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岘台 其二

取友遍四海,江夏真无双。怜我守幽独,闭门卧北窗。

折简呼胜士,炊黍羞羊腔。相邀门蓬荜,登高临大江。

江山拟岘首,清绝冠此邦。岂惟慕叔子,耆旧皆敦庞。

蛰龙卧诸葛,雏凤伏老庞。寂寞千载后,斯人可心降。

愿言各努力,勿立憍慢幢。

谢逸(1068-1113),字无逸,号溪堂。宋代临川城南(今属江西省抚州市)人。北宋文学家,江西诗派二十五法嗣之一。与其从弟谢薖并称“临川二谢”。与饶节、汪革、谢薖并称为“江西诗派临川四才子”。 曾写过300首咏蝶诗,人称“谢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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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非烟隔九枝,蓬峦仙仗俨云旗。天泉水暖龙吟细,
露畹春多凤舞迟。榆荚散来星斗转,桂花寻去月轮移。
人间桑海朝朝变,莫遣佳期更后期。

身自无安处,升州更广州。逐教子方去,死到了翁休。

凤至虞廷喜,麟亡鲁野愁。忧时兼悼友,白却九分头。

平生只说浯溪,斜阳唤我归船系。月华未吐,波光不动,新凉如水。长啸一声,山呜谷应,栖禽惊起。问元颜去后,水流花谢,当年事、凭谁记。
须信两翁不死。驾飞车、时游兹地。漫郎宅里,中兴碑下,应留屐齿。酌我清尊,洗公孤愤,来同一醉。待相将把袂,清都归路,骑鹤去、三千岁。
忆归休上越王台,归思临高不易裁。
为客正当无雁处,故园谁道有书来。
城头早角吹霜尽,郭里残潮荡月回。
心似百花开未得,年年争发被春催。
武皇斋戒承华殿,端拱须臾王母见。霓旌照耀麒麟车,
羽盖淋漓孔雀扇。手指交梨遣帝食,可以长生临宇县。
头上复戴九星冠,总领玉童坐南面。欲闻要言今告汝,
帝乃焚香请此语。若能炼魄去三尸,后当见我天皇所。
顾谓侍女董双成,酒阑可奏云和笙。红霞白日俨不动,
七龙五凤纷相迎,惜哉志骄神不悦,叹息马蹄与车辙。
复道歌钟杳将暮,深宫桃李花成雪。为看青玉五枝灯,
蟠螭吐火光欲绝。

会饮黄龙去,驮经白马来。国旗飏万舶,海市幻重台。

宝藏诸天集,关门四扇开。红髯定何物,骄子复雄才。

白鹞捉黄雀,斜盘下九天。
岂知南山侧,复有虞人弦。
一发中双翼,忽毙青云端。
行人皆抚掌,仰视落飞翰。
弓矢悬马头,少年坐雕鞍。
持归咸阳市,百鸟争聚观。
美酒白玉缸,肉腊黄金槃。
乐哉今日宴,四座争万年。

江头尽醉似泥何,管领仙姿酒醟多。烟艇两三横岸处,惜花伫立想凌波。

参军坐厅事,据案嚼齿牙。
引囚到庭下,囚口争喧哗。
参军气益振,声厉语更切:
“自古官中财,一一民膏血。
为吏掌管钥,反窃以自私;
人不汝谁何,如摘颔下髭。
事老恶自张,证佐日月明。
推穷见毛脉,那可口舌争?”
有囚奋然出,请与参军辨:
“参军心如眼,有睫不自见。
参军在场屋,薄薄有声称。
只今作参军,几时得骞腾?
无功食国禄,去窃能几何?
上官乃容隐,曾不加谴呵。
囚今信有罪,参军宜揣分;
等是为贫计,何苦独相困!”
参军噤无语,反顾吏卒羞;
包裹琴与书,明日吾归休。

熊盈娘子董双成,王母前头一对行。天陌偶逢秦弄玉,相将凤管和鸾笙。

天山巨网,尽牢笼、多少中原人物。赵际燕陲,空老却、千仞岩岩苍壁。

古柏萧森,高松偃蹇,不管飞冰雪。慕膻群蚁,问君谁是豪杰。

重念禹迹茫茫,兔狐荆棘,感慨悲歌发。累世兴亡何足道,等是轰蚊飞灭。

湖海襟怀,风云壮志,莫遣生华发。中天佳气,会须重见明月。

学诗曾及谢玄晖,传授应同一唯归。旧宅纵荒书故在,不妨幽僻借僧扉。

今日良宴会,情深更起愁。
追欢还卜夜,恋别不禁秋。
萤火含风冷,灯花近雨收。
休言尊酒尽,归及细君谋。

妒花风雨来何速。空庭一夜埋一玉。惜玉与怜一。愁人欲断肠。

断肠非独我。镇日含愁坐。知尔在高楼。如侬一样愁。

罗襟湿未乾,又是凄凉雪。欲睡难成寐、音书绝。窗前竹叶,凛凛狂风折。寒衣弱不胜,有甚遥肠,望到春来时节。
孤灯独照,字字吟成血。仅梅花知苦、香来接。离愁万种,提起心头切。比霜风更烈。瘦似枯枝,待何人与分说。

过江访名流,长衢硙春雪。荦确双屐鸣,洒裘见飘撇。

芜城记识君,怀抱为君竭。淮阴复判袂,离怀剧纷折。

日月忽不居,三年忧惙惙。鱼素一再通,慰寄亦更迭。

岁寒一寸心,相期无作辍。我泛楚江来,相思肠百结。

今日叩君门,拜君谢久别。隔牖竹风惊,排檐冰溜咽。

围炉话一镫,佳吐霏如屑。桐城戴褐夫,笔如剑砥锷。

洒洒千万言,才大罔羁缚。怀宁刘古塘,五字妙绰约。

陶镕汉魏间,峻洁不苶弱。君常评两君,爱其态磅礴。

无意附时贤,有眼到古作。充其笔所至,直欲无空阔。

鲰生抱痂癖,枯吟穷錾凿。摛辞乏精英,冥搜滞糟粕。

自顾意不强,足供人嗢噱。君独谓不然,试学二子学。

胡不读《离骚》,二百再咀嚼。排奡入贴妥,纤艳归淡泊。

我初不子欺,子无宿我诺。

雨过高田水落沟,瓦桥鱼上柳梢头。
梅子青酸盐似雪,樱桃红熟酒如油。
玉立霞升,纵谈刘尹高支许。待为霖雨。小驻红莲府。
鹤健松坚,鸿宝初非误。玄都路。桃花栽取。来看千千度。

一角危楼耸霸都,登临风月未全殊。笛声宾客知谁擅,菜色淮徐喜渐苏。

槛外古怀追楚汉,尊前乡梦越江湖。何当策杖云龙顶,俯看河流绕郭趋。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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