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因人热。甚秋风、年年容易,者回奇绝。燄燄烧空云如火,占断沧溟空阔。
却付与、乱虫骚屑。空谷断无人倚竹,笑梧桐、何苦知清节。
谁障扇,庾楼月。
燠凉也作沧桑阅。便寻常、天时人事,而今休说。门外风沙骄阳路,珍重填胸冰雪。
问褦襶、何如吾拙。推枕总然无好梦,又朝暾、红似残鹃血。
愁极目,且晞发。
忆卧飞云醉亦寒,海深宵日赤同看。幔亭北望燕台远,回首垂天笑羽翰。
卧龙山下谁家宅,楼阁连云高百尺。阴阴乔木掩双扉,翠竹斜欹粉墙白。
墙边老人向我语,此宅曾经三易主。当年结构费千金,文杏为梁楠作柱。
其中池馆最幽闲,割取真山当假山。风牵弱柳侵窗碧,鸟蹴飞花缀砌斑。
朝朝暮暮欢不已,谁知衰盛旋相倚。产籍家亡可奈何,一朝更作尚书里。
珠帘翠幕复辉煌,慢舞凝歌乐未央。玉箫吹彻层台月,金鼎烧残绣闼香。
据门豪仆猛于虎,手把雕笼教鹦鹉。公子公孙尽慷慨,黄金挥掷如泥土。
尚书死后二十年,沧海渐渐成桑田。冠裳凋落繁华歇,朱履宾朋散似烟。
从此萧条日复日,子孙无力重修葺。鸳瓦飘零画栋颓,鸺鹠夜作人声泣。
花落花开空好春,苔痕满壁总伤神。参差乱石堆荒沼,十二阑干毁作薪。
不堪冻饿双眉皱,有人更把千金购。回首从前总惘然,风光今日还依旧。
我闻此言长太息,世事纷纭安可测。君不见蓬莱宫阙对南山,数传亦为他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