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 其一 临安客店

酒阑敧枕新凉夜。断尽人肠也。西风吹起许多愁。不道沈腰潘鬓、不禁秋。

如今病也无人管。真个难消遣。东邻一笑直千金。争奈茂陵情分、在文君。

  向滈字丰之,号乐斋,开封(今属河南)人。宋代词人。自小便会作诗,才气高而生活穷困,他妻子的父亲曾因为他贫穷将他的妻子嫁于别人,他的妻子却毅然回来,同向滈白头偕老。代表作有《如梦令》、《卜算子》、《西江月》等,收录于《乐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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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因强学,不以外家荣。年少无遗事,官闲有政声。
晓山临野渡,落日照军营。共赏高堂下,连行弟与兄。

灵光便满恒沙界,大士重来七十年。秋入郊原成乐岁,风随箫鼓散香烟。

定知蛮獠安三窟,更遣蛟龙閟九渊。太守忧民但逃责,所忻毕至有群贤。

常时好宾客,永日对弦歌。是日归泉下,伤心无奈何。

墓庭人已散,祭处鸟来过。碑石生苔藓,荣名岂复多。

隽永杂俎虽甚旨,何似三冬足文史。
羡子皮里西京书,议论逼人惊亹亹。
戏为语韵网所遗,人皆百能子千之。
虽非张巡遍记诵,岂与李翰争毫厘。
不待区区隶古定,便令景宗知去病。
掇要虚烦四十篇,三卷之博能拟圣。
儒林丈人摛藻春,作诗印可融心神。
我亦从今悔迂学,不须更辨瓒称臣。

投吴走越觅青天,殊不知天在眼前。开眼见时犹有病,举头寻处更无缘。

颜渊正在如愚日,孟子方当不动年。安得功夫游宝肆,爱人珠贝重忧钱。

鹊上林花妥逐莺飞,愁绝江南雪里时。
嚄唶何须旁檐喜,毰毸相对两寒枝。

堂上谋臣帷幄,边头猛将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

燕可伐与曰可。

此日楼台鼎鼐,他时剑履山河。都人齐和大风歌。

管领群臣来贺。

家书未到鹊先喜,春事无多莺又啼。
偶对好山留客坐,绿阴遮屋日将西。

道雪无香都不是,峭寒一点春融。昨宵烟月水涵空。

粉肥略滞影,绿弱不禁风。

遥与碧窗人似玉,檀心深锁重重。倚阑初日照憨慵。

春纤珠串坠,仙袂素罗松。

洞天无夜还无曙。常有红光并紫雾。灵波里面见金鳌,背上银丝千万缕。

二神赑屃骖风驭。离坎相交传密话。凿开造化至幽微,会得真功颠倒数。

浮花虽不多,要是乏美质。
前庭锦烘笼,君向何许得。
色香极秾丽,裁翦极细密。
複幕重帘开,毋令犯风日。
结构何迢遰。
旷望极高深。
窗中列远岫。
庭际俯乔林。
日出众鸟散。
山暝孤猿吟。
已有池上俯。
复此风中琴。
非君美无度。
孰为劳寸心。
惠而能好我。
问以瑶华音。
若遗金门步。
见就玉山岑。
万里苍烟海气通,欲从何处望东蒙。
斜风细雨长安道,赖得分携是醉中。
莫将红粉比秾华,红粉那堪比此花。隔院闻香谁不惜,
出栏呈艳自应夸。北方有态须倾国,西子能言亦丧家。
输我一枝和晓露,真珠帘外向人斜。
看花长到牡丹月,万事全忘自不知。风促乍开方可惜,
雨淋将谢可堪悲。闲年对坐浑成偶,醉后抛眠恐负伊。
也拟便休还改过,迢迢争奈一年期。
平地烟霄此半分,绣楣丹槛照清汾。
风帘暮卷秋空碧,剩见西山数岭云。

学诗未后高常侍,献赋犹先杜拾遗。摘句搜章终底用,求田问舍悔全迟。

驿路绕回峰,凭高四望通。人家秋色里,牧笛暮烟中。

野水奔田急,山花点径红。正寻投宿处,山市小桥东。

一苇沧浪外,翻同汗漫游。僧归临水寺,客上泛湖舟。

天地容疏散,烟波任去留。机心何处尽,沙上有盟鸥。

凤凰城南玉山高,石脚耸立争雄豪。攒峰胎玉气色润,
百泉透云流不尽。万古分明对眼开,五烟窈窕呈祥近。
有客师事金身仙,用金买得山中田。闲开玉水灌芝草,
静醉天酒松间眠。心期南溟万里外,出山几遇光阴改。
水玉丁东不可闻,冰华皎洁应如待。秋风引吾歌去来,
玉山彩翠遥相催。殷勤千树玉山顶,碧洞寥寥寒锦苔。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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