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李秬祥符轩

云端红粉拊雕栏,谢守纶巾语笑间。
游客乍惊人外境,居僧初识面前山。
暂来犹足留公赏,借与真堪着我顽。
铃合多余宾从少,谁教缾盎不曾闲。
晁补之
  晁补之(公元1053年—公元1110年),字无咎,号归来子,汉族,济州巨野(今属山东巨野县)人,北宋时期著名文学家。为“苏门四学士”(另有北宋诗人黄庭坚、秦观、张耒)之一。曾任吏部员外郎、礼部郎中。 工书画,能诗词,善属文。与张耒并称“晁张”。其散文语言凝练、流畅,风格近柳宗元。诗学陶渊明。其词格调豪爽,语言清秀晓畅,近苏轼。但其诗词流露出浓厚的消极归隐思想。著有《鸡肋集》、《晁氏琴趣外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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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泊青山夜,荒庭白露秋。洞房悬月影,高枕听江流。
猿响寒岩树,萤飞古驿楼。他乡对摇落,并觉起离忧。
横江舍轻楫,对面见青山。
行尽车马尘,豁见水石寰。
地气方以洁,崖声落潺潺。
虽为千家县,正在清华间。
风烟凛人心,世虑自可删。
况无讼诉嚣,得有觞咏闲。
常疑此中吏,白首岂思还。
人情贵公卿,烨烨就玉班。
光华虽一时,忧悸或满颜。
鸡鸣已争驰,骅骝振镳镮。
岂如此中吏,日高未开关。
一不谨所守,名声别妖奸。
岂如此中吏,一官老无瘝。
愔愔谋谟消,汩汩气象孱。
岂如此中吏,明心慑强顽。
况云此中居,一亭众峰环。
崖声梦犹闻,谷秀坐可攀。
倚天巉岩姿,青苍云{左文右扁}斓。
对之精神恬,可谢世网艰。
人生慕虚荣,敛收意常悭。
诚思此忧愉,自应喜榛菅。
独上高楼望帝京,鸟飞犹是半年程。
青山似欲留人住,百匝千遭绕郡城。

红尘事事有兴废,黄菊年年无古今。意静气清时候好,醉归明日更相寻。

积素迷天路渺漫,蹒跚败履独禁寒。埋馀马耳尖仍在,洒到乌头白恐难。

空望奇军来李愬,有谁穷巷访袁安。松篁挫抑何从问,缟带银杯满眼看。

岁除三十日,收得武昌书。一纸方远寄,数篇来起予。

潇湘流水阔,巫峡暮云疏。不得相从去,春风正月初。

盛世须材杰,高名动圣明。
一麾淮海去,青旆拥千兵。

芒鞋布袜罢春游,粉蝶黄蜂各自愁。傍老光阴情转切,惜花心性死方休。

胶粘日月无长策,酒对荼蘼有近忧。一曲山香春寂寂,碧云莫合隔红楼。

经时避地隐苍岩,世虑忘来万事堪。
日暮独行南涧侧,遥依疏树望晴岚。
穷巷寂无邻,青灯共故人。
远声霜下磬,孤影客边身。
露冷蛩相吊,庭寒月自亲。
殷勤一瓢酒,更与话酸辛。

五马骄嘶不受鞭,文章太守远朝天。苍头秪许携孤鹤,父老何曾献一钱。

岂弟从来心宅好,廉能多见口碑传。朝廷公道明于日,此去褒旌定九迁。

驴载新诗仆抱琴,白云幽径夕阳林。天风十里青松顶,满耳笙箫太古音。

暮色催更鼓,庭户月影胧。记旧迹、玉楼东。看枕上芙蓉。云屏几轴江南画,香篆烬暖烟空。睡起处,绣衾重。尚残酒潮红。
忡忡。从分散,歌稀宴小,怀丽质,浑如梦中。苦寂寞、离情万绪,似秋后、怯雨芭蕉,不展愁封。何时细语,此夕相思,曾对西风。

客里无人共酒卮,药囊题罢复题诗。一年几日阑门住,转忆匡床卧病时。

佳节欢友生,良夜念孤客。叩门适不遇,惆怅缓归屐。

天街月舒波,万户闭一白。谁家酒兵閧,艳艳烛翻隙。

归来儿女哗,对月学扣额。祭拜未云已,瓜果竞分擘。

此乐谅无与,只可近书策。夜深奈明何,相对惟脉脉。

昔在建武,大圣载营。
有臣曰湛,示我汉行。

秋深白露欲为霜,驹隙空过岁月忙。惯懒遇人常避席,闲吟随处可逢场。

时艰莫挽狂澜倒,体惫偏惊卧簟凉。闻说康成开广厦,便思偕手与同行。

政馀飞棹入烟村,数里菰蒲接寺门。
惟爱弁峰供醉眼,役人诗思到黄昏。

高台矗矗到无尘,大地风烟净不闻。松气鲜新昨夜雨,竹光深浅下方云。

西看江水两杯泻,北望林峦几雁群。金锡独摇天外影,更无人处自朝曛。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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