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畴老录示和丹霞绝句五首次韵 其五

片云出岫当何在,独鹤摩空自识回。若会去来无二相,丹霞应肯下岩来。

李纲
  李纲(1083年-1140年2月5日),北宋末、南宋初抗金名臣,民族英雄。字伯纪,号梁溪先生,祖籍福建邵武,祖父一代迁居江苏无锡。李纲能诗文,写有不少爱国篇章。亦能词,其咏史之作,形象鲜明生动,风格沉雄劲健。著有《梁溪先生文集》、《靖康传信录》、《梁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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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花落,人寂寞,果树阴成燕翅齐,西园永日闲高阁。
后堂夹帘愁不卷,低头闷把衣襟捻。忽然事到心中来,
四肢娇入茸茸眼。也曾同在华堂宴,佯佯拢鬓偷回面。
半醉狂心忍不禁,分明一任傍人见。书中说却平生事,
犹疑未满情郎意。锦囊封了又重开,夜深窗下烧红纸。
红纸千张言不尽,至诚无语传心印。但得鸳鸯枕臂眠,
也任时光都一瞬。
雕栏迎夏发奇葩,不拟分来野客家。
自洗铜瓶插欹侧,暂令书卷识奢华。
旧游尚忆扬州梦,丽句难同谢朓夸。
应被花嗔少风味,午窗相对一杯茶。

青壁障我前,丹崖枕我席。瀑雪响我左,松云滃我腋。

溪声以为楼,溪光以为宅。山重水复中,放出一泓碧。

僧送出山泉,泉迓入山客。同音有殊听,高下善相即。

心间水益空,谷静音如积。去年听盘泉,泉声尚凄激。

今年听盘泉,盘泉更清寂。

晴江渺渺跨江干,春涨平湖万顷寒。欲挽银潢供砚滴,坐如震泽在毫端。

凄风冷雨度重三,咫尺芳园未许探。斗室匡床栖黯淡,故人小语慰迟淹。

饮茶不救诗怀涩,对酒虚吟国色酣。可胜荆公滞京洛,白头犹自想江南。

乾坤露端倪,宇宙几奇怪。
万化俱万章,一视靡有界。
即此分真文,於外本无待。
所原学如何,岂不信兹在。
忆昔干戈里,劳君远访余。
再为千里别,又是一年余。
天末空樽酒,人生念辅车。
西湖从处好,毕竟若为居。
筑室依林麓,开门向水涯。
经过无俗驾,附近少人家。
洄洑潭成沫,嵌空石有窪。
幽居谁是伴,凫雁聚平沙。

炎宋尚简质,郊丘布为墙。九门谨阖辟,万卒严周防。

暂置弗劳杵,权施岂须隍。绵延逮宣政,骄盈更典章。

版筑易缕制,墉壕固金汤。衮龙狩沙碛,泥马奔钱塘。

奢侈谅宜戒,播辱尤所伤。陶匏荐明水,维馨仰前王。

不到沧浪亭上望,那知此句是天成。
鹤发垂肩懒著巾,晚凉独步楚江滨。一帆暝色鸥边雨,
数尺筇枝物外身。习巧未逢医拙手,闻歌先识采莲人。
笑看斥鷃飞翔去,乐处蓬莱便有春。

太湖何潋滟,岁晏亦自好。长风西南吹,天水共皓皓。

遥峰七十二,恍恍红云岛。洞天在空濛,流水隔烦恼。

昔有绿毛翁,于此采玄草。至今白石床,风云为持保。

闻兹生古心,携舻事幽讨。良朋既同调,远客亦倾倒。

鼓桡乘鼋鼍,凌波撷蘋藻。汎汎景将入,默默意未了。

方壶不可问,沧海恨无早。归循去时路,木尽乾坤老。

倦客情?纷似缕。小院无人,卧听秋虫语。归意已搀新雁去。晚凉更作潇潇雨。架上秋衣蝇点素。冷菊戎装,尚被春花妒。别有溪山容杖履。

徙倚未云暮,阳光忽已收。羲和远停晷,壮士岂淹留。

冉冉老将至,功名竟不修。稷契匡虞夏,伊吕翼商周。

抚躬谢先哲,解绂归山丘。

寻真选胜此中来,野菊迎人次第开。为问王乔无觅处,兴阑随意坐苍苔。

向晚笳声满地悲,大营方猎插金瑀。
胡儿铁勒吞风去,共惮铜梁张太师。

江边艇子小于棱,雪洒乌蓬白渐多。水浅更无鱼可网,老渔昼卧抱寒蓑。

郏鄏城高门倚天,九重踪迹尚依然。
须知道德无关锁,一闭乾坤一万年。
薄有田园归去好,苦无官况菲来休。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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