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钱塘西湖 其四

芡出波间千颗软,蟹从秋后两螯肥。且呼玉友来相伴,等候蟾光与夕晖。

黄裳

  黄裳(1044-1130),字勉仲,延平(今福建南平)人。元丰五年(1082)进士第一,累官至端明殿学士。卒赠少傅。著有《演山先生文集》、《演山词》。黄裳是北宋著名文学家和词人,其词语言明艳,如春水碧玉,令人心醉,著有《演山先生文集》、《演山词》,词作以《减字木兰花》最为著名,流传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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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白面郎,画舫朱帘挂。十二列金钗,一局文楸罢。
歌舞不知休,醉倒荷花下。归棹踏烟波,灯火芜城夜。
雨过见虹明,长桥欲映城。
窗间晴气入,空际昼凉生。
有扇徒看画,无冰自觉清。
人知太守姓,不减汉公名。
欢戚犹来恨不平,此中高下本无情。
韩娥绝唱唐衢哭,尽是人间第一声。
准拟今春乐事浓,依然枉却一东风。
年年不带看花眼,不是愁中即病中。
别日已苦迫,见日未可期。
曷不惜此日,相从把酒卮。
人生初甚乐,譬若枰上棋。
纵横听汝手,聚散岂吾知。
胡为复嗟叹,实恨相识迟。
念昔非亲旧,闻名自童儿。
不见常隐忧,见之百忧披。
相从未云几,别泪遽已垂。
有如云间鹤,影过落寒池。
举头已千里,可见不可追。
我本蜀诸生,能言公少时。
初为成都掾,治狱官苦卑。
高才绝伦辈,邦伯忘等夷。
是时最少年,白晰未有髭。
风流能痛饮,敏捷好论诗。
勇于韝上鹰,不啻囊中锥。
去蜀曾未久,得县复来眉。
簿书纷满前,指画涣无疑。
一年吏已服,渐能省鞭笞。
二年民尽信,不复烦文移。
三年厌闲寂,终日事桐丝。
客来投其辖,醉倒不容辞。
至今三十年,父老犹嗟咨。
东川晚乃至,观者塞路岐。
但见东人喜,不知西人悲。
如今又继往,人事亦可奇。
嗟此信偶然,或云数使之。
王城多高爵,要路人争驰。
公来席未暖,去不淅晨炊。
屡为蜀人得,毋乃天见私。
吾徒本学道,穷达理素推。
况为二千石,所至搔乐嬉。
细思为县日,宾友存者谁。
或终卧茅屋,或去悬金龟。
或已登鬼籍,墓木如门楣。
感时何倏忽,抚旧应涕洟。
紫绶著更好,红颜蔚不衰。
权奇玉勒马,阿那胡琴姬。
逢人可与乐,慎勿苦相思。

为君憔悴春能几。忘不了、东风意。燕子声高惊晓睡。

玉楼帘卷,朱扉环动,人在伤心地。

罗袖动春香不已。折得花枝倩谁寄。徘徊簪向宜春髻。

收奁未竟,薰衣欲换,蓦地垂娇泪。

枕戈坐甲荷元功,一柱孤擎溟渤中。整旅鱼龙森束伍,誓师鹅鹳肃呼风。

三军缟素鱼容白,万骑朱殷海气红。莫笑长江空半壁,苇间还有刺船翁。

六铢姹女天衣,贪散天花不归。我醉露眠岩侧,满身花雨霏微。

洞房华褥绣芙蓉,惹得天香馥正浓。
凤觜续弦新跨凤,龙头有婿又乘龙。
人间二月春光好,魁下三台瑞彩重。
酬劝不须辞烂醉,诏书已下紫泥封。

蝇头于我已无缘,拈问东家不直钱。乞与中庸胡伯始,免教堆屋篆蜗涎。

檀栾竹影,飙䫻松声。不烦歌吹,自足娱情。

沛上风云志未酬,彭城先有锦衣游。同为富贵归乡者,只是龙颜异沐猴。

野客行无定,全家在浦东。寄眠僧阁静,赠别橐金空。
旧里千山隔,归舟百计同。药资如有分,相约老吴中。
凌晨晓鼓奏嘉音,雷拥龙迎出陆沈。金榜高悬当玉阙,
锦衣即著到家林。真珠每被尘泥陷,病鹤多遭蝼蚁侵。
今日始知天有意,还教雪得一生心。

地形下东南,滩溜如箭疾。客行冲雾雨,扁舟仅容膝。

粼粼沙痕高,齿齿石锋密。礌砢碍中流,巨细状非一。

狭逼惊涛飞,深沸漩涡溢。舟楫巧纡避,簸荡神先怵。

篙师一失手,势与洪流汩。眩眼杂卉稠,送客奔崖崒。

骇奇豫初览,过险怕缕述。乘流怪浮生,坎止私愿毕。

威望居然压沛公,指挥一误霸图空。纵留子弟八千在,早失关河百二雄。

遗庙可堪邻泗上,英灵只合返江东。所嗟锐气真无敌,不出淮阴数语中。

迢递经恒野,崎岖薄井陉。
晚风吹雨过,山色入云青。
车路愁方轨,旗亭可建瓴。
太行真地险,拟勒北山铭。
德星行斗牛,人物东西夥。
太史告占书,发春朝玉座。
青山云水窟,此地是吾家。后夜流琼液,凌晨咀绛霞。
琴弹碧玉调,炉炼白朱砂。宝鼎存金虎,元田养白鸦。
一瓢藏世界,三尺斩妖邪。解造逡巡酒,能开顷刻花。
有人能学我,同去看仙葩。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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