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三首

帘声竹影浪多疑,仙谷何能为解迷。
藻井风高蛛坏网,杏梁春晚燕争泥。
更看山远惟凝黛,纵许犀灵祇骇鸡。
枉裂霜缯几千尺,红兰终夕露珠啼。
(971—1031)宋大名人,字子仪。真宗咸平元年进士。杨亿试选人校太清楼书,擢第一,以大理评事为秘阁校理,预修图经及《册府元龟》。真宗、仁宗两朝,屡知制诰及知贡举,预修国史。尝拒草丁谓复相位制。官至翰林学士承旨兼龙图阁直学士,终知庐州。工诗,与杨亿时号“杨刘”。与杨亿、钱惟演等合编《西昆酬唱集》,后世称“西昆体”。有《刑法叙略》、《册府应言》、《玉堂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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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将兢慎保丕基,频岁多男巳应期。欲问荣昌在何事,春中禖燕满彤围。

重英迷宿雨,巧笑聘春风。寿汝一卮酒,勿嫌肌太红。

伏读改元诏,仍观拜相麻。
竞传新政事,方见好官家。
雪作丰年瑞,梅开近腊花。
路逢江上客,立马问京华。
星星世界遍诸天,不计三千与大千。
倘亦乘槎中有客,回头望我地球圆。

翻因薄命爱长生,羽氅云冠再拜行。曾被玉皇教按曲,忽随金母学吹笙。

颜逢炼液重疑艳,身为持斋转觉轻。从此幽栖如野鹤,万年枝上月空明。

献岁涉重江,仲春安我居。众物已熙熙,新花生绕庐。

解装慰羁旅,置此琴与书。稍稍道吾真,幽襟得轩虚。

颇闻兰陵俗,尚有荀卿馀。文章幸仰止,夙好今欲摅。

膏雨复应候,带经得耕锄。歌成拟焱氏,赋就期相如。

出处方自尔,名声亦从渠。无烦畏礨民,屑屑俎豆予。

王郎因势驱乌合,盆子惊啼向赤眉。民心歌汉虽有日,神器岂教庸物司。

戴侯曾孙曰更始,平林兵中实始基。流汗无言空割席,酣歌委柄日行私。

灶下中郎多冗阘,烂羊关内几参差。元元扣心更思莽,天下纷纷此一时。

慷慨伯升还受螫,独居武信泪潜滋。冠帻妇衣真可笑,苟非司隶表前仪。

察能黜否除苛政,喜心谁使泪翻垂。火德重兴繇白水,长安已破曾孙死。

不死来归有盆子,投戈解甲齐熊耳。羊头羊胃何堪拟,淮阳诸息亦侯矣。

瓜蔓三尺长,豆蔓三尺短。绿叶何盘盘,一一穿篱眼。

篱眼纵且横,中间花为城。行列既布置,深浅亦调停。

时时察虫蚁,保护根与茎。灌溉苟不惰,理可回干晴。

一榻东轩迥绝缘,寒岩枯木共忘年。虽非悟道庞居士,岂是耽诗贾阆仙。

禅定尽教崖石坐,法音都付涧湍传。晴窗终日无他伎,只办饥餐与困眠。

神仙已往遗基在,丹井凄清绝点埃。归去漏残初睡醒,恍疑身到洞天来。

小试威名盖一乡,卷藏韬畧付农桑。
传家签轴书盈幄,择婿簪缨笏满床。
置邑万家开兆域,送车千两塞康庄。
正须今代如椽笔,尽发潜光著石章。

端居绝物役,晨炊饱藜羹。微风动远树,坦步及春晴。

耳目入寥廓,天地但空明。群动各自适,众音相和鸣。

姑苏台上姑苏馆,共说南山竹火炉。
湖上相逢又相别,不知何处说姑苏。

雅制曾传太古时,蛇纹深断碧梧枝。最怜得趣同元亮,何必知音觅子期。

流水高山应默契,阳春白雪有心知。长卿无限求凰意,寂寞何由寄所思。

闻卿春病起,闭阁忏医王。
小愈虽怜妾,长颦不怨郎。
弦疑新制曲,衣识旧熏香。
旦夕犹宜慎,空床梦亦防。

思悬悬。望悬悬。人去天涯欲会难。音书更杳然。

愁恹恹。病恹恹。愁病支离葬玉颜。问君怜不怜。

曾赋隐居图,知君已定居。
移家重入市,引鹤自挑书。
烟雨生新梦,云山护旧庐。
但令风浪静,何处不堪渔。

春艳。桃花脸。笑倚银屏施宝靥。良人少有平戎胆。

归路光生弓剑。青楼春永香帏掩。独把韶华都佔。

反侧复反侧,旅夜何漫漫。薄酒不成醉,愁怀难暂宽。

夜寒镫影瘦,霜落雁声乾。一片平湖月,年年客里看。

  余既以罪谪监筠州盐酒税,未至,大雨,筠水泛滥,蔑南市,登北岸,败刺史府门。盐酒税治舍,俯江之漘,水患尤甚。既至,敝不可处,乃告于郡,假部使者府以居。郡怜其无归也,许之。岁十二月,乃克支其欹斜,补其圮缺,辟听事堂之东为轩,种杉二本,竹百个,以为宴休之所。然盐酒税旧以三吏共事,余至,其二人者适皆罢去,事委于一。昼则坐市区鬻盐、沽酒、税豚鱼,与市人争寻尺以自效。莫归筋力疲废,辄昏然就睡,不知夜之既旦。旦则复出营职,终不能安于所谓东轩者。每旦莫出入其旁,顾之未尝不哑然自笑也。

  余昔少年读书,窃尝怪颜子以箪食瓢饮居于陋巷,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私以为虽不欲仕,然抱关击柝,尚可自养,而不害于学,何至困辱贫窭自苦如此?及来筠州,勤劳盐米之间,无一日之休,虽欲弃尘垢,解羁絷,自放于道德之场,而事每劫而留之。然后知颜子之所以甘心贫贱,不肯求斗升之禄以自给者,良以其害于学故也。嗟夫!士方其未闻大道,沉酣势利,以玉帛子女自厚,自以为乐矣。及其循理以求道,落其华而收其实,从容自得,不知夫天地之为大与死生之为变,而况其下者乎?故其乐也,足以易穷饿而不怨,虽南面之王,不能加之。盖非有德不能任也。余方区区欲磨洗浊污,睎圣贤之万一,自视缺然而欲庶几颜氏之乐,宜其不可得哉!若夫孔子周行天下,高为鲁司寇,下为乘田委吏,惟其所遇,无所不可,彼盖达者之事,而非学者之所望也。

  余既以谴来此,虽知桎梏之害而势不得去。独幸岁月之久,世或哀而怜之,使得归伏田里,治先人之敝庐,为环堵之室而居之,然后追求颜氏之乐,怀思东轩,优游以忘其老。然而非所敢望也。

  元丰三年十二月初八日,眉阳苏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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