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瞻园和香亭同年兼呈东浦方伯及在坐诸君八首 其八

夙愿钟陵下,茅茨架薜萝。卜邻人有几,小筑计云何。

地异官斋閟,朋随风雨过。耆英真可会,山似洛阳多。

姚鼐
  姚鼐(nài)(1731~1815)清代著名散文家,与方苞、刘大櫆并称为“桐城三祖”。字姬传,一字梦谷,室名惜抱轩(在今桐城中学内),世称惜抱先生、姚惜抱,安徽桐城人。乾隆二十八年(1763)中进士,任礼部主事、四库全书纂修官等,年才四十,辞官南归,先后主讲于扬州梅花、江南紫阳、南京钟山等地书院四十多年。著有《惜抱轩全集》等,曾编选《古文辞类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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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成寐,灯尽又无月。独向阶前立,子规啼不歇。
况我有金兰,忽尔为胡越。争得明镜中,久长无白发。

梦中宣使至,天上敕书开。去骑遵西野,回眸失北槐。

利名何日了,儒法几回来。丹管诛邪说,重帷截乱埃。

簿书稀见影,典策冗成堆。仰望门虽峻,旁求网已恢。

幽题胸胆破,雄敌剑锋摧。狂欲劳弹铗,轻投慎报瑰。

侯中谁破的,营下各衔枚。含蓄飞香翰,搜寻绕翠苔。

自非衡鉴手,谁是栋梁材。累外灰心火,閒中卧鼻雷。

相投归邂逅,共乐入调诙。寥廓丧尔界,勤劳忘彼嵬。

家音催转历,厅议款衔杯。殊品酬三刖,游辞荐一咍。

无形嗤字号,有秩喜樽罍。壁角蚊初动,天南暑已回。

不惭居屋漏,却厌面墙隈。凉满亭亭扇,香馀饼饼灰。

几时当命驾,此兴可登台。清浪风归袖,红鳞酒入腮。

莫随人俯仰,且共月徘徊。既事当如约,分襟便可催。

棘闱人散后,谁赋北山莱。

一雨生凉浑似秋,羁人已起望乡愁。君归我住情何限,后夜相思月满楼。

惠远禅师名素重,维摩居士室皆空。
群公竞有诗相赠,组绣珠玑满袖中。

曳橹梦轻,平窗秋远,壶觞犹负清景。岁华归去晚,雁鹜惊霜冷,多愁更添旧病。

又天涯、布帆催暝。逝水游情,夕阳官味,从古几人省。

幽斋记同佳兴。有灯前句好,帘外花靓。送君江上水,泪滴寒沙静。

关河战罢馀萧瑟,误松菊、迟来三径。成独醒。飘然去、鱼波万顷。

鸭头波软浓于酎。风起处、青初皱。乳燕双双帘幕透。

梨花未雪,绿杨犹絮。蚕饱桑阴瘦。

无端酿出清明候。忽忆城南乍分手。十二雕栏寒更陡。

踏青人远,斗茶时近,滋味如中酒。

金华门外浥京尘,乌石山前结帨巾。
翁婿相看冰映玉,庭闱一笑颊生春。
昔言尔尔嫌随俗,今唤卿卿喜有人。
来岁梦兰叶佳兆,犀钱玉果出娱宾。

曾随罗浮仙,夜访萧史台。台前几株树,粲若琼瑶开。

粉面娉婷淡梳洗,娟娟绿萼娇相倚。龙宫舞女白霓裳,解佩招邀明月里。

须臾晴雪洒石阑,长风不惜轻吹残。搴芳忽遇萧史裔,幽情雅致真难攀。

笋皮裁冠纸裁帐,惟耽嘉遁无官况。饮冰寄傲寒香中,忧患何缘到心上。

巡檐行歌贪看花,寻常每至参横斜。轩裳梦断任身懒,山水情多从鬓华。

纵令对酒吟东阁,争似扶筇探西郭。第能曾并济川舟,效用终惭活人药。

活人应多功已深,年年着子满高林。阳回一气得春信,生生孰识堪舆心。

调羹事非成契阔,回思故园渺天末。独馀酸味今尚存,谩道能除世间渴。

骄兵如骄子,虽养不可用。古之名将善用兵,甘苦皆与士卒共。

假令识甘不识苦,将恩虽厚兵意纵;兵心屡纵不复收,肺肠蛇蝎貌貔貅。

嚼我膏血堪醉饱,焉用舍死敌是求。

乡园一别五年归,回首人间总祸机。尚胜邻翁常寂寞,
敢嫌裘马未轻肥。尘颜不见应消落,庭树曾栽已合围。
难说累牵还却去,可怜榆柳尚依依。

忽极暄融候莫穷,不为膏泽却为风。气蒸人腹成中热,尘入花心作病虫。

欲望好峰迷远目,正浓韶景失晴空。飘然终日俄收怒,归送旌旗撼晚红。

秋夜何迢迢,摇摇不能寐。
起坐弹孤琴,写此千古意。
《鸣凤》久寂寥,《猗兰》亦憔悴。
往圣既莫作,后贤孰当继。
独怜商山翁,去去复遐逝。
空谷亦何有,紫芝聊可饵。
如何末路中,亦堕留侯计。
羽翼倘不成,鸿鹄将垂翅。
苟可利生民,宁辞暂纡辔。
区区后世名,于翁胡足记。¤
吴山青楚吟,草色异乡心。一酌水边酒,数声花下琴。
登楼旧国远,探穴九疑深。更想逢秋节,那堪闻夜砧。

伊园好,如缔汉阴交。力少功多成世运,机心机事日相高。

抱瓮敢辞劳。

苍梧云暗九峰疑,砥柱孤高郁水湄。南海衣冠谁望气,弘农太守是吾师。

学仙已尽青囊秘,委运唯应天化随。紫翠祇今霄汉远,无劳赋笔拟湘离。

小立青帘卖酒家,味虽薄薄胜空茶。今年春满疏篱外,数朵轻红出杏花。

访古空遗迹,叉鱼旧有亭。苔封荒径绿,草没断碑青。

老树根横水,寒芦叶满汀。渔歌何处起,倦客倚栏听。

猿鹤何劳漫见猜,偶随同队踏崔嵬。路从落叶堆中辨,人自群山缺处来。

石笋屡妨游屐折,菊花多傍寄筵开。题糕无句酬佳节,权向西风醉一回。

浩渺长江拍浪浮,江头黄鹤古时楼。一尊风月晴川夕,万顷烟波鄂渚秋。

此日论文仍接席,当年持节忝同舟。迢迢十载春明梦,独立苍茫感旧游。

  余为董文恪公作行状,尽览其奏议。其任安徽巡抚,奏准棚民开山事甚力。大旨言:与棚民相告讦者,皆溺于龙脉风水之说,至有以数百亩之山,保一棺之土;弃典礼,荒地利,不可施行。而棚民能攻苦茹淡于丛山峻岭、人迹不可通之地,开种旱谷,以佐稻粱。人无闲民,地无遗利,于策至便,不可禁止,以启事端。余览其说而是之。

  及余来宣城,问诸乡人。皆言:未开之山,土坚石固,草树茂密,腐叶积数年,可二三寸。每天雨,从树至叶,从叶至土石,历石罅滴沥成泉。其下水也缓,又水下而土不随其下。水缓,故低田受之不为灾;而半月不雨,高田犹受其浸溉。今以斤斧童其山,而以锄犁疏其土,一雨未毕,沙石随下,奔流注壑涧中,皆填污不可贮水,毕至洼田中乃止。及洼田竭,而山田之水无继者。是为开不毛之土,而病有谷之田;利无税之佣,而瘠有税之户也。余亦闻其说而是之。

  嗟夫!利害之不能两全也久矣。由前之说,可以息事;由后之说,可以保利。若无失其利,而又不至如董公之所忧,则吾盖未得其术也。故记之以俟夫习民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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