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夜坐

楼角声残锁禁城,灯花半落夜寒生。
啼鸦井上惊风散,残雪窗前助月明。
清世莫嗟人寂寞,中年渐怯岁峥嵘。
酒杯诗卷吾家物,客裹相亲倍有情。
高启
  高启(1336-1373)汉族,江苏苏州人,元末明初著名诗人,与杨基、张羽、徐贲被誉为“吴中四杰”,当时论者把他们比作“明初四杰”,又与王行等号“北郭十友”。字季迪,号槎轩,平江路(明改苏州府)长洲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洪武初,以荐参修《元史》,授翰林院国史编修官,受命教授诸王。擢户部右侍郎。苏州知府魏观在张士诚宫址改修府治,获罪被诛。高启曾为之作《上梁文》,有“龙蟠虎踞”四字,被疑为歌颂张士诚,连坐腰斩。有《高太史大全集》、《凫藻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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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风骨肖梅英,试问东君曷似生。
正色不从朱粉涴,耐寒犹怪雪霜轻。
论交薝蔔君为胜,投社酴醿我更清。
纵美讵能齐众口,此言何独指羊羹。
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
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城居边徼垒遐荒,烟瘴盈眸疠气茫。日暮海风摇屋树,春秋溪水泛篱墙。

思军久戍炎蒸地,念将巡防热中肠。但愿昊穹舒造化,洗清郁结利南乡。

?印癖秦汉,爱古信情多。薄今亦近于隘,胡不并搜罗。

近自丁黄而降,几辈标奇骋秘,遗绪接文阿。委竟源斯在,吾赵即先河。

拓芝泥,纡爱绶,?重挲。精力各有独到,争忍付消磨。

六百年来高矩,十二时中清课,针度妙无过。解意西泠月,相伴坐烟萝。

世袭枢庭贵,仍专帅府权。
公忠由性禀,清白自家传。
剖决神明速,安怀畏爱全。
功名方迫逐,天不假长年。
二仪育万物,四时代寒暑。
三五咸哲王,质文有今古。
圣人贵通变,愚者或未睹。
周公兴礼乐,光翼兄与父。
宣尼谋鲁国,一变道斯举。
旧章不可忘,季世赖毗辅。
苟能继先志,改制固法祖。
国家历年祀,庶绩罔不叙。
乘时宜损益,更化俟明主。
愧无贾生书,今日悟当宁。¤

西来天目碧嶙峋,中有苕溪产异人。昔日临文俱入妙,今来作吏更称循。

栽花潘岳垂青简,飞舄王乔觐紫宸。自是生来多道气,非关婴姹出黄庭。

可怜再见永无期,曲赡高华笔一枝。名士尽多生乱世,诗人难得见清时。

与花同福常关眼,对酒长春自介眉。窃把先生方杜牧,情怀气概两相宜。

卧痾愧微官,俯仰百忧集。安知中秋至,但见明月出。

萧萧雨新巳,凉气澄霁夕。青旻罗疏星,灿若殊与璧。

小虫鸣草根,万物皆自适。而我独何为,矫首望南北。

愁来无端倪,拨去终不释。人生莫不乐,杯酒会邻戚。

高歌杂清唱,起舞戛鸣瑟。闭户且复眠,空尊何由酌。

云生晓霭霭,花落夜霏霏。问余何意别,答言倦游归。

徒劳易水布,空负洛阳衣。怀金无人别,抱玉遂成非。

安得久留滞,商山饶白薇。

白日高堂欲暮难,鸣鸠乳燕静相干。银瓶行酒双鬟绿,玉管调笙十指寒。

蝴蝶每因飞处见,牡丹多是折来看。明朝为遣安西使,锦字红灯织夜阑。

多士当文治,明良际盛时。骚坛先佩印,策阵已搴旗。

西极蹄千里,南溟翼四垂。疾雷天地破,崩岳鬼神移。

学过《三都赋》,神超七步诗。阴何须大赏,鲍谢只平欺。

尺璧光难掩,华钟响发迟。人游丹桂窟,凤哕碧梧枝。

汉室方虚席,枚皋复擅词。数承恩诏见,趋赴重官仪。

黄阁登清要,苍生息旧疲。星辰侵履舄,桃李傍阶墀。

珂里豪家逐,铜驼乐部随。行歌金騕袅,醉舞玉参差。

杜曲花偏满,蓬壶酒不辞。弓开射熊馆,剑倚化龙陂。

秀彦居同采,轩车出共驰。侯门相杂遝,寒素独吁嘻。

尘榻应容下,仙舟可待追。亦惭才莫逮,终负志难衰。

攀附羞萝茑,徬徨向路岐。未酬题柱兴,徒抱练丝悲。

幽谷音犹涩,盐车力尚卑。泥途淹騄駬,荆棘困黄鹂。

睍睆还求友,腾骧却避羁。愁吟长铗伴,閒梦矮床知。

缝掖今谁贵,乘桴任所之。短章非善颂,聊以展吾私。

数株杨柳弄轻烟,舟泊漷州河水边。牛羊散野春草短,敕勒老公方醉眠。

独宿云堂一磬深,空山莲漏滴沈沈。月临绀殿浮松气,风动金铃落梵音。

永夜禅镫悬客梦,高秋旅雁动乡心。虚窗渐觉晨光满,惆怅行歌别旧林。

弟兄联骑出,秋色赴行装。
慈水瓜应熟,孤山桂又香。
对床村店寂,起饭晓灯凉。
到日分吴越,江流两岸长。

竟日风兼雨,荒山坐复眠。收心葬书窟,飞梦入诗天。

宁戚歌牛下,昌黎拜马前。卿当用卿法,我懒觉犹贤。

秋影连蜷隐士攀,浑无蜂蝶涴林间。
何人说与陶元亮,未必东篱胜小山。

不惜东风去,不惜金盘露。只惜残红,年年惯是,露零无主。

纵常仪最解、说多情,也难留艳驻。

隐隐斜阳暮。犹被蛾眉妒。试问江梅,才含香蕊,倩谁调护。

怕元徽无处、画朱幡,又禁风禁雨。

茫茫新水拍沙堤,四月应无杜宇啼。
记得驿程来日路,五千余里郁林西。

  广文曾生,来自南丰,入太学,与其诸生群进于有司。有司敛群才,操尺度,概以一法。考。其不中者而弃之;虽有魁垒拔出之才,其一累黍不中尺度,则弃不敢取。幸而得良有司,不过反同众人叹嗟爱惜,若取舍非己事者。诿曰:“有司有法,奈何不中!”有司固不自任其责,而天下之人亦不以责有司,皆曰:“其不中,法也。”不幸有司度一失手,则往往失多而得少。

  呜呼!有司所操果良法邪?何其久而不思革也?况若曾生之业,其大者固已魁垒,其于小者亦可以中尺度;而有司弃之,可怪也!然曾生不非同进,不罪有司,告予以归,思广其学而坚其守。予初骇其文,又壮其志,夫农夫不咎岁而菑播是勤,甚水旱则已;使一有获,则岂不多邪?

  曾生橐其文数十万言来京师,京师之人无求曾生者,然曾生亦不以干也。予岂敢求生,而生辱以顾予。是京师之人既不求之,而有司又失之,而独予得也。于其行也,遂见于文,使知生者可以吊有司而贺余之独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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