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784年),太原(今山西太原)人,唐朝宰相。乔琳进士及第,历任成武县尉、监察御史、巴州司户、南郭县令、果绵遂三州刺史、大理少卿、怀州刺史等职,曾先后进入郭子仪、张献诚、鲜于叔明的幕府。唐德宗继位后,乔琳拜相,授御史大夫、同平章事,但无宰相之才,被罢为工部尚书。朱泚之乱时,乔琳随唐德宗出幸奉天,改任吏部尚书。兴元元年(784年),乔琳以老迈为由,与德宗分手,并削发为僧。但却被朱泚追回长安,授吏部尚书。朱泚败亡后,乔琳被处斩。欧阳修、宋祁著《新唐书》时,将其列入《叛臣传》。
忆昔姑苏台,实与君子别。一别已六年,音书间何阔。
我行半天下,尘土污须发。君亦抱艰棘,衣袂洒清血。
今日复何日,相望一山隔。我领通玄府,乃在庐山北。
君宦山之南,兵卫森画戟。无由接杯酒,但可共明月。
作诗付邮筒,聊复寄消息。
恽材朽行秽,文质无所底,幸赖先人余业,得备宿卫。遭遇时变,以获爵位。终非其任,卒与祸会。足下哀其愚,蒙赐书教督以所不及,殷勤甚厚。然窃恨足下不深推其终始,而猥随俗之毁誉也。言鄙陋之愚心,若逆指而文过;默而息乎,恐违孔氏各言尔志之义。故敢略陈其愚,惟君子察焉。
恽家方隆盛时,乘朱轮者十人,位在列卿,爵为通侯,总领从官,与闻政事。曾不能以此时有所建明,以宣德化,又不能与群僚同心并力,陪辅朝庭之遗忘,已负窃位素餐之责久矣。怀禄贪势,不能自退,遂遭变故,横被口语,身幽北阙,妻子满狱。当此之时,自以夷灭不足以塞责,岂意得全首领,复奉先人之丘墓乎?伏惟圣主之恩不可胜量。君子游道,乐以忘忧;小人全躯,说以忘罪。窃自念过已大矣,行已亏矣,长为农夫以末世矣。是故身率妻子,戮力耕桑,灌园治产,以给公上,不意当复用此为讥议也。
夫人情所不能止者,圣人弗禁。故君父至尊亲,送其终也,有时而既。臣之得罪,已三年矣。田家作苦。岁时伏腊,烹羊炰羔,斗酒自劳。家本秦也,能为秦声。妇赵女也,雅善鼓瑟。奴婢歌者数人,酒后耳热,仰天抚缶而呼乌乌。其诗曰:“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是日也,奋袖低昂,顿足起舞;诚滛荒无度,不知其不可也。恽幸有余禄,方籴贱贩贵,逐什一之利。此贾竖之事,污辱之处,恽亲行之。下流之人,众毁所归,不寒而栗。虽雅知恽者,犹随风而靡,尚何称誉之有?董生不云乎:“明明求仁义,常恐不能化民者,卿大夫之意也。明明求财利,常恐困乏者,庶人之事也。”故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子尚安得以卿大夫之制而责仆哉!
夫西河魏土,文侯所兴,有段干木、田子方之遗风,漂然皆有节概,知去就之分。顷者足下离旧土,临安定,安定山谷之间,昆戎旧壤,子弟贪鄙,岂习俗之移人哉?于今乃睹子之志矣!方当盛汉之隆,愿勉旃,毋多谈。
旗亭贳酒醉淋浪,赢得林间一味凉。倒著接䍦还信马,只忧蹊径似羊肠。
江云渟作寒水光,渟渟照我衣袂凉。市门初火接残日,城闉落木吹微霜。
董君置酒集佳客,客皆诗者吾与将。绿萝吹幕烛华短,西风老矣方夜长。
近吾以病眤诗酒,薄醉差可吟亦强。袒衣弄影飐须发,影在素壁同霓翔。
时十万户各梦息,不息惟饮惟斯堂。斯堂斯人有斯夕,菊亦含露来媚芳。
菊边柳疏烟漠漠,隔烟山迥天苍苍。苍然天色接湖气,雁声递过芙蓉塘。
座有老董辞忽狂,气可吞虎髯戟张。几于斗室置六合,未睹门外皆浑茫。
嗣宗谐笑抵悲哭,摘缨舞槊骄排当。主人羞默等处女,特以柔冶摧劲刚。
茂先袖手踞筵角,心则了了神故佯。鲰生未敢厕旁议,就所伸屈聊抑扬。
大抵胸次各有郁,必不得已为慨慷。安知爱恋一寸翼,集琐而沸皆蜩螗。
颇思湖上昔时社,列舆迭霸桓文庄。雕戈犀甲十四队,格战谁惜头颅创?
王周一替众侯解,魏韩割裂齐楚亡。及今寖微不可复,转令感旧吁乎伤。
美人籥翟空西方,禾麦既偃馀苞稂。宜哉泗上牧牛子,多思赤手摩芒砀。
我虽邾莒最孱国,犹愿执戟驱前行。奈何按骑不踊跃,徒悬大鼓相击镗。
出门仰睹中霄潢,驱来乱翳如群羊。文星失照十年屋,沧海已有千尺桑。
今宵良会足遥继,毋谓乌合思隼飏。倘遵约法等萧相,讵愁阻驾来臧仓?
明朝十月春小阳,乾坤递入梅花香。好吹温煦补凄洌,子有琴筑吾瑟簧。
和平导使乖戾忘,致尔福寿增无量。不然止蹶行踉跄,暮随归鸟朝随旸。
枉张大口恣餔啜,彼博奕者犹足强。谈兵嚇鬼鬼未怕,已先笑杀邻妪盲。
不道花朝雨。便匆匆、几番催了,杜兰香去。六扇番纱窗格子,曾忆旧题诗处。
看几阵、东风花絮。堆满红楼人不管,只一双、燕子还来住。
尘世事、总无据。
妆台闻说全无主。只粉笺、些儿留得,断肠词句。病骨黄花人比瘦,却合秋声廿五。
念侬也、悲秋情绪。蘋样行踪花样命,未拈毫、便有离愁聚。
乍做得、玉台序。
《唐棣》解未思,素绚识礼后。有意无意间,妙悟难授受。
旁通信可参,时世讵容苟。《雅》《颂》尚铺张,义显不忧蔀。
《国风》主谲谏,比兴无科臼。自非大小序,圣人亦束手。
毛郑及孔疏,仰若山与斗。郑樵生也晚,私智力攻掊。
一唱而百和,涂泽杂妍丑。但涉男女词,概出淫奔口。
安得起诗人,一一为之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