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羊窟

灵羊别去几何春,尚有悬岩旧窟存。
左右莫知归穴路,高低惟见去蹄痕。
千寻飞瀑垂峰顶,一洞寒云锁石门。
好是月明群籁寂,几声閒答树头猿。
黄非熊,福建永福(今福建永泰)人,自号南溪处士。仁宗庆历间读书三岛村,得方广岩之胜,作十咏传于世。事见明万历《福州府志》卷五。今录诗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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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生蒙泽。
草木茂延。
自君理畿甸,予亦经江淮。万里书信断,数年云雨乖。
归来休浣日,始得赏心谐。朱绂恩虽重,沧洲趣每怀。
树低新舞阁,山对旧书斋。何以发秋兴,阴虫鸣夜阶。
一春不是不寻春。终是不忺人。好怀渐向中年减,对歌钟、浑没心情。短帽怕黏飞絮,轻衫压扑游尘。暖香十里软莺声。小舫绿杨阴。梦随蝴蝶飘零後,尚依依、花月关心。惆怅一株梨雪,明年甚处清明。
壁垒壮西塞,形势古州来。九重庙算经远,边隙肯轻开。整顿金城千仞,遮护风寒数边,蛇豕敢当哉。惆怅倚长剑,扫未尽烟埃。
骑连营,桥列栅,木成排。老酋鱼釜视我,孰与障吾淮。横槊冲围四出,北府牢之何勇,新进喜多才。老子可归矣,击坏乐春台。

一年春事遽如许,千里旅愁何似生。浊酒饮馀惟五合,残书读尽忽三更。

一出芦沟迹渐遥,当年从此上云霄。重来恰是回头路,欲去还同拗项桥。

敢以身微忘恋阙,或凭政最更登朝。露寒鳷鹊曾游地,回首巢痕故未消。

斜日危阑凝伫久。问讯花枝,可是年时旧。浓睡朝朝如中酒,谁怜梦里人消瘦。

香阁帘栊烟阁柳。片霎氤氲,不信寻常有。休遣歌筵回舞袖,好怀珍重春三后。

涨碧湖方迥,娇红藕竞芳。已疑星斗下,仍讶锦云张。

脉脉初离立,盈盈忽缀行。烟藏何限思,雨送不胜香。

解佩皋临汉,闻弦浦近湘。向来便看此,欲去未渠央。

叶好嗔儿摘,蓬新唤客尝。更禁和月淡,直思付风狂。

得载平生酒,閒鸣尽日榔。甘将百诗咏,恣弄水仙乡。

潞河依旧向东流,曾共髯郎十里舟。何处不看今夜月,关山偏解忆洮州。

坏墙风雨几经春,草色盈庭一座尘。
自是神明无感应,盛衰何得却由人。
禽声兮啾啾,草色兮幽幽。
风{左火右专}{左火右专}兮火怒,泉殷殷兮血流。
屋将焚兮燕呢喃以未已,鼎沸兮虱婆娑其不休。
归去来兮,不归兮焉求。

霏霏江气重,漠漠山云聚。春雨半腰桥,馀酲尚如许!

别君珠海思茫茫,南武城边日色黄。草檄蛮王除左纛,还家幕府治金装。

碧空绝影行天马,霄漠翱翔看凤凰。世事尽凭公等在,疏慵成我布衣狂。

每见江湖面,便生霄汉心。此心固未稳,有病莫能任。

岂惟吾身病,心亦久清阴。未须论世事,归去亦自针。

水郭春雷后,能无故国思。河豚羹玉乳,江鲚鲙银丝。

闹市烧灯夜,晴郊立马时。归心悬旦暮,已办草堂资。

路入千山愁自知,雪花撩乱压松枝。
世人并道离别苦,谁信山僧轻别离。
鹿随寒策穿云,解后灵峰时节。
含毫谁貌闲情,莫尽胸中风月。
七庙观德,百灵攸仰。俗荷财成,物资含养。
道光执契,化笼提象。肃肃雍雍,神其来飨。

  江水既合彭蠡,过九江而下,折而少北,益漫衍浩汗,而其西自寿春、合肥以傅淮阴,地皆平原旷野,与江淮极望,无有瑰伟幽邃之奇观。独吾郡潜、霍、司空、龙眠、浮渡,各以其胜出名于三楚。而浮渡濒江倚原,登陟者无险峻之阻,而幽深奥曲,览之不穷。是以四方来而往游者,视他山为尤众。然吾闻天下山水,其形势皆以发天地之秘,其情性阖辟,常隐然与人心相通,必有放志形骸之外,冥合于万物者,乃能得其意焉。今以浮渡之近人,而天下注游者这众,则未知旦暮而历者,几皆能得其意,而相遇于眉睫间耶?抑令其意抑遏幽隐榛莽土石之间,寂历空濛,更数千百年,直寄焉以有待而后发耶?余尝疑焉,以质之仲郛。仲郛曰:“吾固将往游焉,他日当与君俱。”余曰:“诺。”及今年春,仲郛为人所招邀而往,不及余。迨其归,出诗一编,余取观之,则凡山之奇势异态,水石摩荡,烟云林谷之相变灭,番见于其诗,使余光恍惚有遇也。盖仲郛所云得山水之意者非耶?

  昔余尝与仲郛以事同舟,中夜乘流出濡须,下北江,过鸠兹,积虚浮素,云水郁蔼,中流有微风击于波上,发声浪浪,矶碕薄涌,大鱼皆砉然而跃。诸客皆歌乎,举酒更醉。余乃慨然曰:“他日从容无事,当裹粮出游。北渡河,东上太山,观乎沧海之外;循塞上而西,历恒山、太行、大岳、嵩、华,而临终南,以吊汉,唐之故墟;然后登岷、峨,揽西极,浮江而下,出三峡,济乎洞庭,窥乎庐、霍,循东海而归,吾志毕矣。”客有戏余者曰:“君居里中,一出户辄有难色,尚安尽天下之奇乎?”余笑而不应。今浮渡距余家不百里,而余未尝一往,诚有如客所讥者。嗟乎!设余一旦而获揽宇宙之在,快平生这志,以间执言者之口,舍仲郛,吾谁共此哉?

  发虑宪,求善良,足以謏闻,不足以动众;就贤体远,足以动众,未足以化民。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学乎!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是故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兑命》曰:“念终始典于学。”其此之谓乎!

  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兑命》曰:“斅学半。”其此之谓乎?

  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比年入学,中年考校。一年视离经辨志;三年视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谓之小成。九年知类通达,强立而不反,谓之大成。夫然后足以化民易俗,近者说服而远者怀之,此大学之道也。《记》曰:“蛾子时术之。”其此之谓乎!

  大学始教,皮弁祭菜,示敬道也。《宵雅》肄三,官其始也。入学鼓箧,孙其业也。夏楚二物,收其威也。未卜禘不视学,游其志也。时观而弗语,存其心也。幼者听而弗问,学不躐等也。此七者,教之大伦也。《记》曰:“凡学,官先事,士先志。”其此之谓乎!

  大学之教也,时教必有正业,退息必有居学。不学操缦,不能安弦;不学博依,不能安诗;不学杂服,不能安礼。不兴其艺,不能乐学。故君子之于学也,藏焉修焉,息焉游焉。夫然,故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是以虽离师辅而不反也。《兑命》曰:“敬孙务时敏,厥修乃来。”其此之谓乎!

  今之教者,呻其占毕,多其讯言,及于数进而不顾其安,使人不由其诚,教人不尽其材。其施之也悖,其求之也佛。夫然,故隐其学而疾其师,苦其难而不知其益也。虽终其业,其去之必速,教之不刑,其此之由乎!

  大学之法:禁于未发之谓豫,当其可之谓时,不陵节而施之谓孙,相观而善之谓摩。此四者,教之所由兴也。

  发然后禁,则扞格而不胜;时过然后学,则勤苦而难成;杂施而不孙,则坏乱而不修;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燕朋逆其师;燕辟废其学。此六者,教之所由废也。

  君子既知教之所由兴,又知教之所由废,然后可以为人师也。故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道而弗牵则和,强而弗抑则易,开而弗达则思。和易以思,可谓善喻矣。

  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后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

  善歌者,使人继其声;善教者,使人继其志。其言也,约而达,微而臧,罕譬而喻,可谓继志矣。

  君子知至学之难易,而知其美恶,然后能博喻,能博喻然后能为师,能为师然后能为长,能为长然后能为君。故师也者,所以学为君也,是故择师不可不慎也。《记》曰:“三王四代唯其师。”其此之谓乎!

  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是故君之所以不臣于其臣者二:当其为尸,则弗臣也;当其为师,则弗臣也。大学之礼,虽诏于天子无北面,所以尊师也。

  善学者,师逸而功倍,又从而庸之。不善学者,师勤而功半,又从而怨之。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后其节目,及其久也,相说以解。不善问者反此。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待其从容,然后尽其声。不善答问者反此。此皆进学之道也。

  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必也听语乎!力不能问,然后语之,语之而不知,虽舍之可也。

  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始驾马者反之,车在马前。君子察于此三者,可以有志于学矣。

  古之学者,比物丑类,鼓无当于五声,五声弗得不和;水无当于五色,五色弗得不章;学无当于五官,五官弗得不治;师无当于五服,五服弗得不亲。

  君子曰:“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约,大时不齐。察于此四者,可以有志于学矣。”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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