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破浣溪沙

春水轻波浸绿苔,枇杷洲上紫檀开。晴日眠沙鸂鶒稳,
暖相偎¤
罗袜生尘游女过,有人逢著弄珠回。兰麝飘香初解佩,
忘归来。
唐末五代时人,字平珪,高阳(今属河北人),一作南阳(今属河南)人。年十四,登进士第。已而入蜀,从王建,官翰林学士承旨,进文思殿大学士,拜司徒,蜀亡,随王衍降唐。未几,复事孟氏,与欧阳烔等五人以小词为孟昶所赏。《花间集》称毛司徒,著有《前蜀纪事》《茶谱》,词存三十二首,今有王国维辑《毛司徒词》一卷。
  猜你喜欢
岚光花影绕山阴,山转花稀到碧浔。
倾国美人妖艳远,凿山良冶铸炉深。
凌波莫惜临妆面,莹锷当期出匣心。
应是蛟龙长不去,若耶秋水尚沈沈。
犀隐雕龙,蟾将威凤,建溪初贡新芽。九天春色,先到列仙家。今日磨圭碎璧,天香动、风入窗纱。清泉嫩,江南锡乳,一脉贯天涯。
芳华。瑶圃宴,群真飞佩,同引流霞。醉琼筵红绿,眼乱繁花。一碗分云饮露,尘凡尽、牛斗何赊。归途稳,清飙两腋,不用泛灵槎。
万顷浸天色,千寻穷地根。舟移城入树,岸阔水浮村。
闲鹭惊箫管,潜虬傍酒樽。暝来呼小吏,列火俨归轩。

雄风赋罢气飞腾,还似兰台快共登。沧海不尘天若洗,观星人立最高层。

恭默殷高后,开明魏孝文。殷忧从没世,多难启吾君。

待蓄三年艾,旋停八表云。茹哀占复始,傥见鼎来汾。

万国归心久,苍皇一举烽。秦山愁驻马,辽海喜归龙。

欲待悲风木,翻成应洛钟。天家殉慈孝,辛苦启双封。

汉社英灵在,宸谋运斡神。执枢真有托,移彗竟无人。

九译哀何切,千秋恨尚新。小臣无以报,空湿景山尘。

矜严时已逗风情,五字诗中目乍成。折齿幽人犹有我,扫眉才子更无卿。

当筵心借调琴语,入户行防触瑟声。何事胆娘偏小胆,略闻鹦鹉便心惊。

一蚓蜿蜒行燥土,定是明朝天作雨。
六厖酣憨初眈乳,乍见异物吠惊睹。
老厖垂涎傍睨顾,此心亦以舐犊故。
鹑衣百结多儿妇,锦屏鸳帐辄独处。
吴松江畔,对烟波浩渺,相忘鸥鸟。日日篮舆湖上路,十里珠帘惊笑。高下楼台,浅深溪坞,著此香山老。辋川图上,好风吹梦曾到。
不用金谷繁华,碧城修竹,自比封君号。万壑千岩天付与,一洗寒酸郊岛。霖雨方思,烟尘未扫,合挽三江倒。功成名遂,却来依旧华表。

七十方强半,天胡不慭遗。致身虽宰辅,遭世已艰危。

计策安宗社,勋庸载鼎彝。国雠犹未灭,岂料哲人萎。

麟角煮为胶,续弦弦在弓。
誓将弦上箭,不射孤飞鸿。

一官琼海独淹留,倚棹看山恣远游。白下秋风怜并桂,淮中暮雪忆同舟。

缄书久负翩翩雁,横席长从汎汎鸥。闻道政成有佳趣,惠连诗句近耽休。

自闻三策日垂涎,急趁西风一举鞭。
狼子不知天数尽,据鞍犹说马儿年。
东垣步秋水,几曲冷玻璃。沙鸥一点晴雪,知我老无机。共约经营五亩,卧看西山烟雨,窗户舞涟漪。雅志易华发,岁晚羡君归。月边梅,湖底石,入新诗。飘然东晋奇韵,此道赏音稀。我有一峰明秀,尚恋三升春酒,辜负绿蓑衣。为写倦游兴,说与水云知。

袅袅春枝弱,关关新鸟呼。棹唱忽逶迤,菱歌时顾慕。

睿赏芳月色,宴言忘日暮。游豫慰人心,照临康国步。

隐迹混樵踪,幽居碧涧东。秋光胜春色,红树白云中。

恭城山水接三湘,应觉他乡是故乡。
官况不妨栖枳棘,客程还见食槟榔。
寒暄未定宜加爱,事业无穷要自强。
千古忠魂如相问,试吟雏井漱吟肠。

江雨殊未巳,江风生早寒。今我悄不乐,喟然起长叹。

决去胡不早,无营尚盘桓。徒贻父母愁,岁晏衣裳单。

乙巳大人丘,丛林为寇雠。利牙如剑戟,生杀有来由。

一盏禅镫四壁红,桑城荒影踏冥濛。为寻马券迟僧寺,谁捏鸿泥塑长公。

石版漫镌三过字,布帆轻趁两番风。越来溪上年年住,我亦家山在梦中。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