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

黄花照眼又经秋,山自青青江自流。
多谢龙头鳌禁客,年年把酒到江楼。
赵葵

  赵葵(1186年9月4日-1266年12月24日),字南仲,号信庵,又号庸斋,衡山(今属湖南)人,南宋抗金儒将、画家、诗人。咸淳二年逝于小孤山舟中,年八十一,追赠太傅,谥号“忠靖”。赵葵历仕宁宗、理宗、度宗三朝,《宋史》称“朝廷倚之,如长城之势。”他一生以儒臣治军,为南宋偏安作出卓越贡献。赵葵工诗善画,尤善画墨梅。著有《行营杂录》、《信庵诗稿》等,并有《杜甫诗意图》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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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重然诺,吾尝闻白眉。秦城游侠客,相得半酣时。
南州名酒,北园珍果,都与黄香为寿。风流文物是家传,睨血指、旁观袖手。
东风消息,西山爽气,总聚君家户牖。旧时曾识玉堂仙,在帝所、频开荐口。
圣图夷九折,神化掩三分。缄愁赴蜀道,题拙奉虞薰。
隐辚度深谷,遥袅上高云。碧流递萦注,青山互纠纷。
涧松咽风绪,岩花濯露文。思北常依驭,图南每丧群。
无由召宣室,何以答吾君。
咸阳秦帝居,千载坐盈虚。版筑林光尽,坛场霤听疏。
野桥疑望日,山火类焚书。唯有骊峰在,空闻厚葬馀。
花神不管勒花风,开尽深红到浅红。
未放游人偷眼看,已惊红雨乱濛濛。
城苑秋风蔓草深,豪华都向此消沉。
赵陀空有称尊计,刘表初无弭乱心。
半夜危楼俄纵火,十年高坞漫藏金。
废兴一梦谁能问,回首青山落日阴。

大树萧萧白日寒,羊公祠下独凭栏。寻常一种青山石,长使行人洒泪看。

东风吹暖拂缨尘,草树依微入望新。绣陌晓嘶金勒马,画帘春倚玉楼人。

阳和喜就他乡色,迟暮偏怜拥褐身。烟景五湖天共远,断肠归雁数声春。

闲夜会亲友,置酒临高堂。秦筝间赵舞,吹笙复鼓簧。

清音随飘风,逸响绕修梁。坐客咸同志,宁复算羽觞。

人生忽如寄,富贵安可常。含情待所欢,渺渺天一方。

譬彼鹖,扬声待朝阳。忧思怨零雨,白日何时光。且当极欢宴,聊以慰中肠。

危亭突兀戴鳌头,俯视沧溟一勺浮。龙伯衣冠藏下府,梵王台殿起中流。

扶桑夜色三山日,滟滪江声万里秋。老我惜无吞海句,但磨崖石记曾游。

代变时迁事迹存,见来谁不暗消魂。上程此日湘江过,依旧修篁有旧痕。

汉家中叶赤眉起,男儿报国辞乡里。大布裹头谒长官,长矛突阵酬知己。

当时军帅重豪英,握手款语如弟兄。群贼见马但罗拜,搴旗独舞人皆惊。

烟尘荡尽战袍紫,论功尚是辽东豕。抃掌且欢天下平,归来稳卧云山里。

生儿能耕女能织,邻叟时来同酒食。醉后犹弯八石弓,腐儒愕视誇神力。

去年关东有书至,蛟鼍上岸来争地。重提宝剑诀亲知,跃马往输囊底智。

讵图时势一朝变,健儿掉首羞言战。不闻刁斗响壕墙,但见胡床摇羽扇。

独上高岗喝窜兵,军衣改制无姓名。横冲已失刀戈利,挺立谁与枪炮争。

斩馘无功逃不死,朝廷自有通和使。靴根跌断太行山,泪血空增辽海水。

忆我年少战阊门,电击雷奔扫盗屯。夷兵踸踔不入眼,旁望驰突惊其魂。

请缨无成敌早料,吾侪尚在英俄笑。白发封侯只等閒,伤心岂为终屠钓。

邻儿意气吞长鲸,夜凉来问阴符经。忧时但愿欃枪隐,不向天涯被甲行。

蔡生才调解吟诗,惜别匆匆系别思。学行要遵先辈录,科名须及少年时。

东山温饱非初志,北海疏狂惜大儿。但祝秋高鬐鬣壮,龙门烧尾顺风吹。

天下有大垣,人自隐多岐。任理忘恩怨,何乃累吾私?

元气育万物,雨露丰悴之。丰悴虽有恒,还复系其资。

强者固弗已,弱者自有期。向者橐籥中,竟是谁设施?

美哉唐虞圣,至治以无为。

夜久闻羌笛,寥寥虚客堂。山空响不散,谿静曲宜长。
草木生边气,城池泛夕凉。虚然异风出,仿佛宿平阳。
春风吹送笑谈香,玉漏银灯破夜凉。
归去东华听宫漏,杏花落尽六更长。

岁星南望亘长虹,大隐真人驾玉骢。瑶草传书来杲日,黄花开宴傲秋风。

夜寒人醉鸠为杖,江远天空剑是龙。绕膝芝兰斜北斗,舞衣群拥白头翁。

巍巍肃穆梵王宫,颓废如今不古同。
赤脚野仙盘殿上,裸身罗汉踞廊中。
遂令宝帐香烟歇,渐觉银灯烛影空。
重振赖君除积弊,挥毫一扫旧腥风。

人意舒闲春事到,徐徐弄日微云。翠鬟飞绕闹蛾群。烟横沾酒市,风转落梅村。
岁事一新人半旧,相逢际晚醺醺。花间亭馆柳间门。克除风雨外,排日醉红裙。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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