荅君御诸作 其一

碧水丹崖不自由,无因阑入会仙楼。布帆饱趁潇湘水,几处青枫黄叶舟。

袁宏道
  袁宏道(1568~1610)明代文学家,字中郎,又字无学,号石公,又号六休。汉族,荆州公安(今属湖北公安)人。宏道在文学上反对“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风气,提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性灵说。与其兄袁宗道、弟袁中道并有才名,合称“公安三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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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巡百越,相传葬九疑。精灵游此地,祠树日光辉。
禋祭忽群望,丹青图二妃。神来树率舞,仙去凤还飞。
日暝山气落,江空潭霭微。帝乡三万里,乘彼白云归。
长江浩浩送千古,江流不断鱼龙舞。
芦花荻花愁暮云,天风吹我客湓浦。
移舟回首荻故人,凄然一登琵琶亭。
琵琶亭上秦天远,琵琶亭下楚江横。
呜呼我祖唐少传,兜率天中已归去。
客来倚棹问渔翁,香山居士今何处。
冰魂雪魄挽不回,涛山浪屋空崔嵬。
樯乌惊起水鸥睡,绕船明月夜徘徊。
谪官江左秋风惨,江上黄昏月黯黯。
那堪送客闻琵琶,况对怨女不伤感。
洛阳城外虾撁陵,下有甲妓何娉婷。
花落色衰婚舶客,独守孤舟伴月明。
手抚琵琶意呜唈,挑拢撚抹缓复急。
大弦哀哀小弦悲,孤舟嫠妇岂不泣。
霓裳才歇六么鸣,四弦尽作裂帛声。
碧落黄泉两凄苦,幽愁暗恨不堪听。
凛如猿咽梧桐晚,款若莺啼春昼暖。
鹍弦转处如胡笳,宫调弹时若羌管。
江州司马一断肠,灯前老泪如雨滂。
老妇低眉娇滴滴,琵琶掩面罗衣香。
初弹如珠后如缕,一声两声落花雨。
诉尽平生云雨生,尽是春花秋月语。
罗衣揾泪向人啼,妾是秦楼浪子妻。
流落烟尘归未得,青楼昔在洛阳西。
今嫁商人岂妾意,一曲萧骚夜无寐。
秋风吹破居士心。琵琶声声堕珠泪。
居士左迁郁小邦,鼎鼐志愿犹未降。
闻其曲声见其语,万斛愁肠如秋江。
江花江草庐山下,春江花朝秋月夜。
江风飕飕江水寒,不见长安十年话。
当时风月亦有情,为伊翻作琵琶行。
居士悲乐似此妇,此妇激发居士情。
居士还朝此妇死,琵琶古声今已矣。
邦人江上建此亭,古往今来亭下水。
柿叶翻红枫叶黄,荒烟压蓬月堕樯。
星霜磨老香山句,香山骨冷今如霜。
亭空江阔情何极,一荻古人一叹息。
两岸横芦今画楼,山水窟中安乐国。
江国凄凉人自悉,香山一去三百秋。
长江不管愁人恨,泪与江波不宽余流。
九江风月嗟无主,孤月依然几今古。
江头愁绝到三更,琵琶不作亦凄苦。
我来适是九世孙,荻贤怀古独销魂。
悲风如舞琵琶调,哀鸟如歌琵琶弦。
古人去去不复返,孤亭寂寂寒江远。
琵琶无声万艇横,留得庐山遮醉眼。

栽花种竹满平园,人道安閒似乐天。自笑铅黄消永日,何如蛮素乐华年。

万松阴里隐禅扉,一上中峰入翠微。涧口绿萝侵岸帻,林端祗树拂行衣。

春城乞食何人到,沧海浮杯更未归。此度寻僧应不遇,泉声山影思依依。

扰扰干戈地,悬悬父子情。人间正多故,身外复何营。

我已忘官宠,儿须办力耕。归家休歇处,团坐话无生。

寒飙振疏牖,十日岁华改。王孙怨修路,芳草若相待。

寸心百虑婴,移疾屡朝晦。范甑蛛网生,翟门雀罗在。

叹息中林蕙,望望何能采。

解酲五斗多安用,道通三杯急可周。放下篮舆成一醉,眼高不顾王江州。

山中好,秋景不凄凉。白酒黄鸡新稻熟,紫茱金菊有清香。

橘绿满林霜。

凉月白,松桧郁苍苍。但见村翁歌贺社,不闻丁壮在门傍。

一醉又何妨。

深疑蜡作花,貌野中抱幽。
冷香不盈阶,意尽仍一流。

潭潭道爱堂,素不通杂客。况当正旦初,公事少关白。

尝观循吏传,声誉无赫赫。如公真其人,清暇事文墨。

畴昔熙宁盛,远同麟趾时。内敦勤俭德,阴辅太平基。

馀烈光彤史,追荣备母仪。遗民怀永裕,箫鼓不胜悲。

重重楼阁有铜环。月儿圆,月儿弯。十五初三,何日是团圞。

眼底眉梢心上事,谁解得,九连环。

一回相见一嫣然。髻珠盘,耳珰悬。胆大东风,不为落花瞒。

说道银河清浅甚,何处去,觅青鸾。

莫遣秋来兴,阴晴坐郁蒸。
茶铛虞水竭,书帙尽尘凝。
老眼何由放,诸山久不登。
因之怀旧好,几个白头僧。

涵晖轩下重经过,爱客情怀久更多。晴日上帘情竹色,晚风移席近鸥波。

相看把酒贤兄弟,却忆题诗老季和。头白校书天禄阁,无由共饮恨如何?

宛是当年载酒时,一湾春水映疏篱。山花莫讶人非昔,且属东风爱惜吹。

夷途勿抛控,抛探马多失。
挹水勿极量,极量器多溢。
安史起天宝,转战竟奔北。
辞臣献颂诗,要垂万世则。
一字堪白首,大书仍深刻。
谁作浯溪图,千里在咫尺。
飞湍如有声,旁汇浸层碧。
巉绝半岩间,仿佛见鸟迹。
不觉加手磨,真恐苔藓没。
国姓前后异,天运古今一。
向来文武才,坐筹或操笔。
种种皆可称,俯仰重叹息。
原君宝此图,置之丹粉壁。
昔人如可作,想像壮胸臆。
通玄峰顶,不是人间。
心外无法,满目青山。

匿迹文身学楚狂,飘零故国望斜阳。东平百世思风度,北地千秋有耿光。

遗恨难消银海怒,幽魂悽切玉蟾凉。荒坟草绿眠狐兔,寒雨清明堪断肠。

倚天楼阁梵王宫,万里川原一望中。皂帽有情怜雪鬓,黄花无语傲霜风。

呼鸾道上唯衰草,奏乐台前祇断鸿。堪笑霸图成底事,白云长在越台东。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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