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飞 黄牙菜

轻松纤软评春雪,此言殊耐寻玩。昔人句子巧形相,又入春趺赞。

细拟议、两般俱善。不如单咏霜蔬便。每未到春盘,早赪甲、娇擎隽永,那数禁脔。

此际风雪豪家,点酥抑鲊,花压羔儿红浅。寒酸腹内剩蔬畦,那有羊来践。

只千里、湖莼路远。乡愁菜把权消遣。对稀疏、凭小摘,忽忆情亲,踌躇未免。

陈维崧
  陈维崧(1625~1682)清代词人、骈文作家。字其年,号迦陵。宜兴(今属江苏)人。清初诸生,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54岁时参与修纂《明史》,4年后卒于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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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奔走颇惊魂,来谒行宫泪眼昏。鸳鹭入朝同待漏,
牛羊送日独归村。灞陵散失诗千首,太华凄凉酒一樽。
兵革未休无异术,不知何以受君恩。
故岁东南客,新来西北飞。
声迷江月老,阵入塞云稀。
远恨抛书素,馀音付玉徽。
行人落君后,搔首未成归。
琢玉性惟坚,成壶体更圆。虚心含众象,应物受寒泉。
温润资天质,清贞禀自然。日融光乍散,雪照色逾鲜。
至鉴功宁宰,无私照岂偏。明将水镜对,白与粉闱连。
拂拭终为美,提携伫见传。勿令毫发累,遗恨鲍公篇。
湘东夜宴金貂人,楚女含情娇翠嚬。玉管将吹插钿带,
锦囊斜拂双麒麟。重城漏断孤帆去,唯恐琼签报天曙。
万户沈沈碧树圆,云飞雨散知何处。欲上香车俱脉脉,
清歌响断银屏隔。堤外红尘蜡炬归,楼前澹月连江白。
竹实满秋浦,凤来何苦饥。
还同月下鹊,三绕未安枝。
夫子即琼树,倾柯拂羽仪。
怀君恋明德,归去日相思。

庭柏经霜色半黄,暂安禅室意阳阳。高怀洞见人间世,凫鹤纷纷自短长。

胜游宝籙记吾曾,五十年来一衲僧。
昼短莫吟千岁烛,年丰聊看九华灯。
一球未放寒星坠,万炬浑惊烈日升。
诗酒虽堪驱使在,照愁佳句愧坡能。
君忽湘潭去,斜阳催马衔。
将无冲白发,正坐此青衫。
暑雨驱鱼婢,薰风入鲎帆。
南来衡岳雁,引领望书函。
草树成行整复斜,江头白处定芦花。
夜深更着无边月,好个楼居处士家。

罗浮仙人乃在琼瑶台,炯然玉立无尘埃。乾坤清气坤常有,白月飞上青天来。

常时见花坤见月,一色梨云万株雪。只今有月复有花,幕府芙蓉共清彻。

吾闻扬州何水曹,东阁赋诗清兴高。又闻孤山林处士,诗名清似西湖水。

吁嗟今夜月,曾照古时人。古今同一趣,花月长相亲。

冰为神兮玉为质,铁石心肠人坤识。会当弄影舞婆娑,花前重写双清歌。

史氏导漳水。
西门溉河潮。
图始未能悦。
克终良可要。
拥锸劝年首。
提爵劳春朝。
平皋草色嫩。
通林鸟声娇。
已集故池鹜。
行莳新田苗。
何吁畚筑苦。
方驩鱼稻饶。

遥遥紫霞境,皓皓白玉京。仰瞻上帝居,飞观森太清。

凤采焕丹扆,豹尾罗霓旌。琅珰风中森,要眇云间笙。

缤纷宝花堕,窈窕仙姝迎。璚函降金箓,宿契符端诚。

真人跽已受,一悟超长生。默然守元静,贞如保黄宁。

元气融太和,神光蔼阳精。九灵体至妙,八景澄虚明。

以兹性命理,遂藉丹台名。回念属下土,垂悯诸苦情。

能以刀圭药,济度埃下氓。稽首大道尊,永践昆崙庭。

金粟池头花皓皓,绿阴亭下树冥冥。一曲重闻箫史过,月明忆上凤凰翎。

春流南浦绿,泛棹晚风前。对酒争传曲,狂歌独扣舷。

山云来骤雨,岸火起新烟。何处兰桡女,褰裳湿采莲。

剑气宵腾匹练明,荷兰旧树尚留名。
重参色相谁非幻,莫说人情汝亦鸣。
天上神光看北斗,尘中凡物笑丰城。
化龙一夕春雷起,大海何愁浪不平。

酒绿灯青夜语中,家乡同隔海云东。伤心一种天涯客,卿是飞花我断蓬。

芝兰相照皆佳士。

川原呈伎俩,窈窕斗春晴。溪转日频换,窗中山自生。

牙樯增水丽,霞气压船轻。小鸟何为者,无端是处鸣。

金鸭香销锦绣帏,笙歌丛里醉扶归。少年一段风流事,祇许佳人独自知。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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