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字木兰花 其十二 戏答

月中笑语。万里同依光景住。天水相围。相见无因梦见之。

诸儿娟秀。儒学传家渠自有。自作秋衣。渐老先寒人未知。

黄庭坚

  黄庭坚(1045.8.9-1105.5.24),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人,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为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与杜甫、陈师道和陈与义素有“一祖三宗”(黄庭坚为其中一宗)之称。与张耒、晁补之、秦观都游学于苏轼门下,合称为“苏门四学士”。生前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著有《山谷词》,且黄庭坚书法亦能独树一格,为“宋四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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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何处去,王屋访茅君。别妇留丹诀,驱鸡入白云。
人间若剩住,天上复离群。当作辽城鹤,仙歌使尔闻。
樱桃花参差,香雨红霏霏。含笑竞攀折,美人湿罗衣。
采采清东曲,明眸艳珪玉。青巾艑上郎,上下看不足。
南阳公首词,编入新乐录。
曲岸深潭一山叟,驻眼看钩不移手。世人欲得知姓名,
良久问他不开口。笋皮笠子荷叶衣,心无所营守钓矶。
料得孤舟无定止,日暮持竿何处归。
少在兵马间,长还系戎职。鸡飞不得远,岂要生羽翼。
三年城中游,与君最相识。应知我中肠,不苟念衣食。
主人树勋名,欲灭天下贼。愚虽乏智谋,愿陈一夫力。
人生须气健,饥冻缚不得。睡当一席宽,觉乃千里窄。
古人不惧死,所惧死无益。至交不可合,一合难离坼。
君尝相劝勉,苦语毒胸臆。百年心知同,谁限河南北。
羽盖飞天汉,凤驾越层峦。俱叹三秋阻,共叙一宵欢。
璜亏夜月落,靥碎晓星残。谁能重操杼,纤手濯清澜。
霓裳转云路,凤驾俨天潢。亏星凋夜靥,残月落朝璜。
促欢今夕促,长离别后长。轻梭聊驻织,掩泪独悲伤。

丹舸傍江浔,呕哑远橹音。新科持片玉,能政引孤琴。

美进宫坊秩,荣归里闬心。名参天下隽,歌著邑中黔。

地志连香径,家园带武林。吴山几屏秀,楚水一篙深。

晚鼓停馀叠,秋帆卧半阴。平时接方骥,后夜望横参。

陶菊何妨醉,江毫且剩吟。悠悠河上别,千里郁朋簪。

东门杨柳深,下有还乡路。之子千里行,春风三月暮。

旅心常草草,飘忽不可驻。居者空徘徊,行者亦反顾。

丈夫方贫贱,四海无所遇。不如辙中鱼,犹以沫相喣。

悠悠大江水,日夕自东注。何当激风雷,慰尔饥渴慕。

崩岸怯随波,惊涛日就涌。所居远其安,千年劳奔汹。

绿草亦何辜,漂流频接踵。沓浪竞突吞,难恃春风宠。

披靡蹙洄舠,短樯慄以悚。寸进从弱丝,迟迟相立拱。

递来不一形,化变于焉总。中有至理存,鬼神不敢奉。

博厚深地力,于兹觇厥勇。变乃得其常,不泄先不壅。

聚散漠无端,通气为任重。微分广大情,位此当倥偬。

是亦坎坤门,示我于静动。

六花飞满菟园中,枚叔挥毫自国工。江上挂帆千里去,兰台今借大王风。

山深阒无人,夜半迷黑月。魑魅乘其昏,光怪互出没。

独行欲何之,十步八九兀。隔林炬火明,命向虎口脱。

韬向筒中一握轻,风漪八尺胜桃笙。文编黑白蚺皮滑,漆透丹黄虎魄明。

坞上卷将沧海色,岭南寄与故人情。竹床楠枕山窗下,从此酣眠梦亦清。

诛茆巢栖处,逍遥物外天。茑萝常绊枕,狙猱欲偷筵。

烽火关山隔,咆哮梦寐连。无心看野鸟,洗耳听幽泉。

煮石坚仍在,敲诗记罕全。夜深岩气静,长抱白云眠。

轩渠许序索诗催,别后东园不寄来。几度将心付潮去,夜深和月又飞来。

昨日江头看绿杨,归来学得两眉长。低声更向萧郎问,又恐眉长不称妆。

霜草芒鞋访旧京,景阳回首泪纵横。埋金未必成秦厌,销铁安能御晋兵。

自古山川难恃险,从来花鸟易伤情。南朝过眼繁华尽,倚杖长干看月明。

负郭家家水竹,残春处处烟花。开尊欲栖鸟雀,举网频得鱼虾。

梨花如雪柳如丝,正是蜂狂蝶乱时。席上每留将尽酒,阶前常剩著残棋。

海南岭北建双城,重镇威严驻满兵。据要更新开郡县,保安依旧置屯营。

天山雪冷催莲放,水府龙潜禁炮鸣。西域版图收万里,笑他汉碣纪功成。

  某启:久以疾病不为问,岂胜向往。前书疑子固于读经有所不暇,故语及之。连得书,疑某所谓经者,佛经也,而教之以佛经之乱俗!某但言读经,则何以别于中国圣人之经?子固读吾书每如此,亦某所以疑子固于读经有所不暇也。

  然世之不见全经久矣,读经而已,则不足以知经。故某自百家诸子之书,至《难经》《素问》《本草》诸小说,无所不读;农夫女工,无所不问;然后于经为能知其大体而无疑。盖后世学者,与先王之时异也。不如是,不足以尽圣人故也,扬雄虽为不好非圣人之书, 然而墨、晏、邹、庄、申、韩,亦何所不读?彼致其知而后读,以有所去取,故异学不能乱也。惟其不能乱,故能有所去取者,所以明吾道而已。子固视吾所知,为尚可以异学乱之者乎?非知我也。

  方今乱俗不在于佛,乃在于学士大夫沉没利欲,以言相尚,不知自治而已。子固以为如何?苦寒,比日侍奉万福。自爱。

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

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

八月九月天气凉,酒徒词客满高堂。

笺麻素绢排数箱,宣州石砚墨色光。

吾师醉后倚绳床,须臾扫尽数千张。

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

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

怳怳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

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

湖南七郡凡几家,家家屏障书题遍。

王逸少,张伯英,古来几许浪得名。

张颠老死不足数,我师此义不师古。

古来万事贵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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