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庐遣兴

无客且闭门,有兴即赋诗。盘餐随厚薄,妻儿同饱饥。

读书不求解,识字不必奇。拂榻卧清昼,隐几消良时。

林莺韵古木,萍鱼闯幽池。敝庐亦足乐,陶令真吾师。

谢逸(1068-1113),字无逸,号溪堂。宋代临川城南(今属江西省抚州市)人。北宋文学家,江西诗派二十五法嗣之一。与其从弟谢薖并称“临川二谢”。与饶节、汪革、谢薖并称为“江西诗派临川四才子”。 曾写过300首咏蝶诗,人称“谢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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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无他、杜鹃催去,匆匆春事能几。看来不见春归路,飞絮又随流水。

留也是。怎禁得、东风红紫还飘坠。天涯万里。怅燕子人家,沈沈夜雨,添得断肠泪。

嬉游事。早觉相如倦矣。谢娘庭院犹记。闲情已付孤鸿去,依旧被莺呼起。

谁料理。正乍暖还寒,未是晴天气。无言自倚。想旧日桃花,而今人面,都是梦儿里。

福庭本是群仙囿,汉代桃源尚如旧。仙人手种祁婆藤,掷与人间赛灵寿。

敲破铁簧扪楖栗,擎起蛟身看清瘦。我来天台亲见之,万年岭上垂金枝。

猿狖引臂弄光泽,筋缠石骨坚无皮。鹿樵偶向梦中得,七尺珊瑚淡红色。

岂须芝草始长生,著手已能助仙力。石梁雨滑生苍苔,听笙看月登琼台。

恐随飞瀑化龙去,直拨白云寻鹤来。持归拂拭奉堂上,腰脚轻便不汝仗。

跃马才从灵隐回,横膝聊为寿者相。庭前倚杖听儿诗,如策长藤到台荡。

当年蜡凤识僧虔,晚岁相从意惘然。更笑竖儒多败事,稍闻上郡已开边。

酒醪穷巷竖能载,简牍平生自不便。风月两溪真可老,待收功业付诗篇。

诸部匈奴晓扣关,穹庐千里过青山。
隔河拍手呼儿女,来见东巡大朵颜。
吾家五世十三人,况撷舟枝撼月轮。
庆历贤科开后裔,隆兴儒业继前尘。
泥金帖报家庭喜,烧尾筵张帝里春。
从此传蔗应未艾,桂香应已袭天伦。
桃花浪暖锦层层,勤尔渔郎莫下罨。
恐有鲤鱼鳞甲变,龙门三月要蜚腾。

北来游骑日纷纷,断岸长堤是阵云。万落千村藉不得,城池留著护官军。

寿酒不论杯,乐奏呈歌舞。先□中元七日生,风露凉如许。好待月婵娟,好与*娥语。分付诸郎桂一枝,更觅月中兔。

窗开晓日荔阴浓,几迓薰风竹翠重。笔梦江淹添五彩,文思曼倩足三冬。

正及春花时,采芳步华薄。春风复无情,又欲吹花落。

楝花风,都过了。冷落绿阴池沼。春草草,草离离。离人归未归。
暗魂消,频梦见。依约旧时庭院。红笑浅,绿颦深。东风不自禁。
绿阴桑柘满高原,白水蒹葭接远村。
江上人家无俗事,轻舟载网过柴门。

远雾旦氛氲,单飞才可分。孤惊宿屿浦,羁唳下江濆。

意惑东西水,心迷四面云。谁知独辛苦,江上念离群。

  夫治乱,运也;穷达,命也;贵贱,时也。故运之将隆,必生圣明之君。圣明之君,必有忠贤之臣。其所以相遇也,不求而自合;其所以相亲也,不介而自亲。唱之而必和,谋之而必从,道德玄同,曲折合符,得失不能疑其志,谗构不能离其交,然后得成功也。其所以得然者,岂徒人事哉?授之者天也,告之者神也,成之者运也。

  夫黄河清而圣人生,里社鸣而圣人出,群龙见而圣人用。故伊尹,有莘氏之媵臣也,而阿衡于商。太公,渭滨之贱老也,而尚父于周。百里奚在虞而虞亡,在秦而秦霸,非不才于虞而才于秦也。张良受黄石之符,诵三略之说,以游于群雄,其言也,如以水投石,莫之受也;及其遭汉祖,其言也,如以石投水,莫之逆也。非张良之拙说于陈项,而巧言于沛公也。然则张良之言一也,不识其所以合离?合离之由,神明之道也。故彼四贤者,名载于箓图,事应乎天人,其可格之贤愚哉?孔子曰:“清明在躬,气志如神。嗜欲将至,有开必先。天降时雨,山川出云。”诗云:“惟岳降神,生甫及申;惟申及甫,惟周之翰。”运命之谓也。

  岂惟兴主,乱亡者亦如之焉。幽王之惑褒女也,祅始于夏庭。曹伯阳之获公孙强也,征发于社宫。叔孙豹之昵竖牛也,祸成于庚宗。吉凶成败,各以数至。咸皆不求而自合,不介而自亲矣。昔者,圣人受命河洛曰:以文命者,七九而衰;以武兴者,六八而谋。及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故自幽厉之间,周道大坏,二霸之后,礼乐陵迟。文薄之弊,渐于灵景;辩诈之伪,成于七国。酷烈之极,积于亡秦;文章之贵,弃于汉祖。虽仲尼至圣,颜冉大贤,揖让于规矩之内,訚訚于洙、泗之上,不能遏其端;孟轲、孙卿体二希圣,从容正道,不能维其末,天下卒至于溺而不可援。

  夫以仲尼之才也,而器不周于鲁卫;以仲尼之辩也,而言不行于定哀;以仲尼之谦也,而见忌于子西;以仲尼之仁也,而取仇于桓魋;以仲尼之智也,而屈厄于陈蔡;以仲尼之行也,而招毁于叔孙。夫道足以济天下,而不得贵于人;言足以经万世,而不见信于时;行足以应神明,而不能弥纶于俗;应聘七十国,而不一获其主;驱骤于蛮夏之域,屈辱于公卿之门,其不遇也如此。及其孙子思,希圣备体,而未之至,封己养高,势动人主。其所游历诸侯,莫不结驷而造门;虽造门犹有不得宾者焉。其徒子夏,升堂而未入于室者也。退老于家,魏文候师之,西河之人肃然归德,比之于夫子而莫敢间其言。故曰:治乱,运也;穷达,命也;贵贱,时也。而后之君子,区区于一主,叹息于一朝。屈原以之沈湘,贾谊以之发愤,不亦过乎!

  然则圣人所以为圣者,盖在乎乐天知命矣。故遇之而不怨,居之而不疑也。其身可抑,而道不可屈;其位可排,而名不可夺。譬如水也,通之斯为川焉,塞之斯为渊焉,升之于云则雨施,沈之于地则土润。体清以洗物,不乱于浊;受浊以济物,不伤于清。是以圣人处穷达如一也。夫忠直之迕于主,独立之负于俗,理势然也。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监不远,覆车继轨。然而志士仁人,犹蹈之而弗悔,操之而弗失,何哉?将以遂志而成名也。求遂其志,而冒风波于险涂;求成其名,而历谤议于当时。彼所以处之,盖有算矣。子夏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故道之将行也,命之将贵也,则伊尹吕尚之兴于商周,百里子房之用于秦汉,不求而自得,不徼而自遇矣。道之将废也,命之将贱也,岂独君子耻之而弗为乎?盖亦知为之而弗得矣。

  凡希世苟合之士,蘧蒢戚施之人,俛仰尊贵之颜,逶迤势利之间,意无是非,赞之如流;言无可否,应之如响。以窥看为精神,以向背为变通。势之所集,从之如归市;势之所去,弃之如脱遗。其言曰:名与身孰亲也?得与失孰贤也?荣与辱孰珍也?故遂絜其衣服,矜其车徒,冒其货贿,淫其声色,脉脉然自以为得矣。盖见龙逢、比干之亡其身,而不惟飞廉、恶来之灭其族也。盖知伍子胥之属镂于吴,而不戒费无忌之诛夷于楚也。盖讥汲黯之白首于主爵,而不惩张汤牛车之祸也。盖笑萧望之跋踬于前,而不惧石显之绞缢于后也。故夫达者之筭也,亦各有尽矣。

  曰:凡人之所以奔竞于富贵,何为者哉?若夫立德必须贵乎?则幽厉之为天子,不如仲尼之为陪臣也。必须势乎?则王莽、董贤之为三公,不如扬雄、仲舒之阒其门也。必须富乎?则齐景之千驷,不如颜回、原宪之约其身也。其为实乎?则执杓而饮河者,不过满腹;弃室而洒雨者,不过濡身;过此以往,弗能受也。其为名乎?则善恶书于史册,毁誉流于千载;赏罚悬于天道,吉凶灼乎鬼神,固可畏也。将以娱耳目、乐心意乎?譬命驾而游五都之市,则天下之货毕陈矣。褰裳而涉汶阳之丘,则天下之稼如云矣。椎紒而守敖庾、海陵之仓,则山坻之积在前矣。扱衽而登钟山、蓝田之上,则夜光玙璠之珍可观矣。夫如是也,为物甚众,为己甚寡,不爱其身,而啬其神。风惊尘起,散而不止。六疾待其前,五刑随其后。利害生其左,攻夺出其右,而自以为见身名之亲疏,分荣辱之客主哉。

  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正人曰义。故古之王者,盖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也。古之仕者,盖以官行其义,不以利冒其官也。古之君子,盖耻得之而弗能治也,不耻能治而弗得也。原乎天人之性,核乎邪正之分,权乎祸福之门,终乎荣辱之算,其昭然矣。故君子舍彼取此。若夫出处不违其时,默语不失其人,天动星回而辰极犹居其所,玑旋轮转,而衡轴犹执其中,既明且哲,以保其身,贻厥孙谋,以燕翼子者,昔吾先友,尝从事于斯矣。

宛马西来贡帝乡,骊珠颗颗露凝光。只今移植江南地,蔓引龙须百尺长。

蓼莪霜气入袈裟,铭笔当归学士家。更为《白华》添后传,东风谁忍看山茶。

春到江南,今年寒少,早有疏梅。相伴双松,吟哦风月,着意花开。
天香甚处安排。便何似、调羹去来。劲节仙姿,玉堂难老,身在蓬莱。

汉家中垒业,父子世传经。掌摘金茎露,光分太乙星。

趋朝衣傍紫,著论汗犹青。预识论勋日,应卑麟阁名。

白杨小阁帘深闭。十日懵腾睡。休言诗酒兴销沈。便是摘茶挑笋也无心。

细君道我江花在。笑倩描双黛。那知出手不宜时。偏似秋山萧淡少春姿。

细柳连芊绿布茵,方田新犊牧将驯。明明青珏淤泥耀,灼灼红莲大火春。

一念直酬宿劫愿,百年休负再来身。凭君指出初生面,拂拭原来是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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