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么令·回风带雨

回风带雨,冻涩漏声悄。小窗照影虚白,几误邻鸡报。千树天花绽了。鹄立通明晓。眼空八表。宫袍带月,醉里应迷灞陵道。风静琼林翠沼。片片随春到。吟鞯十里新堤,怪四山青老。玉唾珠尘怕扫。句冷池塘草。白天寒蛟。飞琼何在,梦觅梨云度仙岛。
  周密 (1232-1298),字公谨,号草窗,又号四水潜夫、弁阳老人、华不注山人,南宋词人、文学家。祖籍济南,流寓吴兴(今浙江湖州)。宋德右间为义乌县(今年内属浙江)令。入元隐居不仕。自号四水潜夫。他的诗文都有成就,又能诗画音律,尤好藏弃校书,一生著述较丰。著有《齐东野语》、《武林旧事》、《癸辛杂识》、《志雅堂要杂钞》等杂著数十种。其词远祖清真,近法姜夔,风格清雅秀润,与吴文英并称“二窗”,词集名《频洲渔笛谱》、《草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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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本潇洒,六代浸豪奢。台城游冶,襞笺能赋属宫娃。云观登临清夏,璧月留连长夜,吟醉送年华。回首飞鸳瓦,却羡井中蛙。
访乌衣,成白社,不容车。旧时王谢、堂前双燕过谁家?楼外河横斗挂,淮上潮平霜下,樯影落寒沙。商女篷窗罅,犹唱后庭花!
春来春去不知时,只有诗人冷眼窥。
夜雨揩磨好山色,晓风抬举旧花枝。

千佛堂中千个佛,眼底诸君皆髣髴。旁边突立千佛岩,绀朱剥落千年物。

寒风十月枯青嶂,短尾饥猴跳枝上。毗卢帽子茶褐衫,道是堂头老和尚。

铁索界黄沙,石羊吹古道。下有露筋祠,荒螭卧深草。

夜月水花香,西风杉叶老。空房聚牧儿,蒿根食邻媪。

湘江东西直浯溪,上有十丈中举碑。
谁鉴丰碑镇山曲,溪边美人美如玉,
想当歌颂大业时,胸蟠星斗光陆离。
蚕须虿尾更清劲,凛凛襟怀冰雪莹。
水部之文鲁公书,两翁寥寥千载馀。
后来更有黄太史,健笔题诗起翁死。
一派溪流彻底清,溪边镜石坚而明。
我思古人不事见,水石犹作琼瑰声。
朅来名山访遗迹,烟雨凄迷山路湿。
野叟蒙头看打碑,君其问诸水边石。

寒蛩兼夜雨,并作枕边愁。天涯有苦乐,两地一般秋。

西风一夜与晴期,红日当天烧陆离。
云似败棋无著处,山如宿酒顿醒时。

我公得入如来室,心镜常明不用磨。好倚悬崖结趺座,任从来者问云何。

马鬣悠悠宿草新,贤人闻道作明神。昭君恨气苌弘血,带露和烟又一春。

忽忆故人天外去,感君赠我琼瑶枝。
世间好名无人共,郎罢吟诗囝和诗。
初宵门未掩,独坐对霜空。极目故乡月,满溪寒草风。
樵声当岭上,僧语在云中。正恨归期晚,萧萧闻塞鸿。
西池草,和梦泛晴晖。几度见春归。寒沙盟冷鸥先觉,秋江影落雁初飞。故园荒,征路远,信音稀。笑逆旅光阴忙似瞥。更好染髭须何用镊。惊夜杵,捣寒衣。桃花流水应无恙,小山丛桂更畴依。早归来,新酒熟,

尘路风花,暖空晴絮。游丝剩有萦牵处。客怀幸自不禁愁,啼鹃又恁催归去。

细草春沙,垂杨古渡。忘机可得如鸥鹭。平湖却也慰人心,片帆不碍烟中树。

胪宣大宋已更名,世美家声叶凤鸣。刚道珠岩浮柱合,又传石刻满城惊。

七千里外荒真破,三百年前谶早成。圣代得人方共庆,肯教温饱负平生。

芳园背郭水为墙,中有巨木千苍苍。
密荫张帷漏晴雨,花枝湿拂春杯香。
微风细水嘎哀玉,琅琅终日闻溪堂。
兴来携妓临晴沼,荷花欲语娇红妆。
宾主相看两跌宕,酣歌怒骂皆文章。
拂柱调弦喧未了,山钟何处催斜阳。
忽忆吾邦旧蕞尔,向来兵戈何抢攘。
陶唐肆战丹泉上,许子来迁白羽傍。
商公析公势赫奕,南郦北郦雄相望。
事去人非几千载,缺斨折戟埋高冈。
拓地尚想暐梅将,封君可笑秦商鞅。
况复吾辈小竖子,太平之世随徜徉。
已嫌酒量较海小,安得醉墨挥天长。
古今兴废本反掌,美人何用泣罗裳。
山川无恙消万汇,幽禽来往翻溪光。
我起作歌歌转咽,新声明日流中乡。

阑锁六桥春水深,鸳鸯鸂鶒荡人心。吴儿生长自吴语,却向船头学楚吟。

晴朝月夜最关怀,风雨来时景亦佳。竹戛琅玕泉漱玉,梵音一洗太古谐。

短艇漾秋霞,江村数百家。
水声鸣轳辘,山骨瘦槎枒。
自笑如浮梗,何期又泛楂。
人传前岸石,曾化作虾蟆。

谁言习俗乱丝同,揽辔澄清乏寸功。拊辑尚惭屏翰寄,更番何日戍楼空。

拟携片石安归棹,聊订新编当采风。此去中原询异事,仙桃长对佛桑红。

  汉兴七十有八载,德茂存乎六世,威武纷纭,湛恩汪濊,群生澍濡,洋溢乎方外。于是乃命使西征,随流而攘,风之所被,罔不披靡。因朝冉从駹,定筰存邛,略斯榆,举苞满,结轨还辕,东乡将报,至于成都。

  耆老大夫荐绅先生之徒二十有七人,俨然造焉。辞毕,因进曰:“盖闻天子之于夷狄也,其义羁縻勿绝而已。今罢三郡之士,通夜郎之途,三年于兹而功不竟,士卒劳倦,万民不赡;今又接以西夷,百姓力屈,恐不能卒业,此亦使者之累也,窃为左右患之。且夫邛、筰、西僰之与中国并也,历年兹多不可记已。仁者不以德来,强者不以力并,意者其殆不可乎!今割齐民以附夷狄,弊所恃以事无用。鄙人固陋,不识所谓。”

  使者曰:“乌谓此邪”!必若所云,则是蜀不变服而巴不化俗也。余尚恶闻若说。然斯事体大,固非观者之所觏也。余之行急,其详不可闻已。请为大夫粗陈其略:

  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人之所异也。故曰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及臻厥成,天下晏如也。昔者洪水沸出,泛滥衍溢,人民登降移徙,崎岖而不安。夏后氏戚之,及堙洪水,决江疏河,洒沉赡菑,东归之于海,而天下永宁。当斯之勤,岂唯民哉?心烦于虑而身亲其劳,躬胝无胈,肤不生毛,故休烈显乎无穷,声称浃乎于兹。

  且夫贤君之践位也,岂特委琐握龊,拘文牵俗,循诵习传,当世取说云尔哉!必将崇论闳议,创业垂统,为万世规。故驰鹜乎兼容并包,而勤思乎参天贰地。且《诗》不云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以六合之内,八方之外,浸浔衍溢,怀生之物有不浸润于泽者,贤君耻之。今封疆之内,冠带之伦,咸获嘉祉,靡有阙遗矣。而夷狄殊俗之国,辽接异党之地,舟舆不通,人迹罕至,政教未加,流风犹微。内之则犯义侵礼于边境,外之则邪行横作,放弑其上,君臣易位,尊卑失序,父兄不辜,幼孤为奴,系累号泣,内向而怨,曰:‘盖闻中国有至仁焉,德洋而恩普,物靡不得其所,今独曷为遗己!’举踵恩慕,若枯旱之望雨。盭夫为之垂涕,况乎上圣,又恶能已?故北出师以讨强胡,南驰使以诮劲越。四面风德,二方之君鳞集仰流,愿得受号者以亿计。故乃关沫若,徼牂牁,镂灵山,梁孙原。创道德之途,垂仁义之统。将博恩广施,远抚长驾,使疏逖不闭,阻深暗昧,得耀乎光明,以偃甲兵于此,而息诛伐于彼。遐迩一体,中外褆福,不亦康乎?夫拯民于沉溺,奉至尊之休德,反衰世之陵迟,继周氏之绝业,斯乃天子之急务也。百姓虽劳,又恶可以已哉?

  “且夫王事固未有不始于忧勤,而终于佚乐者也。然则受命之符合在于此矣。方将增泰山之封,加梁父之事,鸣和鸾,扬乐颂,上咸五,下登三。观者未睹指,闻者未闻音,犹鹪明已翔乎寥廓,而罗者犹视乎薮泽。悲夫!”

  于是诸大夫芒然其所怀来,而失阙所以进,喟然并称曰:“允哉汉德,此鄙人之所愿闻也。百姓虽怠,请以身先之。”敞罔靡徙,因迁延而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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