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

淡淡梳妆薄薄衣。天仙模样好容仪。旧欢前事入颦眉。
闲役梦魂孤烛暗,恨无消息画帘垂。且留双泪说相思。
晏殊
  晏殊【yàn shū】(991-1055)字同叔,著名词人、诗人、散文家,北宋抚州府临川城人(今江西进贤县文港镇沙河人,位于香楠峰下,其父为抚州府手力节级),是当时的抚州籍第一个宰相。晏殊与其第七子晏几道(1037-1110),在当时北宋词坛上,被称为“大晏”和“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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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阵无功汗左轮,而今老去不能军。水边白鸟閒于我,窗外梅花疑是君。

欲向江湖行此语,可无朋友托斯文。新篇大是相料理,因忆西山扬子云。

高甃绝行尘,开帘似有春。风倾竹上雪,山对酒边人。
步暖先逢日,书空远见邻。还同内斋暇,登赏及诸姻。
憔悴王居士,颠狂不称时。天公与贫病,时辈复轻欺。
茅屋随年借,盘餐逐日移。弃嫌官似梦,珍重酒如师。
无竹栽芦看,思山叠石为。静窗留客话,古寺觅僧棋。
瘦马寒来死,羸童饿得痴。唯应寻阮籍,心事远相知。
我本江湖客,来观雁荡奇。
脚穿灵运履,口诵贯休诗。
景物与心会,山灵莫我知。
白云迷去路,临水坐多时。

仙苑名花取次妆,鼕鼕羯鼓谩催芳。春风不费纤毫力,拂掠枝头便有香。

紫荆有信欲开花,黄犬无情不到家。偶坐厌闻鸟嚄嚄,杯行喜听鹊查查。

同看明月人千里,相望孤云海一涯。骥子熊儿无恙否,风云惨澹斗龙蛇。

谁念筼簹一饭贫,蛰龙头角正森森。
殷勤惠我清贞节,减却君家几亩阴。

临高台,望江水,江水之流以千里。黄鹄知得高蜚止,愿遗香草美人子。

关弓问鹄从何来,我主万年亦诚哉。禾黍不获鹄何食,遨游四海安终极。

落日照行盖,凉风吹不休。未消临水兴,还倚对山楼。

女娲抟土费工夫,个个生来个个粗。
有底终须还富贵,无时换不得头颅。
若还非我安知我,莫道今吾非故吾。
也要终南分一半,麻衣还肯点头无。

霏云承永夜,皓烛骛离轩。执酒怆谁与,举袖默无言。

忍兹君为别,如此岁方暄。年深北岫时,鸟思南国园。

江上愁别日,阶下树芳荪。

薄罗衫子金泥缝,困纤腰怯铢衣重。笑迎移步小兰丛,亸金翘玉凤。

娇多情脉脉,羞把同心撚弄。楚天云雨却相和,又入阳台梦。

冬日不温狐白裘,隋河只解背人流。可怜炀帝繁华尽,唯有两堤榆柳愁。

山云起兮阴阴,木啸风兮萧森。
骨荒榛兮颓隧,野鸟怨兮清音。
噫丙午兮燕安,蔼荐绅兮多盘。
击苞桑兮弗戒,渝旧好兮开边。
釁生兮召戎,澒大地兮尘蒙。
粲承干兮百载,莽夷门兮庙宫。
我逾邠兮梁山,蛇洊食兮江干。
拥貔貅兮首鼠,纷雅拜兮后先。
独立兮慨陈,人自靖兮此身。
宁为鬼兮赵氏,肯涅缁兮虏庭。
肴醑饲兮苟哺,弗自知兮貌頳。
握玉麟兮拜犬豕,曾莫嗅兮膻腥。
岂曰余兮独死,汝尸坐兮偷生。
振英声兮阶下,气烈动兮清宁。
凛名义兮身世,九鼎重兮一羽轻。
翳翳兮幽藏,颓阳照兮山荒。
发毛爪齿兮一世同腐,庙貌圭衮兮千古之光。
春秋兮代谢,勿替兮烝尝。
萌一欺心理便亏,久之天定胜人为。
贾臣负担行吟日,韩信低头出胯时。
自怯终于强者弱,不争是乃胜之基。
彼来欺我自欺耳,只要我心无自欺。
柳巷莺啼春未晓,画堂环佩珊珊。薰炉烘暖鹧鸪斑。寿杯须斗酌,舞袖正弓弯。
未说珥貂横玉事,勋名且勒燕然。归来方卜五湖闲。年年花月夜,沈醉绮罗间。
青春玉帐树牙旗,蒲海风高列阵时。
夜斩单于冰上度,晓驱番马雪中骑。
功存铁券书丹字,冠着金貂侍玉墀。
谁道廉颇今白发,指麾犹可万人师。

长衫大袖拥轻舆,搭飒乾坤一腐儒。平野时时火明灭,荒村往往竹扶疏。

备倭将勇妖星落,穷海天寒厉鬼孤。不识不知朝又晚,几回惭愧送行夫。

鬻畚吹篪,余岂能为,惟耕是依。冀薄田多黍,兼供酿酒,穷冬有禦,岂叹无衣。

何意秋来,西风一夜,釜底孤城众壑归。茅檐下,惊鱼游花径,浪皱蓬扉。

稻粱十斛都稀。任饱饭、侏儒笑朔饥。更每思亲友,皆贫且病,谁言糠覈,可食而肥。

欲就天涯,故人禄厚,怅望千山又落晖。凌空去,问卢耽何术,有翮能飞。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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