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邺下吊高神武

唱罢阴山《敕勒歌》,英雄涕泪老来多。生持魏武朝天笏,死授条侯杀贼戈。

六镇华夷传露布,九龙风雨聚漳河。祇今尚有清流月,曾照高王万马过。

袁枚
  袁枚(1716-1797)清代诗人、散文家。字子才,号简斋,晚年自号仓山居士、随园主人、随园老人。汉族,钱塘(今浙江杭州)人。乾隆四年进士,历任溧水、江宁等县知县,有政绩,四十岁即告归。在江宁小仓山下筑筑随园,吟咏其中。广收诗弟子,女弟子尤众。袁枚是乾嘉时期代表诗人之一,与赵翼、蒋士铨合称“乾隆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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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里谁无宅,青山只属君。闲窗连竹色,幽砌上苔文。
远近高低树,东西南北云。朝朝常独见,免被四邻分。
已,无心即了”之句,戏作是词答之
见处莫教认著,无心慎勿沈空。本无背面与初终。说了还同说梦。
欲识芗林居士,真成渔父家风。收丝垂钓月明中。总是神通妙用。
庾岭以南非楚产,离骚不载亦堪嗟。
行吟傥见灵均否,且与辛夷定等差。
松篁不动翠相重,日射流尘四散红。
地上行人愁暍死,那知高处有清风。
万里寄书将出峡,却凭巫峡寄江州。
伤心最是江头月,莫把书将上庾楼。

自古诗人咏伐檀,山中不道负薪难。到家远近何须问,行过溪桥路已宽。

挥手红尘入翠微,相逢岐路两依依。心存海岳难留住,家在湖山及早归。

霜锷磨成须什袭,箭锋留待出重围。悬知冀北空群后,应笑驽骀未息机。

十日愁阴病不出,卧看春归无计惜。
诗翁遣送淮海春,衰眼熨开云雾拆。
胭脂注脸匀未遍,肉红借酒生春色。
了知造物著意深,倾倒春工不余力。
年来不顾溱洧女,载酒非公复安适。
且将妙句写余妍,欲立佳名付精识。
一春颇困歌湮没,回首纷华三太息。
愿言乞与洗心方,归对炉香诵周易。
风蒲猎猎弄清柔,欲立蜻蜓不自由。
五月临平山下路,藕花无数满汀州。

崩堤压故柳,衰社卧寒樗。野鹤能自猎,江鸥解独渔。

汉阴逢荷筱,缁林见杖挐。阮籍长思酒,嵇康懒著书。

晋王前殿贺平陈,从此江南雨露均。
四百年间重混一,谁知江令是忠臣。

鸟语钩辀隔叶闻,孤亭选石坐斜曛。扪萝路僻人稀到,题壁苔深字不分。

花气暖开三月雪,瀑声凉散数峰云。山中猿鹤遥相待,怊怅年来总为君。

画得襄阳郡,依然见昔游。岘山思驻马,汉水忆回舟。
丹壑常含霁,青林不换秋。图书空咫尺,千里意悠悠。
绿树坐黄鹂,青秧点白鹭。
睡起倚船窗,知是江南路。

是处佳山上画屏,何如此地自成形。逶迤岩壁同环抱,掩映云烟入渺冥。

点点雨花红蜀锦,苍苍松盖荫邮亭。山光不逐韶光异,雪满峰头色倍青。

自是三郎溺燕私,千年祸水说蛾眉。骊姬杀子九龄去,妾在寿王宫里时。

少小依依绕膝前,悲欢形影共相怜。蓝桥听到催妆曲,绣阁惊开话别筵。

鸿案相庄成令德,雀屏暗中是良缘。而今累我思前事,想到亲恩泪似泉。

木落水尽千崖枯,天地万物共一吾。数萼梅兄破腊景,几竿竹友傍寒庐。

更见青青秀松柏,森然足称会友者。会友之乐何处寻,围炉立雪喜同心。

崇牙树羽延调露,旋宫扣律掩承云。
诞敷懿德昭神武,载集丰功表睿文。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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