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和麟德殿宴百僚应制

睿泽先寰海,功成展武韶。戈鋋清外垒,文物盛中朝。
圣祚山河固,宸章日月昭。玉筵鸾鹄集,仙管凤凰调。
御柳新低绿,宫莺乍啭娇。愿将亿兆庆,千祀奉神尧。

  字号、里居、生平均不详,唐代中后期女诗人。善诗,早寡,无兄弟,奉母以生,与尚宫五宋(宋若昭五姐妹)齐名。德宗尝召入宫,与侍臣赓和,赏赉甚厚。入宫不久,既以奉养老母为由,上疏乞归。《全唐诗》存诗四首,她的诗大都从容雅静,而不故为炫耀。其中一首为应制诗也无非是“文物盛中朝,圣祚山歌固”那一套,缺乏生气。乐府《关山月》作边塞之声,有须眉气。《惜花吟》和《东亭茶宴》书宫人生活写照,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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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天边飞佩霞,短筇松路趁溪斜。
归鸦山外烟如画,过雁云閒雪欲花。
跌岩琴书谁我辈,承平钟鼓自僧家。
从今载酒须同醉,兄已头童弟发华。

岁寒姿性禀于天,一变人疑换骨仙。操是寒松心是石,始终全类古真贤。

我生不顾四壁空,千金买笑醉春风。
半夜酒红潮玉颊,亭亭秋水影芙蓉。
作文忽慕元和格,送入贤关亲眉白。
遽闻皇甫语穿天,渊源盖是退之客。
琢句出人数等高,要令天下无英豪。
击节一观百忧失,不觉此身犹布袍。
平生自足牛蹄水,为公辟易数百里。
愿得佳句时飞来,此间幸有子期耳。
雨意朝来犹许重,安得相从恣嘲弄。
虀盐充腹灯一萤,兀坐亡聊真梦梦。
会鞭匹马城东陬,对床臭味两相投。
归来笔下饱奇怪,不须更事子长游。
暖床斜卧日曛腰,一觉闲眠百病销。
尽日一餐茶两碗,更无所要到明朝。

闲夜坐中庭,逍遥散烦襟。素月出高云,清风来远林。

仰观河汉流,俯聆鶗鴂吟。伫立起长歌,感叹一何深!

西风妒秋月,浮云重叠生。
一夕不见光,双目如失明。
立恐疾足折,坐觉秋愁抱盈。
况当百虫苦,绕阶千万声。

白发衰翁七十馀,尚劳轸记特驰书。知无仙骨能骑鹤,喜有残骸可跨驴。

厩下分来齐骏驷,林间乘去胜巾车。更烦拈出荆申事,遐想风流愧莫如。

一堂风月一床书,随分琴樽乐有余。
试问乘轩遮道客,何如归去狎樵渔。
金勒狨鞍,西城嫩寒春晓。路渐入、垂杨芳草。过平堤,穿绿迳,几声啼鸟。是处里,谁家杏花临水,依约靓妆窥照。极目高原,东风露桃烟岛。望十里、红围绿遥。更相将、乘酒兴,幽情多少。待向晚、从头记将归去,说与凤楼人道。

羽盖霓旌满空簇。暗合朝元真数目。逍遥自在乐真欢,何须一派喧丝竹。

洞仙歌雅曲。佩环时响清韵玉。做奢华、琼浆玉醴,不让金杯绿。

宴罢高真重赐禄。从此灵明无盖覆。回嗟尘世谩贪饕,皆将根本成波漉。

不知昏性烛。盖因那边光景熟。怎超升、复投幽暗,刬地遭凌辱。

修练者,须要觅前程。窈窈冥冥除我相,昏昏默默绝人情。真里正中贞。方晓悟,闲至净中清。物物般般都打破,头头脚脚便分明。圆曜自然

当年陆海骇珍藏,此日繁华堕渺茫。春草不随人事换,依然分翠入宫墙。

问得梅花信,寒林动晚声。
雨来山渐远,潮去水还清。
寥落寻新句,欢娱解宿酲。
相携归路滑,灯火近孤城。

渠碗送佳人,玉杯邀上客。车马一东西,别后思今夕。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笑谭裁割发硎馀,岂是丞能不负余。
并舍过从无一事,坐看虢虢水循除。
清卧荒村绝点尘,疏钟敲月梦中闻。
山僧早起知何事,当户烧香礼白云。
驿道百年墓,征衣四世孙。
冲风行木叶,藉雪拜松恨。
老觉貂裘敝,贫惟铁砚存。
倘徼先世福,犹足醉丘原。

古庙凌云迥,精忠贯日红。豪华成往事,孤注见奇功。

秋草栖朝露,花香度晚风。百年时事改,瞻仰古今同。

西风竹。风入翠烟□矗。红小阑干知几曲。声声敲碧玉。
窗下凤台银烛。断梦已惊难续。曾伴去年庭下菊。夜阑听雨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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