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陶使君求梨

昨宵宴罢醉如泥,惟忆张公大谷梨。白玉花繁曾缀处,
黄金色嫩乍成时。冷侵肺腑醒偏早,香惹衣襟歇倍迟。
今旦中山方酒渴,唯应此物最相宜。
徐铉

  徐铉(916年—991年)南唐,北宋初年文学家、书法家。字鼎臣,广陵(今江苏扬州)人。历官五代吴校书郎、南唐知制诰、翰林学士、吏部尚书,后随李煜归宋,官至散骑常侍,世称徐骑省。淳化初因事贬静难军行军司马。曾受诏与句中正等校定《说文解字》。工于书,好李斯小篆。与弟徐锴有文名,号称“二徐”;又与韩熙载齐名,江东谓之“韩徐”。

  猜你喜欢
沙岸残春雨,茅檐古镇官。
一时花带泪,万里客凭栏。
日晚蔷薇重,楼高燕子寒。
惜无陶谢手,尽力破忧端。
秦人一玺十五城,百二十城当八玺。
元日临轩组绶新,君臣相顾无穷喜。
九鼎峥嵘夏禹余,八玺错落古所无。
古人鄙陋今人笑,父老不惯空惊呼。

茫茫月色如溪沙,万里不有纤云遮。今年寒气争春来,雪大如掌随惊雷。

临川城中三月雨,城东大丘汩为渚。天地惨惨无开时,常恐蛰死和与羲。

此时谓月水中没,溺入蛙肠那复出。岂知今夜月光圆,照彻万物无遗偏。

人间有人司重轻,安得知汝有时明?

古县溪山里,深轩城郭馀。
地清从近市,朋好亦多车。
云隐寻山屐,风繙插架书。
会看迎鹤版,不独爱吾庐。
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水堂西面画帘垂,携手暗相期。
惆怅晓莺残月,相别,从此隔音尘。如今俱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
一天霜月明,几处砧声起。客梦已难成,秋色无边际。旦夕是重阳,菊有黄花蕊。只怕又登高,未饮心先醉。
自性无来一法无,便於何处著工夫。
横担拄杖长安去,才出门时尽坦途。

清德临藩第二回,东南时望滞盐梅。武林间岁移星座,温树多年直斗魁。

楚客江山供逸思,吴王风月属高才。空传宴寝凝香句,文酒无因得仰陪。

红车绿幰及春明,六礼周时汝好行。铜镜试妆花髻拙,布衣随嫁竹箱轻。

繁丝缓柱房中乐,细鲙深杯堂上羹。妇道从今须孝顺,恋家不必泪盈盈。

天借琳琅镇上流,西风作意送行舟。去看岘首何因感,遥见长安却是愁。

平昔勋名期带砺,向来谈笑饱貔貅。轻裘少展筹边略,归问君王觅酂侯。

东风昨夜来乡国,又见阶前吴草青。金锡躅空灵鸟逝,宝珠嗅海毒龙腥。

车轮日出扶桑树,笠盖天倾北极星。我欲东夷访文献,归来中土校全经。

湖风起,浪如山,银城雪屋相飞翻。
白鼍竖尾月中泣,倒卷君山轻一粒。
浪中拍碎岳阳楼,万斛龙骧半空立。
雨工騎羊鞭迅雷,红旗白盖蚩尤开,青娥鬓发红蓝腮。
紫丝络头双黄能,神弦歌急龙姑来。

月下檐西,日出篱东,晓枕睡馀。唤老妻忙起,晨餐供具,新炊藜糁,旧腌盐蔬。

饱后安排,城边垦斸,要占苍烟十亩居。闲谈里,把从前荒秽,一旦驱除。

为农换却为儒。任人笑、谋月拙更迂。念老来生业,无他长技,欲期安稳,敢避崎岖。

达士声名,贵家骄蹇,此好胸中一点无。欢然处,有膝前儿女,几上诗书。

濒湖三寺倚峥嵘,梵刹相高对县城。
楼殿尽知随处盛,水林独爱此中清。
翦开木末檐牙出,凿破岩腰磴道成。
悟得祖师心印法,禅僧遥指塔灯明。

数拳奇石四时花,两手挥成是一家。佳话流传人共羡,海盐张氏海宁查。

润州城南山簇簇,四月麦黄桑柘绿。
大树村头刘氏居,短墙幽院参差屋。
晓炊未罢日始高,卒地猛虎来咆哮。
老小出门尽惊走,犬亦吠虎声嗥嗥。
虎闻犬声急转步,一口毙之如搏兔。
欲从虎口夺狗还,老妪抱孙逢虎怒。
刘家少妇夺老姑,气猛视虎如匹雏。
手提钢叉刺虎目,虎血溅面红模糊。
昨从大树村前走,少妇涤场犹髽首。
弱体孱然花不如,徐家女子刘松妇。

陵寝身承事,君王孝有馀。辇扶天路迥,旗拂晓星疏。

玉籍仙云入,龙宫紫气储。侍臣私珥笔,琬琰续虞书。

  阮光禄在剡,曾有好车,借者无不皆给。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阮后闻之,叹曰:“吾有车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车为?”遂焚之。

幽栖地僻经过少,老病人扶再拜难。

岂有文章惊海内?漫劳车马驻江干。

竟日淹留佳客坐,百年粗粝腐儒餐。

不嫌野外无供给,乘兴还来看药栏。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