得深憩,鱼鼓正鸣廊。
早岁峨冠侍冕旒,白头淹恤外诸侯。
箧中尚有东封草,塞下曾无北顾忧。
心系汉廷尚入梦,气吞胡虏不防秋。
经纶未了埋黄土,精爽还应属斗牛。
同事先皇立玉墀,中和旧节又支离。
今朝各自看花处,万里遥知掩泪时。
五日小春休屈指。花发西轩,早已传春意。应为高堂催燕喜。一枝得得来呈瑞。
绮席初开云幕邃。兰蕙腾芳,人生蓬壶里。寿酒满斟那惜醉。锦囊行拜恩封贵。

征衫刀尺冷柔荑,补绽无烦旅舍凄。临水已应谙马性,度半休更误鸡啼。

心闲易得诗材辏,病渴难逢酒价低。正恐于郎侍亲饮,乍尝余沥竟如泥。

公美方自灵隐来,面上灰土衣尘埃。
自言夜借僧榻眠,白日买酒不惜钱。
半月等得头水茶,欲求善价先还家。
君不见边孝先,瞌睡昼多眠,
点茶追清兴,诚与真性便,
闻君结交素奇伟,朋友须求无逆意。
苟惠上品一斤来,庶全见利而思义
冠豸取能触,佩剑取能割。
饮酒移气体,我亦嗜清辣。
举白欲下咽,丹腑已通达。
温温坎离间,正气自旋斡。
於焉养真男,险语犯天闼。
千锺建太平,岂徒为消渴。

城南城北皆尘壤,马蹄何处踏苍莽。归来独坐草堂深,诗思飞落湘江上。

湘江春水绿沉沉,芦洲荻渚鸣春禽。上有平坡亘千里,何人种竹皆成林。

白日倏忽起雷电,咫尺江山看不见。一时芦苇尽销沉,老竹独与风雷战。

风雷震荡云冥冥,化作蛟龙天外行。人间无处寻踪迹,劲风凛凛长江横。

东风日出晓来霁,上下分明见天地。长身玉立好儿孙,满眼苍云浩无际。

圣朝天子开明堂,大化四浃和风翔。奇才一入伶伦手,坐见制作追咸章。

而今海宇干戈息,佳种烦君更培植。万丈清风扫俗尘,纷纷桃李无颜色。

策杖寻幽处,沿回松径开。秋深千树醉,云破一峰来。

白日行深院,青莲护讲台。悠然何所得,身世委浮埃。

黑风吹狱气阴阴,何处招魂慰夙心。解脱龙渊归北寺,毒流狗监指东林。

大刀未试奸犹在,棋局翻残恨总沈。每叹晚来邦国瘁,人亡何禁涕淋淋。

桂岭家声诸老在,穗城文字一官贫。九年恩义难为别,万里心肠共此樽。

故国归舟山饯腊,帝途行李路迎宾。周门风月程门雪,何日还当待我人。

独俯空堂夜,无人境自宽。
高风河影动,斜月竹身寒。
潮海秋声阔,山林客梦安。
坐来列几点,北斗挂阑干。
芒屩支藤上翠微,长松影里叩柴扉。
石坛丹灶苍苔冷,天阔风高鹤不归。

王孙玉抵鹤,公子金抵蛙。夜光投暗室,騄耳困盐车。

燕石锦十袭,楚璞刑再加。哲哉待贾翁,怀宝无叹嗟。

一坐藜床五十年,幼安当膝处皆穿。古人冷淡今人笑,累褥重茵自在眠。

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无纵诡随,以谨无良。式遏寇虐,憯不畏明。柔远能迩,以定我王。

民亦劳止,汔可小休。惠此中国,以为民逑。无纵诡随,以谨惛怓。式遏寇虐,无俾民忧。无弃尔劳,以为王休。

民亦劳止,汔可小息。惠此京师,以绥四国。无纵诡随,以谨罔极。式遏寇虐,无俾作慝。敬慎威仪,以近有德。

民亦劳止,汔可小愒。惠此中国,俾民忧泄。无纵诡随,以谨丑厉。式遏寇虐,无俾正败。戎虽小子,而式弘大。

民亦劳止,汔可小安。惠此中国,国无有残。无纵诡随,以谨缱绻。式遏寇虐,无俾正反。王欲玉女,是用大谏。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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