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怀

北去通州号畏途,固应孝子为回车。
海陵若也容羁客,賸买菰蒲且寄居。
文天祥
  文天祥(1236.6.6-1283.1.9),字履善,又字宋瑞,自号文山,浮休道人。汉族,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县)人,南宋末大臣,文学家,民族英雄。宝祐四年(1256年)进士,官到右丞相兼枢密使。被派往元军的军营中谈判,被扣留。后脱险经高邮嵇庄到泰县塘湾,由南通南归,坚持抗元。祥兴元年(1278年)兵败被张弘范俘虏,在狱中坚持斗争三年多,后在柴市从容就义。著有《过零丁洋》、《文山诗集》、《指南录》、《指南后录》、《正气歌》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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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阁新春负一登,酒边孤兴晚堪乘。
松间鸣瑟惊栖鹤,竹里茶烟起定僧。
望远每来成久坐,伤时有涕恨无能。
峰头见说连阊阖,几欲排云尚未曾。

宿麦和风里,连畦尽吐苗。丘中闻雉雊,陇上似迁乔。

角立连芒擢,茎翻见尾翘。朝飞春漠漠,有□野萧萧。

未啄黄云出,先依绿野骄。农登欣率育,鸟亦乐山桥。

江南好,云影接山光。负米人行莎草径,论文客坐读书堂。

晚饭菜根香。

侧身天地欲言难,故向空山戢羽翰。雨后千林争起色,月中片石怯生寒。

更无金锁惊春梦,似有清音落暮滩。一自边城留幻迹,陇西云树几凋残。

舍人家世称儒素,供奉班联起居注。仙郎尽识凤凰毛,父老相传骢马步。

当日兰台抗疏还,读书高卧柳亭山。至今犹忆张文纪,年少官微犯帝颜。

闻君夜入蓬莱直,归梦时时动秋色。翰染金茎彩露寒,庐开玉树青天逼。

回首南云春事繁,浮丘峰下小桃源。他时摇艇新安水,坐把江花醉故园。

风荡春云罗样薄。难得轻阴,芳事休閒却。几日啼鹃花又落,绿笺莫忘深深约。

老去吟情浑寂寞。细雨檐花,空忆镫前酌。隔院玉箫声乍作,眼前何物供哀乐。

漆雕未能信,阳甫免归居。理以逍遥得,材由濩落疏。

狭才轻势利,小隐幸林庐。藿食由来事,茅茨不愿馀。

南檐容曝日,侧径喜携锄。筋力吾如此,功名世有诸。

忆初干万乘,徒步谒公车。投射东堂策,归来北阙书。

先鸣烦指日,弱羽愧吹嘘。云雨非人力,泥涂亦诏除。

江湖轻乘雁,钟鼓陋鶢鶋。有道翻羞卷,迷津幸遂初。

幽栖谢车马,至乐狎樵渔。述作称狂简,谁能问起予。

堂堂贞节达天庭,小小诗篇何足称。尽道显扬今有子,立身行道是谁能。

尅复神州指掌间,永昌陵侧诏师还。丹心一片栖霞月,犹照中原万里山。

图史列坐隅,深居惬幽情。汉上青山多,开轩眼增明。

白鸟烟际来,清风竹间生。抱瓮汲新井,佳蔬有馀馨。

懒散时自适,收书松下行。青苔没屦迹,凉露尚沾缨。

入云问山寺,忽闻疏磬声。

尝欣食菜美,自谓肉不过。
今晨齿颊间,屡咽安敢唾。
持粱啮肥鲜,野簌谁当课。
使君可怜人,异味谙小大。
我本江南樵,酸寒羹不和。
空肠转藜苋,粝粟连糠<禾会>。
雨韭春割苗,霜菘秋饤座。
羊蹄酿旨蓄,蒲歜杂细剉。
芋魁掘地底,茭首洗泥科。
木鱼三百头,竹笋一万个。
朝湘出山厨,夕煮吹烟锉。
堆盘青黄具,入口生涩奈。
以兹媚盘飡,颇复如君作。
采之谅有时,蒸或躬自佐。
白盐点葱橙,红椒罗臼磨。
蔗饧质剂调,酽醯芳辛破。
香饭炊屡熟,宿酒酲方饿。
鹅掌推不受,鳖裙空欲蜕。
馈案连十罂,饱食深自荷。
霜根咀寒齑,三叹论奇货。
冰壶夺仙厨,适口腾轩簸。
四海一东坡,拙谪常坎坷。
参军半亩菜,诗句剧嘲贺。
我蠢不偿一,造物知何那。
抱瓮力不任,负锄筋苦堕。
亦欲赋归田,自种百亩糯。
传君作菜法,华瓷旋封裹。
食勤不愧天,日晏从高卧。

边城灯火净胡笳,擐甲谁堪问室家。南北汛头重夹寨,东西河口对浮槎。

霜凋木叶清威远,日压扶桑映觉华。却羡庭松饶古意,虬枝不下暮栖鸦。

枫叶平林满,芦花浅渚飞。秋风生浦口,落日在岩扉。

坐待幽人语,宁知夙约违。徘徊明月出,独送棹歌归。

日本师僧皆可喜,不惮鲸波千万里。捐躯为法到南方,如此出家今有几。

苦参的是禅家流,密證潜符更奇伟。从来佛祖是生冤,肯认山河为自已。

五千馀卷纸上语,却笑痴蝇钻未已。自家宝藏无一物,尽大地人提不起。

年穷腊尽归去来,东风入律梅花开。

沙拥层冰,烟笼别浦。夜深凉月卢沟渡。天涯九日记衔杯,当筵落帽曾同赋。

千里莼羹,五茸枫树。归帆行尽江南路。高斋只作故乡看,柳塘花暖应飞度。

徙倚危楼,旷荡神州。辊天门日月双毬。齐云社蹴,白打钱投。

是二郎神,四圣观,趁场不。

雁字言愁,鹿角沈舟。南北风来去无休。可中下脚,输了缠头。

总水茫茫,沙浩浩,鬼啾啾。

宝剑何年铸秋水,一朝忽入英君手。英君意气殊豪雄,腰间拔出双蛟龙。

回顾山坡一顽石,举剑将斫犹未斫。中年憔悴感髀肉,矫首青天诉所欲。

电光火光一霎并,惊天霹雳石中分。譬之南山没羽箭,尤胜射虎李将军。

朝来已握手,宿别更伤心。灞水行人渡,商山驿路深。
故情君且足,谪宦我难任。直道皆如此,谁能泪满襟。
乌臼分明棒有眼,这僧直是眼无筋。
假饶打著百千个,切莫将伊挂齿唇。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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