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复宿双溪 其一

人间何事与衰翁?惟有溪山兴未穷。杖履来频鸡犬识,云霞卧与梦魂通。

朝来雾霁千岩绿,槛外霜初一树红。我老诸贤年尚富,总毋零落感秋风。

姚鼐
  姚鼐(nài)(1731~1815)清代著名散文家,与方苞、刘大櫆并称为“桐城三祖”。字姬传,一字梦谷,室名惜抱轩(在今桐城中学内),世称惜抱先生、姚惜抱,安徽桐城人。乾隆二十八年(1763)中进士,任礼部主事、四库全书纂修官等,年才四十,辞官南归,先后主讲于扬州梅花、江南紫阳、南京钟山等地书院四十多年。著有《惜抱轩全集》等,曾编选《古文辞类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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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起鸾钗享单,金约鬓影胧B56B。檐佩冷,玉丁东。镜里对芙蓉。秦筝倦理梁尘暗,惆怅燕子楼空。山万垒,水千重。一叶漫题红。
匆匆。从别后,残云断雨,余香在、鲛绡帐中。更懊恨、灯花无准,写幽愫、锦织回文,小字斜封。无人为托,欲倩宾鸿。立尽西风。
贵有空王章,贫无置锥地。
冲风窗自语,涴壁虫成字。
向隅有知音,阖门接强对。
只道庭前柏,西来本无意。
残灯吹了闭禅关,风约孤萤落砌间。
本为饮茶妨睡早,强寻诗句拟寒山。

西风吹面浪如山,却并寒沙夜系船。两日不能离故处,人间岐路敢争先。

江城一眺思悠悠,平楚苍然野水流。衰草寒烟梅老墓,败垣斜日谢公楼。

江山有恨英雄老,天地无私草木秋。万古兴亡俱是梦,丈夫何者为身谋。

青腰按节临天关,幻成圭璧惊人寰。一朝忽起枯槁想,堕作人间冰雪颜。

国香端拟避清绝,凤车安得窥幽闲。雪中长疑肌起粟,挽住直恐乘风还。

风流别乘似何逊,哦诗兴健排江山。华堂烧灯呼客醉,况引玉颊依雕阑。

广平题赋工婉媚,杜陵索句愁飞翻。山人径欲悟香寂,何当步绕横斜间。

吾儒风味格坚顽,二氏而今亦慕酸。涓滴沾濡已如此,鼻容三斗故应难。

恨余未识茅君面,喜得茅山道士书。灯外雨声那厌听,风前石发岂堪梳。

碧窗云气寒生楮,清室丹珠夜绕厨。梦到层台夜披卷,桂林风动月疏疏。

潜溪时照尘埃客,微雨不遮天柱峰。斜日落花人去尽,淡烟楼阁数声钟。

素娥宴罢瑶池,醉簪误堕庭深窈。花神爱护,绀罗轻衬,绿云低绕。秋意重缄,芳心半吐,有绀多少。把幽轩好梦,等闲薰破,凉月转,人初悄。冷沁冰壶风袅。肯轻与铅华相照。湘兰标致,水仙风度,也应同调。钗凤绀分,鬓蝉影动,此情云渺。问何时分付,一庭寒玉,对妆台晓。
雨前风更急,霁后夕流昏。
云拥苍厓树,花明白水村。
饥寒谁比数,老病我犹存。
万事俱寥落,归来但掩门。

我从峡中来,君向峡中去。若听清猿啼,是我来时路。

遥峰瑞应金鸡,幽径平铺玉液。周遭石砌重重,那得柴门卧客。

玄馆夏初度,青林暑气中。
开轩对流水,坐石待薰风。
花落葛巾侧,鸟鸣山几空。
经锄者谁子,散发奏丝桐?
遁迹无图匿姓名,万重山后葺茅亭。
随情因事搜新偈,探妙穷微阅古经。
与道交时心绝念,从缘感处物通灵。
应须长远存高节,屹屹乔松老更青。
备数郎官未合迁,校文太史亦虚传。
迩来一事真堪喜,皇子龙潜已六年。
业祈三日竟成霖,一瓣心香格帝歆。
苗若遂枯无此水,粟将暴贵涌於金。
时方多壘农为急,公在三湘泽已深。
自愧侏儒叨一饱,愿推德意答天心。

润下因何自上来,空中真有撒盐才。庖人若解为霖味,清水调羹只用梅。

秋气萧森,登眺处、那堪纵目。忽回思,西泠桥畔,南屏山麓。

几片梧桐飘露白,千头橙橘垂烟绿。更画船,箫鼓正纷纭,江南曲。

花月底,行觞促,河山外,啼鹃续。叹无端,燕市频年击筑。

露冷刚来边塞雁,天寒未放东篱菊。但高吟,独对暮云横,倾醽醁。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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