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皇恩·虞美人花

小绿媚苔痕,软绡初揭。露染春腮印红缬。丽人露罢,莫倚鲜花争折。

看来浓湿处,虞兮血。

前生如梦,楚歌遥歇。泪影丝丝舞裙裂。晚庭风起,应惹重瞳愁绝,落红吹未散,同寻月。

(1668—1748)清江苏华亭人,字石牧,号?堂。康熙六十年进士,官编修。曾提督福建学政。坐事罢官。性喜藏书,工诗文,著述甚富。有《?堂集》,又集句为《香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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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璧本难双,分符刺小邦。崩云下漓水,劈箭上浔江。
负弩啼寒狖,鸣枹惊夜狵.遥怜郡山好,谢守但临窗。
仁里乐丘园,茨茅构回轩。
槛风丛篠密,畦雨晚菘繁。
列岫非他境,疏流即故源。
彦伦回驾日,于此愧惊猿。
人间无复动机心,挂了儒冠岁已深。
惟有诗家风味在,一坛松月伴秋吟。
生世诗作癖,颇坐艰局病。
当前成风手,每来难塞请。
后身羽凿齿,名俪乃公盛。
新诗来出奇,后出尤雅正。
高吟步芳园,灵籁想随应。
荆户厌卢罗,陈势无前劲。
鍧隐度九轨,眇睨秋蛇径。
狐兔新竄伏,原前王公乘。
我学但宋璞,多惭楚珩映。
才与年貌衰,不拟拂晨镜。
妙句骈魁杰,曩见绝夸竞。
居然大小巫,讵容耻受命。
目窥曹刘墙,日有韶护听。
古今尚论间,未遽优劣订。
此意客未知,太简效规警。
平生孔文举,敢替此心敬。
桃歇冬花蕉叶乾,寒到广东真是寒。
山斋竹椅冷如水,欲以荐坐无蒲团。
邻翁未必藉华罽,顾此流落心所怜。
临溪汲水下蓝碧,为染吉贝包木绵。
长针引线作方衲,软暖厚薄无一偏。
虽是凝尘少来客,瘦骨拄衣身独便。
领君此意觉漫甚,我亦虚坐其敢安。
家世穷愁岂今日,广文之老先无毡。

日出东南隅,晨光散曈昽。山形西北去,暖气浮冲融。

天地大逆旅,客身一飘蓬。胡雏啼朝霜,边马嘶朔风。

独怀负暄乐,未许斯人同。归当献天子,无乃笑愚忠。

山外如何便识山,白云出岫鸟知还。
更看面目知端的,却在先生几格闲。

相逢多□后,相别片时间。旧话匆匆酒,离程窅窅山。

军坡霜外□,寺舍雪中闲。情比若溪浪,随君北度关。

明月无挂碍,皎然在虚空。恒河沙世界,照耀一般同。

杨柳枝词扫一篇。寄谁边。一于一郝二刘仙。诉些言。

好与丘刘谭马子,共搜玄。九还七返行功全。去朝元。

莫为饥寒瘦不禁,三人惟尔绝来音。孤僧有梦还应入,辜负寒灯夜夜心。

澄心亭子水之湄,结构空凉也自奇。已映渚蒲青间出,更涵沙竹翠相宜。

寒浆玉露银床冻,碧甃铜瓶紫绠垂。到此不因同静者,湛然方寸与谁知。

潮生浦口云,潮落津头树。潮本无心落又生,人自来还去。今古短长亭,送往迎来处。老尽东西南北人,亭下潮如故。

行祠筑傍蕊珠宫,砥柱狂澜障海东。一代才猷光竹帛,千秋文藻陋雕虫。

丹心抗疏孤忠在,黑发还家大隐同。祀典由来南国重,芳名谁复步长风。

出门四顾,但树树替秋言语。恰作去就新黄,收回稠绿,青镜愁容似汝。

自昔才人悲摇落,可更有、亭皋佳句。惟岭外夕阳,桥边流水,是漂流处。

无据,辞根却似,无家归去。向渡口寻红,箧中搜字,才信闲愁最苦。

凤去桐孤,鸦翻枫冷,又送晚来凉雨。人独自、门掩西风,对汝有何心绪。

银河初转水横流,星史人催报晓筹。
金凤凰门开万钥,玉蟾蜍影挂西楼。
醉醒琼花露。买扁舟、邵伯津头,向秦邮去。流水伯村鸦万点,忆少游、回首斜阳树。又访著、山阳酒侣。细剔留城碑藓看,上歌舞、一啸江东主。望凫峄,过邹鲁。
孔林百拜瞻茔墓。历四阜、少皞之墟,大庭之库。竟涉汶河登泰贷,候清光,夜半开玄圃。迤逦问、东平归路。蚩冢黄花吟笑罢,下新州,醉白楼头赋。复淮楚,寻故步。
弟病兄孤失所依,当时书语最甚悲。
岂图乞得南州后,却恨寻芳去较迟。

曙光东向欲昽明,渔艇纵横映远汀。涛面白烟昏落月,岭头残烧混疏星。

鸣榔莫触蛟龙睡,举网时闻鱼鳖腥。我实宦游无况者,拟来随尔带笭箵。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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