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白二十二舍人早春曲江见招

曲江冰欲尽,风日已恬和。柳色看犹浅,泉声觉渐多。
紫蒲生湿岸,青鸭戏新波。仙掖高情客,相招共一过。
张籍
  张籍(约767~约830),唐代诗人。字文昌,汉族,和州乌江(今安徽和县)人,郡望苏州吴(今江苏苏州)。先世移居和州,遂为和州乌江(今安徽和县乌江镇)人。世称“张水部”、“张司业”。张籍的乐府诗与王建齐名,并称“张王乐府”。著名诗篇有《塞下曲》《征妇怨》《采莲曲》《江南曲》。《张籍籍贯考辨》认为,韩愈所说的“吴郡张籍”乃谓其郡望,并引《新唐书·张籍传》、《唐诗纪事》、《舆地纪胜》等史传材料,驳苏州之说而定张籍为乌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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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理契穹旻,方生甫与申。一麾歌政正,三相贺仁人。
叵似卢怀慎,全如邵信臣。澄渟消宿蠹,煦爱剧阳春。
对客烟花拆,焚香渥泽新。征黄还有自,挽邓住无因。
峡水全输洁,巫娥却讶神。宋均颜未老,刘宠骨应贫。
大醉辞王翦,含香望紫宸。三峰初有雪,万里正无尘。
伊昔林中社,多招席上珍。终期仙掌下,香火一相亲。
天族文章士,会稽山水州。
地灵钟秀异,人物信风流。
要自用卿法,如何与妇谋。
功名须早计,莫为海云留。
广陵花月尝同醉,睢苑风霜暂破颜。
但喜交情久弥重,休嗟人事老多艰。
壮心未忍悲华发,强饮犹能倒玉山。
留滞江湖应不久,多为春酒待君还。

布帆百馀幅,阿娜自生风。江水满如月,那得不愁侬。

明堂飨元祚,称岁朝京师。侵晨宴鸾台,日夕宿兰池。

翩翩佳公子,三五相追随。十千平乐酒,羽爵何参差。

长歌激清风,顾眄生光辉。秉我径寸翰,兴文一如飞。

旁人徒嗷嗷,匹侣当自知。离别难预图,乐往自成悲。

仰观素雪流,俯见朱华披。弃置安足陈,亡没无还期。

百年譬影响,倏忽谁能持。

趣驭不遑辞地主,趁晴唯且荷天公。县楼归去劳东望,早就新篇寄好风。

九陌黄尘里,不知桃李开。
匆匆春又过,逐逐老相催。
浮脆身如露,纷华念已灰。
松楸无恙否,久客盍归来。
皇州令节已藏烟,帝渥乘时锡广筵。
和气去添春色重,恩光来助日华鲜。
千声凤吹朱门里,一番花香谷雨前。
更喜簪裳嘉宴日,亲逢干羽治平年。

久别金陵张仲舒,不知风度近何如。泰山有望挥龙剑,楚塞无因得雁书。

故旧几年违驿使,忧思何日寄樵渔。可堪独酌重阳酒,三径花开怨有馀。

十年经传费覃思,养就长材未是迟。月殿秋高攀桂夕,禹门春暖化龙时。

士林声价千金璧,艺苑文章五色丝。此去奏名真不忝,便应飞步接皋夔。

雪舞回廊乱打人,朝回驰马路无尘。天粘白海横飞练,风转彤墀细叠银。

诗气涵虚清到骨,梅魂袭月冷凝神。直须借与调羹手,遍洒名藩作好春。

楚客事晋君,已皆荣厚禄。
身章袭犀象,鼎食饫粱肉。
荀范作姻娅,赵魏与追逐。
旦分驰道出,夜旁天居宿。
故悲绝宗党,新敬起宾仆。
东洲有儒生,官路独迷躅。
青年结主知,穷老佐州牧。
今为千里行,犹未分符竹。

月落风烟变古今,画图今见入清吟。可怜意象经营日,不到苍生未了心。

吴山青处,恨长安路断,黄尘如雾。荆楚西来行堑远,北过淮堧严扈。

九塞貔貅,三关虎豹,空作陪京固。天高难叫,若为得诉忠语。

追念江左英雄,中兴事业,枉被奸臣误。不见翠华移跸处,枉负吾皇神武。

击楫凭谁,问筹无计,何日宽忧顾。倚筇长叹,满怀清泪如雨。

庭院深深春日迟,百花落尽蜂蝶稀。
柳絮随风不拘管,飞入洞房人不知。
画堂绣暮垂朱户,玉炉消尽沉香炷。
半褰斗帐曲屏山,尽日梁间双燕语。
美人睡起敛翠眉,强临鸾鉴不胜衣。
门外秋千一笑发,马上行人断肠归。
暧暧当迟日,微微扇好风。吹摇新叶上,光动浅花中。
澹荡凝清昼,氤氲暧碧空。稍看生绿水,已觉散芳丛。
徙倚情偏适,裴回赏未穷。妍华不可状,竟夕气融融。

劝进纷纷来阙下,诸公裘马炫轻肥。陈吴自谓裘昌运,刘翟无端呈义威。

百万军声呼负负,八旬帝梦入非非。苍天怒夺奸雄魄,直使援兵各解围。

前坡风雨夕,髯奴恶颠怪。
衔林幻金波,滟滟玉船载。
雪边春意回,风味几鹅儿。
若与曹瞒说,翻樽左慈慈。
晚日催弦管,春风入绮罗。杏花如有意,偏落舞衫多。
万里春应尽,三江雁亦稀。连天汉水广,孤客未言归。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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