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酒二首,并引 其一

薄薄酒,胜茶汤。粗粗布,胜无裳。丑妻恶妾胜空房。

五更待漏靴满霜,不如三伏日高睡足北窗凉。珠襦玉柙万人祖送归北邙,不如悬鹑百结独坐负朝阳。

生前富贵,死后文章,百年瞬息万世忙。夷齐、盗蹠俱亡羊,不如眼前一醉是非忧乐两都忘。

苏轼
(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汉族,眉州眉山(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历史治水名人。苏轼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文纵横恣肆;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善书,“宋四家”之一;擅长文人画,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作品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潇湘竹石图卷》《古木怪石图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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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敲窗。雨敲窗。窗外芭蕉云作幢。声声愁对床。
剔银缸。点银缸。梦采芙蓉隔一江。几时蝴蝶双。
画角三声动客愁,晓霜如雪覆江楼。
谁道桂林风景暖,到来重著皂貂裘。

淡烟疏雨清明日,飞絮落花游子心。燕话春愁初睡起,一帘草色暮池深。

大火方燥石,停云昼亦收。将从赏心侣,寸景难远游。
拥几苦炎伏,出门望汀洲。回溪照轩宇,广陌临梧楸。
释闷命雅瑟,放情思乱流。更持无生论,可以清烦忧。

朝来桃李只空园,作么伤残问不言。渔楫再寻非旧路,酒家难认是空村。

悲歌夜帐再兮泪,醉侮烟江白也魂。知道下场如此恶,早先立取厌风幡。

群山护秦陇,转去转幽深。岚气重压眼,秋光清彻心。

凭鞍吟绝壁,解带坐高林。爱此岩泉好,临流浣俗襟。

清清净净祥云脚。九窍内、往来交错。谁知妙用缘无作,自然理炼成丹药。

骊龙吐出神珠烁。现万道霞光罩却。虚堂莹彻添光灼,蓬莱路、有些期约。

暂结渔樵侣,相逢似旧邻。多怀烟水趣,却愧宦游人。

鸡黍间中味,桑麻世外身。终身五湖畔,潇洒乐吾真。

别来心事故无穷,坐落悬车语未终。更辟柴门开小酌,千竿瘦竹两衰翁。

薇蕨生固殊,类同若兄弟。夷齐昔茹薇,蕨亦吾所嗜。

味非驼峰美,味非熊掌异。但慕夷齐风,嗜此心不愧。

曀曀寒野雾。
苍苍阴山柏。
树逈雾萦集。
山寒野风急。
岁物尽沦伤。
孤贞为谁立。
赖树自能贞。
不计迹幽涩。

紫微垂象,常居为政。司牧则之,以膺天命。明明我皇,乃神乃圣。

功韬玉检,道光金镜。爰昔在田,君德夙盛。

逖矣西土,惟天有汉。姬实剪商,刘亦拨乱。赫然浮夏,同符共贯。

乾回龙动,云蒸冰涣。一戎定齐,二仪贞观。

轩衣禹食,以服以膳。舜漆尧厨,匪耽匪盻。夤畏上天,丕显无倦。

百神效职,群祀岁遍。瑞草晨开,德星昏见。

铿锵六乐,昭彰七艺。白兽谈经,石渠称制。齐稷罢疑,鲁洙忘滞。

南风庆云,禹谟汤誓。不有今弘,安知昔细。

谷稼斯重,珠玉为轻。我畯既乐,我忆已盈。贡田靡撤,讥关不征。

四人迁贸,百货社行。楼船举帆,卖药藏名。

方叔率止,军幕洞开。如?如兽,如霆如雷。呼韩北款,楼兰南摧。

威加四海,武詟九垓。有苗已格,徐方不回。

悯兹五浊,矜此四流。既开慧海,广列檀舟。金轮宝印,丹枕白牛。

率土祛惑,含生离忧。大罗网息,作士刑休。

三兆验佃,百工写质。既盛商年,且高周日。嘉谋沃心,王道乂密。

圣猷独照,运兹得一。君唱臣从,无违何弼。

负壶井谷,击壤衢中。犹纡帝念,歌咏自衷。思诸举逸,美彼淳风。

国献选士,乡荐教忠。论才司马,试射郊宫。

准测天度,钟应星玑。风除总至,草复具腓。冰轻寒尽,泉长春归。

射干先动,载胜行飞。千门照日,五达含晖。

伊臣不佞,叨备元子。传训弦颂,司教诗史。朱绶傍垂,安车高跱。

膳则不会,宴则以齿。泽优礼博,兢惧何已。

圣亲明主,千载一逢。子法臣道,竭诚思恭。周记希习,齐葴愿从。

虽加砥砺,顾揆愚蠢。匪躬斯鉴,孰肯为容。

高门事休沐,朝野恣逢迎。还乘金谷水,俱望洛阳城。

舟移津女渡,楫动渭桥横。风高雁已落,雨霁水还清。

叶尽桐门净,花秋菊岸明。欲奏江南曲,聊习棹歌行。

花绕亭台水绕门,壶中别是一乾坤。银蟾飞去秋无色,白石长来云有根。

树印蚪枝翻画谱,僧调獭髓补诗痕。相如健笔谁堪继,好骋词华赋兔园。

偶玩庭阶菊,浑于种或差。同根偏异质,吐彩焕奇葩。

元气中和抱,深工造物加。相看须努力,各自爱芳华。

想先生、跨鹤归去。依然上界官府。胸中邱壑经营巧,留下午桥别墅。堪爱处。山对起、飞来万马平坡驻。带湖鸥鹭。犹不忍寒盟,时寻门外,一片芰荷浦。
秋水观,环绕滔滔瀑布。参天林木奇古。云烟只在阑干角,生出晚来微雨。东道主。爱宾客、梅花烂漫开樽俎。满怀尘土。扫荡已无馀,□□时上,主峤翠瀛语。

太行之西古有豫让桥,我昔过其地,马嘶不敢骄。

黄云暗天雪欲飘,白日惨惨风萧萧。薄寒中人思慄憭,烈气黯黯梢晴霄。

岂其鬼不死,精爽若可招。我思赵襄子,既灭智伯瑶。

朝焉漆其头,暮焉亵以溲。让也愤知己,怵焉思报仇。

千金买匕首,变姓为刑囚。入宫涂厕逞雄略,誓刺赵孟不得成其谋。

脱身几何时,忠义慨莫酬。须发脱落癞以髡,口吻吞炭声哑呕。

变形行丐妻不识,仗剑伏匿桥之幽。一朝襄子驾车出,驷马骇跃惊銮镳。

于焉重叹息,豫子诚好修。智伯死无后,而子为复雠。

我方义尔不尔尤,尔不我刺将何求。暗呜叱咤索赵裘,拔剑三斫血为流。

反手自刭委道周,下报智伯死即休。噫戏吁豫桥黄草烟未消,中条积翠高嶕峣。

我思昔游心摇摇,披图为尔歌长谣。嗟哉赵孟不再脱尔死,要使万古贞烈齐中条。

僧义来庵穴一池,皆言池下有灵龟。
色如玉白隐难见,那使武昌人得之。

澎湃神水争,萧条淮泗横。如何安若命,且莫问庄生。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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