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大庙,非礼也。
臧哀伯谏曰:“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犹惧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孙。是以清庙茅屋,大路越席,大羹不致,粢食不凿,昭其俭也;衮冕黻珽,带裳幅舄,衡紞纮綖,昭其度也;藻率鞞鞛,鞶厉游缨,昭其数也;火龙黼黻,昭其文也;五色比象,昭其物也;钖鸾和铃,昭其声也;三辰旂旗,昭其明也。夫德,俭而有度,登降有数。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今灭德立违,而置其赂器于大庙,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诛焉?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郜鼎在庙,章孰甚焉?武王克商,迁九鼎于雒邑,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于大庙。其若之何?”公不听。
(周内史闻之,曰:“臧孙达其有后于鲁乎!君违,不忘谏之以德。”)
霹雳车中咒孽龙,炎灵直欲捲靊霳;马鬃一滴浓云黑,失却榴花一树红。
漂泊东吴万里船,漫劳诗帖慰穷年。君知世有东方朔,我愧身非鲁仲连。
梦断五湖天渺渺,愁悬双杵月娟娟。相逢总是羁栖者,目送飞鸿共黯然。
朔风吹广陌,回合野晴微。我马亦已瘏,与君同驱驰。
驱驰竟何适,无事信多岐。道胜境斯惬,情旷途自夷。
况与三益友,同行得所师。共励淩风节,勿使愿相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