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望

古堞高亭暮,登临远眺时。菊房栖渥露,荷盖偃清漪。

遵渚归鸿集,投林啸狖悲。关情聊绘句,独立自迟迟。

  洪适(1117~1184)南宋金石学家、诗人、词人。初名造,字温伯,又字景温;入仕后改名适,字景伯;晚年自号盘洲老人,饶州鄱阳(今江西省波阳县)人,洪皓长子,累官至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封魏国公,卒谥文惠。洪适与弟弟洪遵、洪迈皆以文学负盛名,有“鄱阳英气钟三秀”之称。同时,他在金石学方面造诣颇深,与欧阳修、赵明诚并称为宋代金石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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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长交柳荫,桥狭束荷香。掩户回逋客,凭栏狎漫郎。

厮守许多时价。谁信一筹一画。相送到矾园,赢得泪珠如泻。挥洒。挥洒。将底江州司马。
山河两戒南北分,天地一气华戎钧。
譬诸指搐非害事,往往西体为不信。
惟今愧虏相噬吞,人言雪耻兹其辰。
盍驱卞庄刺刺虎,又嗾庐{捉去扌加犭}擒狡{皴去皮加兔}。
天王仁爱兼南北,犹遣升勺苏穷鳞。
诸公亦复创前误,闭户不肯雇斗邻。
流移降附莫皇恤,斩艾驱迫如穷麇。
谁知炎炎将及我,事体不与开禧伦。
竟因示弱启狄侮,羽书赤白惊严宸。
天王坐朝色不怡,我非尔畏民吾民。
急从雨中彻桑土,更向火后移突薪。
大官亦复变前说,群而和者非一人。
制书丁宁示招纳,符檄旁午申拊循。
臣某奉诏移江介,臣某董师留汉滨。
西南忧雇谁其宽,即授世某留川秦。
夫何廷论忽中变,复议保境思和亲。
迅雷烈风仅翻覆,明虹霁日俄逡巡。
敌人揶揄胆满干,志士愤郁齿穿龈。
东由海泗尽襄汉,西起梁沔连房均。
暴骸蹀血蔽原谷,夺险因粮空窖囷。
将军忧恚或自毙,列校偃蹇不可驯。
县徵更赋不遗算,郡空少府无余缗。
边头被兵甫属耳,公私已屈忧方新。
静惟人事百罔一,恃以亡恐惟苍旻。
苍旻茫茫君为度,但见咎异来相因。
连年夏旱天无云,江淮湖浙田生尘。
飞蝗排空如羽阵,噍类猬众何诜诜。
僰南山萃陵谷异,后土矹矹如转轮。
春秋二百四十载,地震才五兹何频。
去年东南复告旱,遍以牺币走百神。
太阳朔蚀忽无光,金星昼见亦累旬。
汉沔沸腾地移轴,涪潼湓溢涛翻银。
星文屡变台符坼,阴象较著阳德屯。
外为兵戈为裔夷,内为宫壶为群臣。
天心渝怒有如此,犹以谴告施其仁。
惧而修政庶可弭,恬不知警将仍臻。
且如前年旱蝗日,开道求谏颁明纶。
庭中不鸣自如故,犹有下次位人姓陈。
内言椒房之舛令,外及丞相之狎宾。
能如章向触权忌,不效钦永攻上身。
同时六馆之髦彦,陈义固争尤肫肫。
藐如无闻亦异已,宰士忿疾丞相嗔。
彼唐畋铎何物耳,词鄙意佞如吠狺。
外省胡独行其言,公然贱玉而贵瑉。
自时厥后益征创,遏绝言路忘谘询。
直臣久矣甚弃梗,公道不见面礼随荒榛。
尝居丞疑转猜忌,稍负望实尤沈沦。
人心所同即天意,四方蹙蹙天亦颦。
公今掉头不肯住,携家归踏西园春。
大贤与国同休戚,宁忍赤子方嚬呻。
我非荷蒉不知磬,拟效执舆来问津。
请赋白驹之孕章,原公饮酒车无巾。
宝月骖鸾采结垂,朝来新写上皇诗。
金盘有露凉生是,玉宇无尘冻解迟。
龙首皆求到凤池,此心只为利名驰。
吾侪所志惟天爵,厚禄高官总不知。

太平儒者好吟诗,鼓腹而歌事岂违。顾我才华常患少,喜君辞翰动而飞。

不忧陋巷箪瓢罄,惟恐兰亭唱和稀。更约山翁同一醉,梅花将谢燕将归。

山路萦纡白昼长,青青涧草弄幽香。风光莫讶春逾半,阴谷梅花尚未芳。

破贼书来鸟共飞,江东谢傅喜生眉。即招记室横彤管,共泛楼船倒玉卮。

暂出陶陶境,那禁种种愁。举觞邀明月,却带醉乡侯。

不才自分老林泉,今日驱驰孰使然。行李往来惟一介,劳生半百欠三年。

康庐云雾昏迷日,左蠡风波远际天。夜泊最嫌枫树近,绕船渔火照愁眠。

杜诗韩笔昔人论,鸿爪岂宜泥雪痕。欲向斯言下转语,诗惟太白笔龙门。

蕙帐金炉冷篆烟,故山春草几芊芊。
只今唯有潇湘月,万里相随照不眠。

峦山矗嵯峨,涓滴泻林翳。曾无滥觞源,一行自委丽。

飞瀑散四山,奔蛇不可制。渐落沮洳乡,遂成膏饫地。

嗟哉蚩蚩氓,日与水争利。高者斸山椒,其下迫堰砌。

数世长子孙,恣耕且无税。自诩桃花源,曾不识汉魏。

谁知秋潦骄,竟挟拔山势。我田谷已黄,一夕肆吞噬。

老稚号山林,鱼龙负赑屃。虽幸有孑遗,八口将焉济。

空山蕨正肥,努力搜根蒂。

别酒已酣春漏前,他人扶上北归船。
浔阳渡口月未上,渔火照江仍独眠。

彼美在空谷,离立含冰霜。地幽作花早,春风生古香。

盈盈一涧水,孤客遥相望。不采何忍舍,采之用无方。

愿得赠之子,佩以罗绮裳。中道勿捐弃,千载留芬芳。

煖风入烟花漠漠,白人梳洗寻常薄。泥郎为插珑璁钗,争教一朵牙云落。

  宋二苏氏论六国徒事割地赂秦,自弱、取夷灭,不知坚守纵约;齐、楚、燕、赵不知佐韩、魏以摈秦:以为必如是,而后秦患可纾。

  夫后世之所以恶秦者,岂非以其暴邪?以余观之,彼六国者皆欲为秦所为,未可专以罪秦也。当是时,东诸侯之六国也,未有能愈于秦者也;其溺于攻伐,习于虞诈,强食而弱肉者,视秦无异也。兵连祸结,曾无虚岁。向使有擅形便之利如秦者,而又得天助焉。未必不复增一秦也。惟其终不克为秦之所为,是以卒自弱,而取夷灭。当苏秦之始出也,固尝欲用秦,而教之吞天下矣。诚知其易也。使秦过用之,彼其所以为秦谋者,一忧夫张仪也。惟其不用,而转而说六国以纵亲,彼岂不逆知天纵约之不可保哉?其心特苟以弋一时之富贵,幸终吾身而约不败。其激怒张仪而入之于秦,意可见也,洹水之盟,曾未逾年,而齐、魏之师已为秦出矣。夫张仪之辨说,虽欲以散纵而就衡,顾其言曰,亲昆弟同父母,尚有争钱财,而欲恃诈伪反覆,所以状衰世人之情,非甚谬也。彼六国相图以攻取,相尚以诈力,非有昆弟骨肉之亲,其事又非特财用之细也。而衡人方日挟强秦之威柄,张喙而恐喝之,即贤智如燕昭者,犹且俯首听命,谢过不遑,乃欲责以长保纵亲,以相佐助,岂可得哉!

  所以然者,何也?则以误于欲为秦之所为也。六国皆欲为秦之所为,而秦独为之,而遂焉者,所谓得天助云尔。嗟夫!自春秋以来,兵祸日炽;迄乎战国,而生民之荼毒,有不忍言者。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六七君者,肆于人上,日驱无辜之民,胼手胝足、暴骸中野,以终刘于虐乎?其必不尔矣!是故秦不极强,不能灭六国而帝,不帝,则其恶未极,其恶未盈,亦不能以速亡。凡此者,皆天也,亦秦与六国之自为之也。后之论者,何厚于六国,而必为之图存也哉!

  曰:“若是,则六国无术以自存乎”曰:“奚为其无术也。焉独存,虽王可也。孟子尝以仁义说梁、齐之君矣,而彼不用也,可慨也夫。”

岩壑入窈窕,竹树穿纵横。榛莽出伏流,乱石疑列星。

迤逦寻水乐,谺然门幽扃。峰峦藏户牖,侧视分径庭。

飞尔鸣喑壁,直下如建瓴。锵然一泓水,流作鱼尾形。

风水相吞吐,隐隐闻雷霆。仙人奏云璈,玉女叩铜瓶。

水故不在乐,乐以水为声。音节出自然,丝竹无此清。

乃知太古初,不假器与名。坡翁有钜制,磨字悬青屏。

《大雅》久可作,谁与招山灵。惟闻白云外,天风吹泠泠。

县郭二十里,板桥三五家。西风熟禾黍,陆地富桑麻。

去岁遭洪水,高林带旧槎。他乡岂不好,无奈此生涯。

百年行过半,兀坐对红扉。白发无拘束,黄金有是非。

吏人随鸟散,奴子汲泉归。嗤笑从渠会,余心终不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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