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寅秋病得语不复诠次名曰感怀

炎夏忽已变,西风飘然秋。
亲友日已远,坐感岁月遒。
登高明不见,涕泗滂沱流。
天高感未来,落日空悠悠。
愿为西北云,万晨从之游。
黎廷瑞

  黎廷瑞(1250年~1308年),字祥仲,鄱阳(今江西波阳)人。度宗成淳七年(1271)赐同进士出身,时年二十二。授肇庆府司法参车,需次未上。宋亡,幽居山中十年,与吴存、徐瑞等遥。元世祖至元二十三年(1286),摄本郡教事。凡五年。退后不出,更号俟庵。武宗至大元年卒。有《芳洲集》三卷,收入清史简编《鄱阳五家集》中。事见本集卷首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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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何处好,柱史有林塘。莺啭风初暖,花开日欲长。
凿池通野水,扫径阅新芳。更置盈尊酒,时时醉楚狂。
锦袍周卫一翻新,警跸朝严下紫宸。
俗眼望来犹眩日,天颜回处自生春。
行齐鹓鹭常随仗,步稳骅骝不起尘。
归路青云喧鼓吹,乐游从此属都人。

奇哉康山阳,双剑屹对起。上有横飞云,下有瀑布水。

崩腾复璀璨,佳丽更雄伟。势从三梁外,影落明湖里。

平生两仙句,咏叹深仰止。三年落星湾,怅望眼空眯。

今朝随杖屦,得此弄清泚。更诵玉虹篇,尘襟谅昭洗。

西津江口月初弦,水气昏昏上接天。
清渚白沙茫不辨,只应灯火是渔船。
笑时眼迷青意贴,行时鞋露绣旁相。
春风曾得曳长裾,再见应知胜百书。
从此修门天万里,可能诵赋忆相如。

黄梅县边黄梅雨,白头浪里白头翁。九江阔处不见岸,五月尽时多恶风。

人间稳路应无限,何事抛身在此中。

青山雨过行云湿,高者在田低在隰。溪风飘摇正无力,岩峦忽开中壁立。

翠微依稀入空杳,丛林峥嵘石戢戢。山根细路无人行,空庭生苔土花湿。

江南江北定何处,拟欲从人问州邑。载酒疑逢好事来,泛舟恐有渔郎入。

心知图画本虚幻,颇为尘襟豁羁絷。粉墨人间孰与留,乾坤此老何嗟及。

乌台铁冠高屹屹,山亦可动水可激。坐将冰雪洒炎荒,六月高堂风摵摵。

吾祖曾师云谷仙,读书直下悟蹄筌。
道参太极本无极,易论先天与后天。
绿遍春风窗外草,香浮夜月沼中莲。
派分一勺濂溪水,道统绵绵万古传。

幽州古招提,只瞻慧日相。几经龙汉劫,依然尚无恙。

似现不坏身,来诠秘密藏。千花拥云龛,九龙盘玉帐。

容光若雪海,晃朗不能望。闻昔目犍连,运神摄巧匠。

三返忉利天,审谛始营创。坎坎伐檀声,人天悉和畅。

相具三十二,庄严绝依傍。仗兹接引手,拯溺迷津上。

皓月临太空,万川皆一状。视为身外身,所见即孟浪。

文殊本无二,焉用辨真妄。试参光明经,一空生灭障。

八难暨三途,种种可尊尚。我拟谢尘羁,初地早回向。

买取鹅溪绢,绘此胜鬘样。石堂梅万株,香火长供养。

非徒烦恼除,兼得寿无量。海山潮音中,松云一鹤放。

愁中忽过蓟门春,归骑萧条复向秦。白首全生逢圣主,青山何意见骚人。

陇云朝度乡关近,渭水晴分草树新。自是扬雄多著述,百年宁负旧纶巾。

雅什曾歌岳降神,今看天上玉麒麟。舜弦一弄均和气,尧荚三收得令辰。

池到凤凰一指日,符分鱼竹未妨身。祈公戬谷终何拟,星有元台木有椿。

尘外情怀得自由,便携琴鹤上归舟。露寒月白关心夜,山瘦江清满意秋。

却背京城无眷恋,去寻古迹有迟留。奚奴莫厌诗囊满,重纪山川烂漫游。

仙人白鹤渺烟霞,野日昏昏噪暮鸦。
城外土馒同此味,墙头浊酒且须赊。
堪舆信有玄通理,造物能私富贵家。
宜尔何公微意在,石盘流水映桃花。

臣甫多愁思,长歌拜杜鹃。凿崖通阁道,积水放楼船。

惆怅霜横野,栖迟雪满颠。经行看宿草,碧色自年年。

月临花径影交加,花自芳菲月自华。爱月迟眠花尚吐,看花起早月方斜。

长空影动花迎月,深院人归月伴花。羡却人间花月意,捻花玩月醉留霞。

是形有聚散,本心无来去。如何夜半心,又挂安成树。

故里心期奈别何,手移芳树忆庭柯。
东皋黍熟君应醉,梨叶初红白露多。

入夜难分港,归舟不问程。渔灯劳远照,野老笑相迎。

近市仍鼙鼓,连村尚甲兵。羁人头欲白,遗恨几时平。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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