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吴匡山破寺

双峰百战后,真界满尘埃。蔓草缘空壁,悲风起故台。
野花寒更发,山月暝还来。何事池中水,东流独不回。
皎然
  僧皎然(730-799),俗姓谢,字清昼,湖州(浙江吴兴)人,是中国山水诗创始人谢灵运的十世孙,唐代著名诗人、茶僧,吴兴杼山妙喜寺主持,在文学、佛学、茶学等方面颇有造诣。与颜真卿、灵澈、陆羽等和诗,现存皎然470首诗。多为送别酬答之作。情调闲适,语言简淡。皎然的诗歌理论著作《诗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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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巫山雨,天河此夜新。
若无青嶂月,愁杀白头人。
魍魉移深树,虾蟆动半轮。
故园当北斗,直指照西秦。

并照巫山出,新窥楚水清。
羁栖愁里见,二十四回明。
必验升沉体,如知进退情。
不违银汉落,亦伴玉绳横。

万里瞿塘峡,春来六上弦。
时时开暗室,故故满青天。
爽合风襟静,高当泪脸悬。
南飞有乌鹊,夜久落江边。

心同野鹤与尘远,诗似冰壶见底清。府县同趋昨日事,
升沉不改故人情。上阳秋晚萧萧雨,洛水寒来夜夜声。
自叹犹为折腰吏,可怜骢马路傍行。
风不定。吹漾一帘波影。归燕无期春正永。海棠眠未醒。
筝雁别来谁整。好梦不堪重省。闲看鸳鸯交素颈。凭阑襟袖冷。
松阴竹影当行窝,日日扶筇一再过。
与世无求干牍少,对人可语笑谈多。
一夔一契付公等,某水某丘如我何。
岁晚只愁年谷尽,杞其毋棘菊毋莎。

倅郡优游得治声,代还东出锦官城。一州和气三年迹,万里寒威十月行。

江外预通乡信喜,仗前归拜帝恩荣。逢今佥用良材日,好使明堂大厦成。

钟山已在万山深,更过钟山入定林。穿尽松杉行尽石,一庵犹隔白云岑。

乱文龟殼细相连,惯卧青绫恐未便。
洁似僧巾白*布,暖於蛮帐紫茸毡。
锦衾速卷持还客,破屋那愁仰见天。
但恐娇儿还恶睡,夜深踏裂不成眠。

遥忆湖园独破苔,残春如梦静池台。冬郎易得芳时恨,昭谏犹淹记室才。

云过龙鸾聊写影,风高燕雀漫相猜。花边绀鬓低吟处,一片飘红可得回。

寺枕荒塘,时时雪浪吞僧屋。桥头路曲,废井当枯木。

如此幽闲,恰好闲人宿。窗敲竹,酒醒茶熟,天水鹦歌绿。

罨画春树碧,逢迎系行舟。
酒尽可以起,更作须臾留。
我方鹤投笼,君已鹰脱鞲。
相期在岁晏,赠之珊瑚钩。

白云近空山,清风动修竹。竹间何所有,曲涧声谷谷。

山迥何可穷,万里来悬瀑。昔有君子庐,清标谢王屋。

北山兹正高,邦君见良烛。吾党讵敢忘,封植此佳木。

雀罗门巷昔趋荣,味似饧甜忽变辛。
说与侯门休谢客,朝朝暮暮看人情。
晓来春匀透,西园第一枝,香暖朱帘酒满卮。思,休歌肠断词。关心事,夜
阑入静时。
  金芽薰晓日,碧风度小溪,香暖金炉酒满杯。奇,夜来香透帏。人初睡,玉
堂春梦回。
  峨眉能自惜,别离泪似倾,休唱阳关第四声。情,夜深愁寐醒。人孤另,萧
萧月二更。
  泪溅描金袖,不知心为谁?芳草萋萋人未归。期,一春鱼雁稀。人憔悴,愁
堆入字眉。
  紫箫声初散,玉炉香正浓,凉月溶溶小院中。从,别来衾枕空。游仙梦,一
帘梅雪风。
  轻寒堆翠被,东风暖玉纤,香冷金猊月转帘。添,蛾眉新淡尖。香收焰,倚
窗愁未タ。
  楚台云归去,待都来三二朝,闲煞东风碧玉箫。箫,宝钗金凤翘。风流貌,
把人来憔悴了。

留落悲遗俗,凄凉说故家。文科君有继,世业我空嗟。

白发时今晚,青云去未赊。还家语归父,穮蓘要功加。

前身知在月中央,金缕瑶环梦未忘。麟馔已供仙府贵,鸾封犹被国恩长。

碧云万里箫声远,黄壤千年剑气藏。空使人间有悽怆,满山松柏雨浪浪。

东风寒悄人何处,百里幽闲犹未遇。看春不觉又清明,槛外梨花开几树。

相思心逐东流去,老天肯把韶光驻。陌头杨柳正青青,莫教容易飞花絮。

烟屿湖南春鸟鸣,垂杨几日拂江城。望中衡宇归陶令,战后山川过步兵。

古寺传瓷寻地僻,故人剪韭集天晴。益州遗老今犹在,重与相看鹄发明。

暮秋天气,似堪悲、还有一般堪悦。憔悴黄花风露底,香韵自能招客。手当红牙,觞飞急羽,且为酬佳节。龙山依旧,不知谁是豪杰。我爱隐士风流,就开三径,欲往无能得。万事会须论一醉,非我非人非物。座上狂歌,尊前起舞,待向醒时说。傲霜枝在,莫教空老寒色。
岭西支郡联荆湖,时危选帅劳庙谟。
公才健如天马驹,胸中戈甲敌万夫。
向来持节犯贼区,贼降不用丈二殳。
浮云散尽明月孤,世间公论何时无。
煌煌丹诏来天衢,阴风策策随兵符。
大旗十丈车前驱,弓刀武骑前后趋。
我占福星岁在吴,孱虏数尽当磔诛。
笼烽平安羽檄疎,玉帐亦可吟抚须。
奏功入觐乘锋车,峨冠儤直承明庐。
公家事业青史书,公家祖相兄鸿枢。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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